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敛,不可放肆!”鲁仲敛指着鲁文渊直呼其名,终于惹得不少族人不满,纷纷斥喝道。
鲁仲锋更是脸色铁青,当场就拍了桌子,看向一位面貌看起来格外严肃,不苟言笑的老者,冷喝道:“五叔,请家法!”
不苟言笑的老者是执掌家法家规的族老。
“家法?鲁仲锋你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压我啊!但你别忘了,我是有望玄师之人,你们谁能压得住我?再说了我师父乃赤月宗宗主玄清玄师,除了我师父,谁有资格对我动家法?”鲁仲敛猛地一挺腰杆,双目目光如刀一般凌厉而冰冷地扫过众人,桀骜而张狂。
大厅的气氛为之一滞,被称为五叔的执法族老面带怒色,但却迟迟没上前。
他修为不如鲁仲敛。
现在鲁仲敛执意违抗家法,他就算上前也只是自取其辱。更何况,鲁仲敛身后还站着一位玄师。
普通人不知道玄师有多厉害,但身为玄门圈子里的老人,执法族老还是很清楚的。
就算政府,轻易也不会去动一位玄师。
如果赤月宗玄清玄师铁了心要护着鲁仲敛,今天执法族老真要打了鲁仲敛,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事实上,今天鲁仲敛之所以敢这么强势要上位,除了他们这一脉在家族里拥有不小权势,他本身修为达采灵七层巅峰的缘故,其实他背后的师门也是一大原因。
甚至,聪明一点的人都能想到,鲁仲敛突然要强势上位,背后必然也是有赤月宗在推动和支持。
财侣法地。
一个门派要发展,肯定离不开世俗财物的支持。
尤其如今玄门势微,一个门派的发展就更离不开世俗财物的支持。
鲁仲敛上位,掌控数百亿产业的家族,更符合赤月宗的利益。
副州长鲁仲远眉头皱了起来,手指头在椅子的把手上轻轻叩动着。
身为政府官员,他很不喜欢鲁仲敛这么强势,尤其还是借助了师门之力。
这已经有玄门势力凭借超能力恃强凌弱,强取豪夺世俗产业的嫌疑,这是政府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但鲁家的根底是玄门世家,玄门力量的较量本就贯穿着家族的发展,所以这种事情放在鲁家就显得很微妙,比较难定性,而且就算定性了,那也不是鲁仲远来管的,而是应该交给玄异管理局来管。
当然,除了鲁家是玄门世家这个原因之外,鲁仲远的身份很微妙也是一大原因。
他不仅是锦唐州副州长,他还是鲁家族人。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鲁仲远很不喜欢鲁仲敛,这时也感到很棘手,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很好!”正当议事大厅气氛僵持之际,鲁文渊目光落在鲁仲敛身上,冷声道:“鲁仲敛,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子!只要你一日还承认自己是鲁家子弟就要守鲁家家规,只要你站的地方是我鲁家家族之地,身为族老我就有权力处罚你!”
“哈哈!”鲁仲敛闻言不禁放声狂笑,好一会儿才停下狂笑,指着鲁文渊道:“鲁文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有能力处罚我吗?难道你准备事后动用世俗的关系网来整我?省省吧,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赤月宗还有我师父是全力支持我当鲁家这个家主的!你如果没有老糊涂,就应该知道,你要敢动那个心思,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听到鲁仲敛这话,除了属于鲁仲敛这一脉还有素来跟他们这一脉走得近的族人表情还算镇定,其他族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虽然希望鲁家的家主是位修为高深的术士,这样在玄门圈子里,鲁家说出去也威风,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以后有外来门派势力干涉鲁家的事务。
但现在按鲁仲敛的说法,一旦他当家主,恐怕以后是少不了要受赤月宗和他师父的牵制。
“哈哈!”鲁文渊怒极反笑,好一会儿才双目冷漠地看着鲁仲敛,淡淡道:“好,很好!这件事的性质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许多,你这不仅是准备强势夺取家主之位,你还准备引狼入室!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不是对族老的大不敬,你这已经是背叛家族的罪行了!本来,刚才你若跪下认错,我只是准备责骂你几句!就算你刚才直呼我名字,当面斥喝我,我也只想着抽你几棍,算是略施惩罚,让你引以为戒。”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种人目无尊长,自私自利,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背信弃义,不念亲情,连出卖家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你修为越高,将来有一天对社会的危害反倒要越大。”
说到这里,鲁文渊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向鲁仲锋和其他三位族老,声音骤然冰冷了下来,道:“家主,三位族老,我提议废掉鲁仲敛的修为,逐出鲁家!”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鲁文渊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所有人都面露不敢置信之色,鲁文奇除外的两位族老和鲁仲锋看着鲁文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鲁文奇则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鲁文渊。
“哈哈!鲁文渊你这个老糊涂,你这个老匹夫竟然想废掉我修为,你以为你是族老就了不起,你以为你当过南江大学的校长就很牛叉吗?你不过只是一个退休,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家伙,我现在随随便便一个法术就能镇压你,你竟然敢说……”一片安静之后,鲁仲敛突然放声狂笑,面目狰狞,看向鲁文渊的目光带着凶芒。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子!”鲁文渊没等鲁仲敛后面的话说出口,已经手起法诀,顿时间大厅里凭空起风,有修为在身的术士便都看到一丝丝土黄色的气息从祠堂所在的大地逸出,然后云涌而来。www.)
不过转眼间,大厅的上空便出现了一座散发着淡淡黄色光芒的小型山峰虚影。
大力山岳诀!
山峰虚影还未落下,所有人都已经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住了整个大厅,甚至大厅里的空气都为之一滞,仿若被压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