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醒了黄依,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开始让她当助手,帮忙处理李安然和李末央身上的伤口。
李末央还好,都是些浅皮的划伤,可李安然则有些伤重了,腹部一寸多深的伤口,还带毒。
“黄依,你先去烧水过来,把府上最烈的酒也拿来,剪刀,纱布、白布、空盆一样都别落了。”
对于华筝的吩咐,黄依早已印入了脑海,再加上在荆州的时候替骆海护理过一段时间,基本的护理能力和知识都懂了。
“你能自己上药吗?”华筝将金创药递给李末央,而她则按着李安然的腹部,分不开身给她上药。
李末央点了点头,接过药,直接将外衣给脱了,只着肚兜连伤口都不清理便直接在伤口上撒下药粉。
伤口立即止了血,甚至还隐隐地感觉到有些好转。
心系李安然,李末央没敢细想,只希望她能安然无事。
华筝从袖中又取出一瓶灵泉水,用牙咬掉了活塞,往李安然嘴里送。
可失血过多,且伤口又有毒的关系,李安然的意识渐渐散去,眼神也开始翻白了。
华筝没办法,唯有用强的了,“末央,你按住伤口,我要喂她喝下这药,不然撑不到黄依回来。”
华筝的动作并不温柔,直接用的是灌的。
甘甜清凉的灵泉水喝下,李安然的伤口上发黑的情况有所好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正常的血色。
李末央按着伤口,眼前的一切全落入眼中。
震惊之际,黄依回来了,空盆里放着华筝所需的用口。
将针、线、剪刀留在盆里,府上最烈的酒倒入盆中没过用具。
华筝从刚想要摸匕首,方发现匕首还插在黑衣人的身上,不由地道:“黄依,去找一把匕首过来……”
刚打开门,银剑便呈上了一把纯黑的匕首,“华大小姐,这是爷让属下送来的匕首,刀锋有些锐利,还请大小姐小心使用。”
华筝一看这材质便知道是好东西,于是也丢到酒盆里消毒。
东西剂全后,华筝的速度很快,直接将衣裙剪开,手过,金针没入,一分不深,一毫不浅,熟悉的程度让人咋舌。
二人第一次看人施针施得如此出神入化,就像金针并非用手扎下,而是靠着人的意智力,想要所哪便在哪,想要扎多深,便不会深一毫。
李安然的意识慢慢地回拢,华筝又喂了她喝了些灵泉水,告诉其道:“你的伤口中有些深,因为这线不是美容线,无法融解,所以我要切除掉一些被毒死的肉块。”
顿了顿,又开口道:“安然,表层缝合不难,就是切除你的毒死肉块,会有些痛,我已经封了你的知觉神线穴位,暂时会没感觉,你且保持现状不动,过后我再想办法配药给我止痛。”
额间汗水如珠大,痛觉渐渐消去,可情况依旧不太好,无力地声音从喉间发出,“好。”
华筝不敢迟疑,适应了一下新匕首的手感,果真如其所猜想那般,锋利无比,而且清理起死肉起来,完全不需要她出力,她只需控制好力度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