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听了,气得连药方都不想开就走人。
看向房间的方向,双眸都快拼出了火花儿了。
华筝虽然也不想如此想,但是面对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管是遵义王还是姚太后,她都不喜欢。
身为一个现代人的她,无法接受这种就像投放生化武器一样的行为。
“他一心想要离开这儿,哪怕今日你开的方子没问题,即便没有变得严重,恐怕也不会有好转的情形出现,这方子,开与不开,实际上结果你和寒心中都已有答案,又何必徒劳呢?”
华筝想不医,但是面对病患,她又做不到置之不管。
亦如姚太后所想的那般,为了患者,华筝真的会建议将人带离宗仁府治疗。
只是这个离与不离,还真的不是她随便可以开口的。
无奈地坐在凉亭里,二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而是默不作声地坐着。
倒是侍从北斗很识相地端着茶盘前来,摆上了小碳炉子,准备在此给二人泡茶。
华筝思考着痢疾的传染方式还有得病的原因,当看到北斗提着茶壶,在旁还有小桶水,脑海里似想到什么,问道:“敢问北斗公子,此水从何而来?”
“这儿有一口水井,此处所有的用水都是从井里打水供日常所用,若是华大小姐不喜欢此水,小的可请狱卒送些地上的井水前来。”北斗没有隐瞒,面对华筝十分恭敬,生怕招待不周,惹她不欢。
华筝皱着眉头,继续问道:“近日遵义王爷可有服用过此井水以外的水?”
北斗想了想,正欲回答之时,房间里传来了怒吼声,“走,你走,本王不要见到你,本王没有你这种兄弟,你有多远便滚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本王跟前,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北斗一听,便顾不得华筝,立即往房间冲了进去。
华筝与白玉子相视对望一眼,随后也跟着一块往房间而去。
只见萧墨寒迈出了房门,看着华筝着急地神情,轻柔安抚道:“没事,回府吧,方子不必开了,白太医每日前来送药,亲眼看着遵义王兄服药后再回宫复命,不得有误。”
看来姚太后的计划要泡汤了。
人,是真病了,只是想要离开宗仁府的目的却白搭了。
萧墨寒似乎早有打算,所以直接断了姚太后的后路,不给她借机行事。
只是苦了白玉子了,要陪着遵义王在这宗仁府里呆三日,这也是若情况有所好转方三日,若否,恐怕还是得将人从宗仁府里放出来了。
毕竟白玉子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盯着的,这头喝茶,那头再食用带着病菌食物,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如此一来,白玉子可能会因此被问罪,逼着白玉子为逃脱罪责而承认宗仁府不适合遵义王养病,从而将人放出来。
萧墨寒的做活也只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而已,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华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白玉子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多说。
离开宗仁府,华筝看着心情低落地萧墨寒,身子不由得往其身旁靠了靠,试图以此作为安慰。
萧墨寒搂着华筝,淡淡地口吻问道:“你是否觉得本王是个残忍且不念手足情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