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也不多言,直接轻搭在皇长孙的脉上,探出一缕灵力进入皇长孙的身体之中,发现他脑中的淤血后,又把手挪到他的脑袋上,边一下下的轻按的小脑袋,边小心地用灵力一点一点吞噬着他脑中的淤血,修复着他的身体。
莯妍只挑最严重的地方解决,严重的都解决了之后,就收回手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放心,皇长孙会没事的,差不多今晚、最晚明早就会醒来。”
“真的?”皇后看着床上躺着的宝贝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真的觉得在华莯妍按了那么一通之后,旭儿的脸色好了不少。
“恩,不过醒了不代表全好了,皇长孙的身体还需要卧床精细养着。”
“这个我知道的。”
莯妍看着激动地连本宫都忘了皇后,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血脉至亲还是因为大位又有了可能。
“药方,流放伺候莯妍开药方!”
“不知道能否看一下御医院的方子。”
“啊?”
“毕竟今天这件事儿不好让他人知道,要是皇长孙的药突然改了,不是···”
“本宫明白,本宫明白。留兰,取药方。”
“奴婢遵命。”
莯妍一副高深莫测地看着药方,时不时还点个脑袋,其实,她虽然接受了原身的记忆,但到底跟在老爷子身边学医的不是她,虽然脑中知识储备丰富,但实际应用几乎等同于抓瞎。
“这位太医开的很好,就照着这个继续吃就成。”
“好好好。”
莯妍离开后,皇后一直心神不宁地守在皇长孙窗前,忍着立刻叫御医来瞧瞧的欲望,直到卯时,御医又来请脉才满眼期待地望着号脉的刘御医。
刘御医来时脸色非常沉重,作为连续几天按时来凤梧宫挨训的御医,他心里哪能好受得了啊,可是谁叫当初皇后身边的小太监来御医院叫人时,他自己为了‘前途’上赶着来了呢?如今想把这请脉的倒霉活计推给那几个新来的御医都没办法。
可是,随着号脉的时间越来越长,刘御医眸中就越来越亮,虽然他也不解为什么皇长孙的情况会突然好了这么多,按如今这情况最晚明早就能醒过来!
但是这不重要,负责皇长孙的御医是他,皇长孙醒了得利的就是他!
刘御医抹了一把脸,压下眸中的激动与兴奋,利落地行了个礼道:“皇长孙最晚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
“赏!赏!”
“臣谢皇后娘娘赏。”
皇后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看着主动领赏的刘御医,也不生气,她如今心情好,而且,华莯妍也说这刘御医开的方子不错,想来旭儿能醒来,这位刘御医也是出了点力的,也该赏。
看着满脸喜色端着赏赐离开的刘御医,皇后娘娘立马叫留兰把她小库房的账册拿来,挑了两箱子好东西之后,叫她身边的大总管陈德亲自带人去定王府送赏。
谢行修看着莯妍自从从宫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满脸笑意的模样,摇头失笑。
“哇!妾以为之前苏府送来的东珠就已经是极品了,没想到原来是妾见识少啊!”莯妍瞅着手上的东珠,大小一模一样,还颗颗都有鹌鹑蛋大小,装了满满的一紫檀匣子,少说也得有二十颗,两眼放光。
“喜欢东珠?”
“这种东西对妾来说是奢侈品,有没有都行,可是,见着了,还是会喜欢,拥有了,还是会止不住心生欢喜。”
“爷知道了。”
当天夜里,宫里就传出皇长孙醒过来的消息。
接下来,莯妍也不好去宫里‘医治’,毕竟,大皇子府上又有了夺嫡的可能性。
还是皇后娘娘借着皇长孙恢复心情好的名头,接连举办各种宴,才给莯妍创造出了继续给皇长孙‘治病’的机会。
皇长孙养了一个夏天,终于被放回御书房,同时也在御书房展露出了他的聪颖。
皇上刚高兴没两天,就突然在早朝上被互相插刀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气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就偏瘫了。
皇上从不能接受的暴躁疯狂到渐渐认命的凄凉自哀不过五天。
谢行修再次见到皇上时,还是被皇上苍老的模样惊了一瞬。
在谢行修离开皇宫时,一个消息也同时传遍了雁京。
皇长孙继位,定王、陶老太师、苏大学士三人辅臣。
“爷?”莯妍望着双眸怔愣的谢行修,疾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试着手中的大掌冰凉的温度,心中止不住的发慌,一把拉着他快步往屋里去一边说道:“青雁,去把我温在小厨房的老鸭汤端一碗来!”
“是。”
“青书,去叫热水,爷要沐浴。”
“是。”
用过汤,沐过浴,莯妍摸着谢行修总算暖和的大掌松了口气,示意青雁几人出去之后,才轻声问道:“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皇上退位,皇长孙继位,命陶太师、苏大学士和爷为辅臣。”
“辅臣?”
“是。”谢行修看着瞬间拉下了一张小脸的莯妍,眸中染上了些许笑意:“这是怎么了?爷被太上皇托以重任,丫头不开心?”
“辅臣自古以来,几乎都没什么好结果。”
“大胆!”谢行修没好气地轻拍了莯妍的脑袋一下:“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惹爷不高兴?”
“就因为是爷,妾才实话实说。”
“还能如何?圣旨已下。”谢行修起身,从里间拿出来一卷圣旨,随意地往小几上一扔。
“爷。”
“奉天军该加大训练了。”谢行修压了口茶。
“妾之前意外得了一些种子,产量非常不错。”莯妍想着背包中之前塞进去积灰的种子和书,扬了扬眉:“还有一些弓箭改良的图纸。”
谢行修听了莯妍的话,板着一张脸眸利如刃地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不管未来如何,定王府手中有强兵利刃,受万民拥戴,不会主动惹事儿但也绝对不会怕事儿。”莯妍也不管谢行修的冷脸,笑嘻嘻地应着:‘至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日后会如何担忧、气愤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稳,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要怪,就找你爷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