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明不敢造次,低着头,躬着身,双手高举过头,连忙解释,“爹,孩儿别无他意,只希望可以在睿王审问出事儿之前,我们有所谋划,莫要到时乱了阵脚,还请爹莫要生气。”
“哼……这种事还需要请示吗?安排好,今夜就开始行动,莫要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
摄政王府里还挂着白灯笼,原本就不太热闹的王府,现今变得更加冷冷清清了。
相对于柳尚书府,柳忠的忧愁,萧墨寒则更加淡然。
“爷,问出来了,此人名唤孙明达,是一名秀才,但多次落榜,后无钱回乡,临摹了一幅字画,得了银子准备回乡,却被柳忠给看上,于是便临摹了李志诚的字迹,写了数份通敌的信函。”
外头传的消息是真的,人是被抓住了,可是却不是在睿王府,而是在摄政王府。
而且还是在半个月前抓的人,只是在审问上,一直未有进展。
一直到前几日纪如命来了,想要找人试毒,于是这孙明达便成了纪如命的试毒之人。
承受不住这毒药的折腾,孙明达招供了。
虽然不知到底是何人让他写信函,但他自己也在得知写的是何内容之后,多留了个心眼,对于来寻找他写这信函之人,印象十分深刻。
依着他所言之人的特征推算,此人很有可能便是柳诚,柳忠的长子,被华筝逼疯之人。
萧墨寒心底觉得这样子的证据不够。
哪怕能证明李家和骆家是被冤枉,但是这幕后之人未人足够的证据,还是难以将人绳之以法。
因此,与睿王联合设计,放出消息,睿王把人给抓住了,而且犯人还被关在睿王府里,为的就是要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只可惜,柳汉明的城府,让萧墨寒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爹,孩儿不同意此时派人前往睿王府刺杀孙明达,”柳汉明果然是聪明人,看似卑谦的姿态,却是带着满满地自信,“睿王的消息放出来不过一日,探子如此轻易便能得知消息,唯恐有诈。”
柳忠也是被急得头脑不清楚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
听柳汉明一言,感觉甚是有理。
片刻,侧扬着眉,问道:“那依你之见,现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孙明达说了什么的话,我们柳家便完了。”
柳汉明摇头,稳重地道:“敌不动,我不动!”
也不知柳汉明哪来的自信,竟然还真的说服了柳忠,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
结果一连十日的严防戒备未迎来所想刺客,睿王有些沉不住气了。
御书房内,睿王向萧墨寒请教道:“皇叔,现今可如何是好?对方若未有行动,侄儿无法捕抓到他们的身影,线索,恐怕就在这儿断了。”
安帝听着,思绪不知跑哪去了,突然冒了一句,“摄政王妃有说何时回王府吗?听说她准备配制新药,这药合适朕用吗?”
萧墨寒与睿王同时看向安帝,一个是凶光,一个是迷茫!
“义皇兄,本王的爱妃刚痛失爱子,您怎能如此待她?”即便知道不是真的,萧墨寒还是做足了戏,不悦质问。
睿王知晓,那个死去的小世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心情也低落了好几日。
对于华筝,既是愧疚,又是心痛,可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可安帝就是这样,一语惊人。
“敌不动,我动啊!”安帝理所当然的道:“你家王妃不动,朕便让她动起来,如此有事可做,便不会一直记挂着啦,有何不可?”
是啊?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