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紫烟说不出,紧咬着银牙,脸红如烧过的红烙子,滚烫火炙。
不回答!
眉角一扬,观察片刻,嘲讽笑意更甚,“你不是自持身份高贵,不屑我这行径的吗?怎么啦,自降身份,前来求我教你勾引男人,你觉得我是为何要进丞相府?为何你所住的紫苑频频闹鬼?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我凭什么教你?”
华紫烟重咽一口,将早已想好的交换条件抛出。
“我可以救你出去,只要你愿意教我,我可以带你进安王府,是要得到王爷的青睐,我愿意将我拥有的一切与你共享。”
“哈哈哈……”柳飘飘再次笑出,声回荡整个地牢,久久而散。
柳飘飘越是如此,华紫烟越焦虑,壮着胆又道:“你既然唤我娘一声姨母,那你就是我的表姐,就当是看在我娘的份上,你也不该拒绝我,更何况,你也不想死在这儿吧?我娘的仇,你也未报,你舍得离去吗?”
怨恨的眸光拼出,心中痛楚被说中。
华紫烟终于抓住了重点,继续劝道:“我有银子,娘生前给我留了不少嫁妆,虽然现今也花得快,但是铺子有收入,我可以今日能前来见你,也一定能有机会把你救出去,只要我能得到爹的信任,还有王爷的宠爱,救你,绝不在话下。”
眼神的转变,带着期盼的希翼,似终于被她等到了。
忆起自己这十多年所受的苦,恨意如成蛇缠身,啃咬,痛得她窒息,想要苟喘,也只能凶狠反击,抑或与蛇共舞。
华紫烟也许是一个转机。
于是二人达成协议。
华紫烟救人,柳飘飘教人!
教她勾引男人,让男人拜倒在华紫烟的石榴裙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为她所用。
今日,华紫烟学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忍”,而且还是要保持着从容的不变的神情,应对所有的事情,哪怕是自己无法接受之事,也需一并忍着。
这也是为何今夜未有对碧莲和碧月发难的原因。
秋风带着微寒之意,就连华紫烟也被这寒意侵蚀了身体,将她原本还有些纯良的心,永远冻结在寒川之下,得不到救赎。
华筝醒来之时,萧墨寒还在。
眼前放大的脸,让她慰心一笑,仿佛一切都变得美好和幸福。
萧墨寒亲自替华筝梳洗,身上只披着一件秋衣,未有更衣。
“不换了,这天都黑了,我吃点东西就去睡,你若不想睡,你就去处理公务吧,明日一早,我随你去见师傅。”
淡淡的口吻,尽是关心的暖意。
以往华筝说不管他的事,那时,他希望她管。
此时,他倒希望,她不要管,可惜,现今轮到他无法拒绝,也不允许他拒绝。
李安然三人出现的时候,华紫烟主仆三人都睡下了。
确切的说,是被阎十三下的药而睡下的。
用完膳,陪着萧墨寒坐了一会,华筝便又躺下了。
这一次,她没有缠他,而是让他去处理公务。
银剑出现,带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看得华筝眼都眨了好几回,抱怨道:“银剑,你怎能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啊,寒也不过是一日没处理公务而已,你有必要将不是他的活都揽了吗?”
银剑苦着脸,难解挤了同丝笑容,低着头,哈着腰,求道:“王妃,这也只不过是今日的折子,没有别的,属下都挑过了,这些事儿除了爷,无人敢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