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婧摇了遥头,暗示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华筝意识到不妥,急问道:“婧姐,你我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信不过妹妹吗?”
“就是因为信得过方让妹妹尽快回去,将军府不安全。”聂晓婧本不愿多说,但见状,也不得不说了。
沉重的表情里带着为难,“若是可以,姐姐可否求妹妹一件事?”
“婧姐,有何事直言便是,何需相求?”华筝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姐姐希望你能带着风儿去丞相府,不过你放心,姐姐已安排好一切,若是姐姐出事了,巧玲会带着莎姐和海哥来见你,日后聂家一切都会留着妹妹,只求妹妹能护风儿一生。”
聂晓婧就像在交待遗言般,痛苦的神情,还事着淡淡的忧伤和不舍。
“婧姐,你若不将事情说清楚,妹妹哪都不去,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华筝拒绝,同时坚持要求知道真相。
无奈,聂晓婧则将事情重头说起。
原来,前日荣夫人之事不是巧合,而是宫里的贵人容不下荣夫人及其腹中胎儿。
至于是何人,聂晓婧未明言。
只道贤妃丢了的令牌在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手中,而这名宫女拿着贤妃的令牌出宫了,还明目张胆地给荣夫人送了一碗血燕粥。
而后没多久,荣夫人摔倒,再中毒。
安帝大怒,命萧墨寒严查,结果皇后锦绣宫的小宫女自杀了,证据直指皇后,但皇后又道是贤妃指使,现今两方各执一词。
此案成了死结,萧墨寒暂无证据下定论,安帝记恨,将军府与萧墨寒都成了安帝的首要问罪之人。
至于华筝,若是荣夫人有何差池,便会是第一个被安帝处置之人,因为她是萧墨寒的心上人。
另一个原因则是,叶元勋的腿要好了。
三族平等条约到期,大安国本就人强马壮,再加上萧墨寒这尊煞神在,三族想动也会有所考量,可若是加上叶家历代的猛将,那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的机会了。
这也是为何前夜发动了如此大规模的刺杀。
萧墨寒未说,但聂晓婧则告之,那一夜的刺客,三族的人都有。
除此之外,还有慕容轩,安王的人马。
若非荣夫人在将军府,恐怕安帝也不会派出暗卫支援,毕竟对于任何一代君王而言,兵权未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就是对他皇位最大的威胁。
因此叶元勋健康了,对各大势力而言,都不是好事,谁都想让他死。
烦,真的很烦!
华筝没有想到,只不过是救个人而已,为何要变得如此复杂?
“婧姐,此事还待商议,现今妹妹不能离开,叶二叔的手术刚做完,接下来的七日可是重要的时期,妹妹不能走。”
华筝知道她的处境有多危险,但她还是拒绝离开。
没错,逃走了,她也许还能活下来,可她的病人就一定会死。
不逃,有可能谁也活不下来,但那是有可能,并非绝对,因为她有空间。
华筝有保命的底气,所以这一世,她能硬气。
“至于风儿,婧姐若不放心,大可将他送到妹妹身边,妹妹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可以伤他分毫,妹妹可以用生命向你起誓。”
聂晓婧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不过最后,她还是将聂风送到了她身边。
因为她知道,萧墨寒绝对不会允许华筝受到伤害的,所以聂风跟着她,那才是最安全的。
不舍地留下了聂风,聂晓婧在回院子的路上遇到了叶慕白。
见到人便堵了一肚子气,“你来做什么?想让看我们母子跟你们叶家一起赔葬吗?”
叶慕白知道错了,也后悔了,不顾聂晓婧的反抗,上前便将人抱住,道歉道:“是我错了,晓婧,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不要拒绝我给你安排的护卫可好?”
“就你家有护卫啊,我家没啊?”聂晓婧推打着,可是叶慕白却未动分毫,“你放开,放开啊,再不放我就让我家护卫动手啦。”
叶慕白哪敢放,原本二人相处便小心翼翼地,生怕吓到聂晓婧,现今好了,不用吓了,当夜黑衣人杀进院子的时候,他光是想,都觉得全身的血都冻结了一样。
“我错了,你想打就使劲打,实在不解气,我给你拿鞭子给你抽可好,只要你不堵气,你想如何都行。”叶慕白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低声下气地求女人原谅的。
不过聂晓婧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让她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虽然二人也称不上说有感情,至少叶慕白是个有情有义,且又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若非出生,谁会愿意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