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华筝想清楚该如何向萧墨寒开这个口,马车便突然停了下来。
李安然担心是敌袭,连忙将华筝护在身后,李末央则做好了准备随时出击。
倒是这车夫感觉到马车里的人紧张的气氛,立即解释道:“小姐,是安国公府的马车堵在巷子里了,马车过不去。”
为了安全起见,华筝是秘密出摄政王府的,所以车夫才会唤她“小姐”而非“王妃”。
听到是安国公府的马车出现在这儿,华筝不用想便大致猜出是何事了,掀开了马车帘便想要下马车,“末央,你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安然你扶我也跟着前去。”
车夫将马车停到一旁,看管马车的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也发出了信号,好让周边的阎卫知道华筝在此。
李末央的速度快,脸上戴上了面纱,行事都觉得可以放肆一些,完全不需要顾虑。
所以在看到安国公府的人按住了柳颜不让她动弹,一名穿着还算体面的老嬷嬷使劲地拉着她的手,试图在一张纸上画押,同时还不忘凶道:“你这泼妇,识相的就按下这手印,免得受出肉之苦,今日不管你如果挣扎也没用了,这罪你必须得认了。”
鹊儿被两名奴个也按跪在地上,脸颊高耸红肿,一看就是受了刑,嘴上还不忘乞求道:“小姐,您别管奴婢,这罪万万不可认……你们这群恶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若是我家小姐有何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喜儿也并不比鹊儿好到哪去,嘴唇都被拍打得肿得无法开口说话了,嘴角两边都挂着血柱,再加上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若不是被安国公府的家奴给押住,估计早就倒下了。
李末央气愤地冲入,一脚便将拉着柳颜的手画押的嬷嬷身上踢了过去。
只见老嬷嬷像断了弦的风筝飞了出去,紧接着在奴没回过神之际又两个快速弹踢将押着柳颜的两名奴仆给踢倒在地,扶着柳颜站起,正气凛然地道:“你们这些恶奴,眼里还有没有皇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用私刑,你们就不怕被关进大牢里吃牢饭吗?”
“哼,哪来的多管闲事的臭丫头?安国公府处理家务事,律法管不着,你也别多管闲事。”老嬷嬷被两名家奴扶了起来之后,按着胸口痛得直咬牙,但又不好将事情闹大,想只想快速解决,于是只能抛出主家背影,好让李末央知难而退。
李末央冷笑,眼光扫向还押着喜儿和鹊儿的家奴,威胁道:“你们的手若不想要了大可继续,本姑娘就爱多管闲事,安国公府又如何?仗着安国公的身份难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本姑娘倒要看看若是应天府来了,安国公府是否会保你们?”
虽然走得有些慢,但是有李安然护着,半夹着用轻功带着她前行,离得近些便听到安国公府的话,气得拳头都握得指关节发白了,“这安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了,柳家败落就想要将柳颜抛弃,严修然身为柳颜的夫君竟然也默认如此做,真的是渣男中的渣男!”
“小姐,别生气,还好我们来得及时,末央将人救下,估计你安国公府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的。”李安然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