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心底如此想着,可是当翻看手中的医书看了两页,也不管别的了,一头钻进马车里,研究起这本医书,“孤本啊,这可是孤本啊,也不知道大师兄从何得来此医书,里头所记载的医术居然如此详尽。”
白玉子也算是个医痴,否则也不会被华筝所吸引了。
拿到了孤本医书回到马车里,连马车都不愿下了,哪还想什么刺客埋伏之事?
可与他共坐一辆马车银剑可就惨了。
因为这孤本医书,原本对针炙治疗不太熟悉的他,为了学习,便问随行银卫中有银针的借用了几针,一般的针线针与华筝所用的医银都要粗,银剑虽为萧墨寒的随身护卫,但也扛不住一个下午被扎了将近五十针,而且还不是每次都能扎对穴位的情况。
一肚子苦水无处泄,唯寄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回到萧墨寒的身边,远离白玉子这可怕的“针狂”。
天黑了,华筝醒来,未见一丝火光的情况下,不解问道:“怎么不开灯了?为何还住马车?是不是没赶不及到达投宿点啊?”
萧墨寒正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着黑夜降临时敌人的前来,为迎战而做着准备。
“银元天回禀前方密林有埋伏,今夜我们就在此扎营,待银元宾三兄弟探清楚情况后再出发。”萧墨寒睇开双眼,依旧是那双还是赤红眸珠的双眼,只是这双眼有点像是黑夜里的一轮红月,带着血色的凶残和可怕。
忍不住伸出手,也不担心萧墨寒会因为她大胆的举动而伤了她。
指腹轻抚着他的双眼,心疼地问道:“为何这次眸珠的红色如此久都未褪去?你感觉还好吗?是否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握住华筝的手,让她不要再摸,轻柔的动作,连也自己都觉得一点也不像那铁血无情的自己,“你会害怕吗?”
“其实……如果你不板着这脸,我觉得还好,红色,挺好看的,就像红宝石一样,也幸好我不是钟离娜兰,否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挖下你这双眼,把你的眼珠做成标本或者装饰品的。”
听到钟离娜兰的名字,萧墨寒轻皱眉睫,“你与她相识?”
“恩,”轻点了一下头,华筝知道萧墨寒忘了关于李华的事情,思及回到京都之后,她要去见钟离娜兰和祁琰婉,所以她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若是你还没有失去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与她们相识得比你想象得还要早。”
说完,华筝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坐回到原本自己所坐的位置。
新的身体十分健康且能力也十足,再次开了挂的她,双眼就像一部X光机一样,精准地找到了自己原本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零嘴,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喝水了。
拿起滚落到一角的竹筒,华筝便喝了几口水,随后向还在搜寻着脑海关于华筝所说事情的萧墨寒道:“你不要再想了,那些记忆,你不可能会再想起来了,也许忘了并不是坏事,毕竟有些事想起来了,也许你……”
沉寂了片刻,带着忧伤,继续道:“也许你我再见,并不是现今这样子的情景了,我希望你永远都想不起来,特别是那一段关于萧家秘密的记忆,萧元帝与那人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