华筝的话,就像当头泼了叶慕白一盆冰水,瞬间给人一个激灵,直接冻醒了。
白玉子也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劝着道:“二师兄啊,此事华筝说得没错,前因后果未查清之前,你还是莫要冲动啊。”
“她跟你说了?”叶慕白冷静下来,直接坐到了华筝的对面,带着丝乞求的语气问道。
摇头,淡淡地回道:“什么都没说,本小姐亦什么都不知,你们城里的人太会玩了,本小姐自愧不如,所以不掺和。”
白玉子直接翻白眼,反驳道:“华筝,你跟萧墨寒还真的是天生一对,本公子终于明白,为何一直不同意慕白娶顾倾城了,原来你们俩早就知道了。”
“打住,”华筝伸出葱白细指,纠正道:“本小姐是本小姐,你们师兄归你们师兄,既然知道他的用意,那你们该回去问他,而非在此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别说叶慕白了,就连白玉子也都好奇。
聂风是他收的弟子,起初他也只不过是觉得这孩子看着有些眼熟,人也机灵可爱,哪怕是被逼收的弟子,也便认了。
可为何之前就未想到,他与叶慕白的长相如此相似呢?
以他对叶慕叶相识多年的师兄弟情谊,不可以察觉不了的啊。
倒是华筝,似乎从每一次见到叶慕白便知道他与聂风的关系。
这可是直接打脸他的节奏。
“你该不会是故意不让慕白跟聂晓婧相遇的吧?”白玉子想了想,震惊地神情不亚于聂风与叶慕白的关系。
“你……你……就是故意的,”白玉子惊起,指着还气定神凝喝着茶的华筝道:“本少想起来了,你还真狠心啊,风儿被接走的时间与慕白回京的时候相近,你就是不想让他们碰上!”
华筝没有否认,但也不愿承认,“白神医,说话可得有证据啊,本小姐是这样子的人吗?再说叶少将军,你自己也在摄政王府见过风儿啊,你当时也未有这般激动过啊,不是吗?”
“啧啧啧,你们夫妻就是腹黑,难怪师傅说将来莫要跟师兄作对,否则吃大亏,看来这亏还真的吃大了。”
白玉子恍然大悟,一副被骗惨了的样子。
华筝噗嗤一笑,安慰其道:“白神医,你不觉得你出医谷的那一刻起,便是一亏了吗?”
一拳砸到石桌上,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这般。
“慕白,走,现在就回去找萧墨寒算账去,连我们也算计,他怎能如此过分呢?”白玉子是气得跳脚。
但叶慕白则是情绪低落,当然这也只是表面,至于其内心是如何想,那便不可得知了。
“你出医谷是师傅的意思,师兄只不过是应了师傅的要求而为之的,你也别冲动,还是想想方才华大小姐所说的话吧。”
华筝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说完,白玉子和叶慕白双双看向华筝,似乎在等着下文。
可华筝不明的眨着大眼问道:“二位还不走?”
“你不是应该还有别的话要与我们二人说吗?”白玉子摸不着头脑问道。
这回倒是轮到华筝一脸懵了,“没有啊,已经说完了,还请二位早点离去,毕竟小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宜留二位在此用晚膳。”
说完笑眯眯地补充道:“对了,二位,从何而来,就从何而离。”
二人走后,桃苑则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蓝依很好奇,黄依回来也很关心。
嘴上不问,可却干巴巴总盯着华筝看,看得她都想要发怒了。
“黄依,蓝依想知道,本小姐还能理解,可何时起,你也跟着她闹了?”放下手中的医书,华筝没好气地问道。
黄依毫无隐瞒,直接回道:“小姐,奴婢这不是因为替风少爷着急吗?毕竟风少爷那么可爱,没有爹的孩子多可怜啊。”
蓝依也附喝道:“是啊是啊,大小姐,你想想,如此天真浪漫的孩子,若是因为没有爹而被人嘲笑是野种,那多凄凉,再说聂小姐也一样,未婚生子,名声都被毁了。”
华筝摇了摇头,带着疑问给二人,“你们怎么不想想,风儿只有三岁,叶少将军五年前就离京,这差了一年的时间,二人怎能有交集呢?”
轰的一下,众人的脑海被炸开了。
黄依与蓝依也在小声讨论着,有些伤心和失望。
“风少爷真是可怜,奴婢还以为终于可以找到风少爷的父亲呢,哎……白欢喜一场,真是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贼人,就这样子跑了,若是让奴婢知道了,定将他大切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