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没有再见回华筝之前,萧墨寒也许就会如此想,凶手一定会是华筝。
可是从影楼给出来的情报,还有所有的证据指向华筝的情况下,萧墨寒也不得不起疑。
有人不想让华筝回京,甚至还想要将她截杀在回京的路上。
但有一点,萧墨寒不明,那就是为何只针对华筝而不针对他,毕竟就算华筝回不了京都,安帝未能被救下,既然之人也不一定会是睿王。
董皇后与严岩联手,难道就不担心严岩会背的插其一刀吗?
此事牵扯甚广,就连医宗也被在其中,因为有人传出李华之医术出自医宗,医宗育人有责,也成为了被指责的对象。
“爷,钟门主在去京都的路上遇袭,有人聚集了不少江湖人氏,威胁钟门主若不交出夫人,则杀上医宗抓人。”
阎十九的声音再次传来,萧墨寒苦愁眉难展,赤曈中似燃起了熊熊烈火,让在其怀里熟睡着的华筝都感受到了他的气焰,变得不安起来。
轻抚着华筝的后背,顺着其乌如丝布的秀发,哄道:“睡吧,为夫在,莫怕!”
华筝呢喃轻语应了一声,随后又沉沉睡下。
收敛起气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按压住沉睡在其体内的雄狮,用低沉的声音吩咐道:“命慕白派人前去护送他们进京,把钟离娜兰关押到别处,不许严岩再见她,还有暗中摸清严岩的势力,本王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阎十九领命退下,萧墨寒揉着眉心,身心疲惫地靠在床侧,浅眠歇息。
白玉子则跟银刀和银剑商量起拐脚七和疯娘子之儿七伯宏。
“根据情报,已经在官府报过案的一共有七起,而且时间都在这半年间,七伯宏被杀害是在三月前,可是更早以前的又是何人所犯之案?以小师妹的身体情况而言,根本就无法向任何男子下手,更何况还是身高八尺强壮且又武功不弱的男子呢?”
白玉子有理有据的分析着,手中是从官府里拿来关于七伯宏的仵作记录资料。
银剑与银刀身为练武之人,一看这下手之人就是熟于用刀之人,资料中显示,切口整齐,一气呵成,未见显然打斗痕迹,可见当时七伯宏要么被人定住,那么就是被迷晕了,不醒人事。
可是华筝一个无内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点穴,那就只有另一种迷晕!
关于这一点,白玉子则有印象,因为叶元勋当年做手术的时候,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再次击碎骨头之事。
华筝说那是麻醉药,可是让人失去知觉,却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而这种情况,与七伯宏之死的描述一致,不管如何替华筝推说,都无法洗脱这个罪名,因为真的太多的巧合了。
在这大安国,就连白玉子也自问做不到,更何况是他人呢?
如今唯一符合上述所说的条件之人也就只有华筝了。
正当三人一愁莫展之时,银臂跟银铁和银元宾三兄弟前来,一同作证华筝有不在场证据。
“怪姑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别说三个月前了,就是半年前,怪姑都常常嗜睡在床,偶尔清醒过来,不是去采药就是在那竹苑里头捣鼓着她那些药草,几乎不离开村子,她绝对不可能跑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