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老泪横流,悔不该当初。
看着张婆子几近没有进的气,已经昏迷了两日了,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真的后悔了,恨自己为何不能好好的找个大夫医治,而是听信那些遥不可信的说话。
如今,遇到神医了,可已经晚了。
看着张婆子,儿子死了,妻子也快没了,张槐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跪求道:“神医,求您再想想别的办活,或者说……能不能……能不能像那女子说的那般,给我妻子换肾?”
“换肾?”华筝压低着声音,担心被隔着轻薄门板,昏迷不醒之人听见,“你可知道为何她让你找这么多患有肾病之人来此吗?她想要拿这些病人当练手,换肾可不是容易之事,即便换了,还有考虑后续的排斥问题等等的,这事想法是好的,但是实现起来,难矣!”
深吸口气,华筝将人扶了起来,劝道:“张大叔,张大婶的情况,时好时坏,若……若你信得过我,也许我可以试试别的办法,但……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行,也许你可能几个月后还能见到也,也许……”
“神医,您有办法是不是?我家妻子还可以再熬些时日是不是?”张槐猛得抓住华筝的双臂,力劲之大,都将华筝给抓痛了。
忍痛轻皱眉头,强调道:“也只不说是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能,至少……至少可以让她熬三个月左右。”
“够了,如此便够了,”张槐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容,就像上天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一样,恨不得跪天跪地谢恩,“只要再熬一阵子,再熬一阵子便好了。”
华筝不明白,按理说到了这个年纪,且又双儿已故了,为何张槐还如此执法想让张婆子活下去,不解的同时,也不忘交待道:“若是你同意,我会安排将张大婶带离这儿,待村子之事结束,也许你还能再见到张大婶。”
激动了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槐很清楚,村子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也就没有再会再见到自己的妻子了,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张婆子可以熬到那个时候罢了。
“神医,谢谢您,我一会听大人的话,配合大人将幕后之人引出来,但是这儿有一封信,若是我……我有什么不测的话,希望神医可以帮我按信上所定安置我妻子。”
张槐颤着手,将一封皱巴巴的信交到了华筝的手中,说不出的悲凉和绝望,让人心疼不已。
心善如华筝又怎会拒绝呢?
接过信之后,华筝便去下一户看诊去了。
待其回到萧墨寒临时搭住的竹屋里之后,心情十分低落。
阎卫已经将华筝之事告知他了,所以华筝回来之后,他也没有忙公务,而是特地在院子里等她回家,替她接下扛在肩上,看着有些笨重的医箱,安慰道:“生死有命,求不得,你已尽力了,不必自责。”
“说是如此,可是也不是不能治,而是这儿的条件不允许,若是在……”华筝有些怨气,怨自己,也怨这儿医疗条件,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医术再高明一些,又或者是早一点去研究这方面的治疗药物,也许还能研制出特制药。
“算了,”想到现代,又想到未来的时代,看着萧墨寒强壮的身体,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还好我们的身体不会那样,不用担心那些问题,寒,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