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命的话,他忍了,可是华子康,萧墨寒可忍不了,强壮且又长的臂弯一伸,盈盈一握的腰身被人一圈,直接将人离地抱起你,圈在其臂弯中,生气地对华子康道:“本王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华筝拍打了一下萧墨寒的手前,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同时护弟道:“你别这么凶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如此严厉逼急了会让他心理扭曲的。”
萧墨寒倒不是如此想,当着华筝的面便训斥道:“已及冠之人了,还如此拧不清,一个个都跑到此来,京都谁人镇实?安王有多想离开安王府,华紫烟多次借你之名在京都行便,你可知晓?随随便便就出京,你也不怕闹出事儿来?”
华筝张着嘴,想要护弟,可纪如命则比她再加袒护这个半路认来的义子。
高挺着胸膛,双手叉腰,下巴都快顶高过额头了,那架势看起来就是想要跟萧墨寒干一架似的。
“别以为你是摄政王爷就了不起了,你出京就行,他出京就不行,你倒说得理直气壮啊,怎不见你自己也想想出京的后果?师兄还真的多得你不少了,听闻你要成亲了,带着祁琰婉赶往京都,这半路都不知道遇了多少拦路袭击,想拿他们来威胁你,你看看你这些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净是结仇家,只知连累亲朋……该你孤……”
纪如命越说越起劲了,满腔的怒火让他口无遮拦,把一些不该说的像倒水一想倾洒而出。
“义父,”华筝见纪如命快要说到萧墨寒的菱角之时,连忙大声喝止道:“义父,夜已深了,你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子康,快带义父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纪如命意识到之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幸得华筝及时喝住他,才免得萧墨寒那杀人气息将他给秒杀掉,他便拉着华子康飞奔离去了。
华筝拉住萧墨寒往屋里而去,扯开话题道:“你说要回京,原本还担心这儿的病患,如今义父来了,那我可以随你回京了,不过你得给我一天的时间,我需要跟义父交接一下这些人的病情,否则我无法安心随你回京。”
萧墨寒生纪如命的气,原本想说今夜就交接完,明日一早回京的,但想到若是如此,那华筝今夜定是不睡,一夜与纪如命商讨病情,于是不情不愿地道:“日明午时准时回京!”
华筝连连应好,生怕他回头去找纪如命麻烦。
可是萧墨寒不找,华筝倒是趁着他在看册子的时候溜了出去。
去哪?
当然是纪如命和华子康临时居住的人稻草屋啦。
坐在用木柴围起来的院子里,纪如命嫌弃地道:“看,我都说跟着那家伙准没好事,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非得跟着他在这儿吃苦,住得都是什么地方啊?风大点都把屋顶给掀了,能住人吗?”
华筝听得真切,满满的都是替她抱不平,心底暖暖地,忍不住,鼻子一酸,双眸便蒙上了水雾,“义父,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哼……谢又有何用?女大不中留,留着也怕是成仇人了,出了这么大件事,你都不跟我说,你心底还有我这个义父吗?”纪如命气难消,尽管心底还是护着她,可是堵着的那口气还是无法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