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挟持着华筝从马车里下来,见同伴被围击,再次喝令,“放了他,否则我杀了她。”
气愤,也有不甘,可黑衣女子没有选择。
华筝很配合,也适时劝道:“姑娘,你小心些,别激动,他们不会乱来的,你也别乱来。”
李末央真气,冲着黑衣女子凶道:“小心你的匕首,若是伤了我家小姐,便让你死无全尸。”
匕首逼近,一抹微润,华筝知道这匕首划破了她的皮了。
李安然见状立即阻止,缓和道:“放,十三,让他走,别伤了小姐了。”
黑衣男子回到了女子身边,二人挟持着华筝后退。
华筝瞄了眼身旁的黑衣男子,看不见面容,但听其呼吸凌乱,再加身上的伤口,血夹着微墨,神智似乎也有些开始不清了,故试探道:“你的同伴中毒了,若再不治疗,恐怕命不久矣喔。”
黑衣女子一惊,看向男子受伤的部位,急问:“海哥,你怎样了?你中箭了是不是?”
黑衣男子海哥硬撑着,痛苦的神情哪怕是黑巾蒙脸也能让人看出几分,忍痛,沉沉而回,“小姐,我没事,你快走,别管我。”
海哥准备殿后,可是华筝却又道:“他若再运内力,动气,则会加速中毒的速度,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闭嘴。”许是被华筝说中了,海哥冲着华筝厉声大喝。
而后步上前,将黑衣女子护到身后道:“小姐,别听她胡说,属下没事,你快走,属下稍后去寻你。”
李安然等人也急了,将黑衣人以及华筝围困在圈内,随时发起攻击。
眼看华筝脖子上的血都流下来了,鲜艳的血液,刺激了众人的神情。
李末央更是不安地道:“快放了我家小姐,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华筝见海哥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故加把劲劝道:“我是一名大夫,只要你把我给放了,我可以解了他身上的毒。”
“你骗谁啊,一个只会拿绣花针的千金小姐,还想骗本姑娘,别想本小姐会放了,你乖乖叫你的人退后,否则我就在你身上捅刀子。”
黑衣女子的脾气也是火爆的,动不动就威胁动刀子,华筝有意劝说也不行。
没办法,谁叫她被人挟持了呢?
唯有认命道:“安然,末央,你们都退下吧,让他们走,只要他们安全了,应该就会放了我,你们别急着跟来。”
“小姐……”李末央不依,可是李安然则听话的拉着李末央退下。
黑衣女子见状,也不要马车了,提着华筝,与海哥一同飞身入了密林里。
此时,李安然则与阎卫暗紧随他们的身后。
海哥确实情况不太好,半刻钟不到,便与黑衣女子拉开了距离。
隐隐地,连轻功都运不起来,嘭地一声,人便直接掉落到地上了。
黑衣女子大惊,回转飞回,连华筝也顾不上,推至一旁,冲至海哥的身边,呼唤道:“海哥……海哥……你怎了?海哥,你醒醒,别吓我,你醒醒……”
女子显得有些无措,痛哭声伴着恐惧,像失去了对方,就失去了全世界般。
华筝看不过去,你从腰带里抽出数根银针,步向黑衣女子,“你让开一下,我先给他止血解毒。”
黑衣女子戒备地看着华筝,完全不让她靠近。
可海哥的情况也不容其有异,迟疑地问道:“你真的是大夫吗?你懂得解毒吗?”
举起手中夹着冒出了尖尖银针头的手,眉眼弯弯一笑,如天降神灵,自带光芒,“我早说了,我是大夫,是你不信罢了,把他放平吧,这毒若深入骨髓,我可无能为力了。”
黑衣女子虽有所保留,但还是听话的退让了。
正当华筝拉开了男子的黑衣,银针刚落下,李安然等人便赶至。
见华筝无事,还在救人之时,顿时松了口气。
李末央上前,可还没等其靠近,黑衣女子又开始作妖了。
执着刀,横在华筝的脖子上,“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华筝手下的动作未动,淡淡地道:“末央,没事,你们去帮我找点水过来,想办法再回京都弄点干净的棉布回来。”
黑衣女子没有想到华筝真的会医术,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此对她,她会愿意救海哥。
收起了匕首,愧疚道:“对不起,我们并不是坏人,只是迫于无奈方劫持了你,还请姑娘莫怪。”
其实华筝在被黑衣女子扶持的时候也感觉出来了,所以并未反抗。
血止住了,就在华筝想要处理伤口之时,阎卫带来了消息,李安然听后立即禀报道:“小姐,有官兵来了。”
黑衣女子一听,便急了,试图扶起海哥便逃。
海哥知道自己是个累赘,推着黑衣女子走,“小姐,你快走,别管属下,你绝对不能出事,否则属下无颜面对死去的老爷和夫人。”
“小姐……”李安然急催。
华筝手下动作未有停顿,就连柳眉也未抬一下,便对虚空道了一声,“十三,把人引来。”
不见人,却闻声,“是,夫人。”
李安然取出自己的武器双刃刀,面对着官兵追击而来的方向,随时候出了要战斗的准备。
倒是黑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也站了起来,与李安然并肩而站,将匕首置于前胸,似乎战斗随时打响。
华筝的速度很快,毒逼出来了,伤口也缝合好了,就差李末央的棉布包扎。
可眼看一刻钟就要过去了,华筝提心官兵会发现不妥折回,故欲撕下自己的亵衣给海哥包扎。
就在其掀衣裙的时候,一道凶狠之声传来,人也一并落到其跟前,抓住她掀衣裙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华筝是又惊又喜,一把扑到来者的身上,带着娇眉,委屈责问:“你怎么才来啊?”
柔软扑入怀中,温热且带着华筝独有的体香,令萧墨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可是那血腥味却让其不喜,凶狠中带着温柔,“是谁伤了你?”
华筝这才想起来自己双手是血,还有衣裙也沾了不少血渍。
欲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加紧,挣扎了一下,未有挣脱,不悦地道:“你先放开来,我身上有血,一会弄脏了你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