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情况,聂晓婧看不见,但是可以感受到萧墨寒的平静,就像此事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般。
华筝也未插嘴,静听着接下来的话。
屋里,李安然摆好饭菜之后也退了出去,守在房外,余下她们四人。
未察觉到有负担之后,聂晓婧也放开讲了。
“纱姐是我爹娘在海外的生意往来友人之一的孤女,其爹娘是在前来大安国的路上遇到意外,船毁人亡的,海哥是纱姐家的家仆,二人在海上浮流了数日遇到了聂家从海外回来的船只,救上岸后被我娘收养了的。”
聂晓婧知道,既然事情是纱姐和海哥引起的,那便从这二人身上开始说起。
至于聂家身后的那人,她只字未提。
“在收养了纱姐和海哥之后,我爹娘就渐渐减少了去海外的次数,甚至在三年内就不再出海了,因为他知道若继续下去,将会有更多像纱姐爹娘一样的人存在,试图通过飘洋过海来到大安国,从事像我爹一样的生意。”
不急不缓,在提及自己爹娘所从事的走私之事,聂晓婧也显得很平静,就像在说着别人家里的事情一样。
“纱姐和海哥最初到来的时候连话都听不懂,也不会说,一直到与我成了朋友之后,我开始教他们说这里的语言,写这儿的文字,渐渐地,风行商行里的一些生意也交由他们二人去负责,一直到我的爹娘死去前的两年,风行商行关于走私生意全都断了,远洋的地图还有船只都由我爹藏了起来。”
说到爹娘之死的时候,聂晓婧声音带颤,极力忍耐着的情绪也让叶慕白心疼不已。
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安抚她,但又担心不让她说,很可能会害了她,复杂的神情只能从他紧握住她的手传递出去,给她力量,给她安慰。
“若不是妹妹,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聂敏儿才是聂家的叛徒,如今聂敏儿又怂恿纱姐和海哥背叛聂家,亲仇旧恨我能再保持沉默下去了,民妇恳求王爷替民妇爹娘报仇,只要大仇得报,民妇愿将聂家一半家产双手奉上。”
后面的话,聂晓婧是手卑微的乞求说出来的。
这种无助,无可奈何,心中难以忍奈的心情,华筝懂,就像前世自己拿那些为了钱不顾人命的资本家一样,那种只要有人可以替她出手教训这些人,让她怎么要样都可以,哪怕将自己的命抛出去都行。
萧墨寒夹着菜给华筝,自己也未停下,一边听,一边吃着。
华筝看着也觉得有些火大,这种时候哪还能如何冷静,就像什么都未听见一样,安心吃饭呢?
“你别光顾着吃,婧姐说的话都听见了吗?表个态啊!”华筝忍不住,抓住萧墨寒又想给她夹菜的手,委屈地道。
萧墨寒直接将菜递到了华筝的嘴边,逼着她不得不张嘴,因为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不吃好,我就不回应。
嗔了他一眼,华筝还是听话的继续吃饭了,免得他直接吃完就调头走人,不愿意帮聂晓婧这个忙,报这个仇。
“此事本王应了,不过本王对聂家的家产没有兴趣,本王要的东西,将来自会跟你讨要,望叶夫人不要忘记今日所言,否则本王不介意亲自动手灭了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