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我,认输。”
莯妍停下了顺毛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厉害,是它厉害。”
“它厉害,你能驯服它,你也厉害。”
感受着那真诚的目光,莯妍笑了:“谢谢格格的夸奖,格格也很厉害。”
“我是现在不如你,明年,我们还比,到时候我一定能赢得过你!”
“···恩,这个恕我无法现在就应下来。”
“你不敢!”
看着满眼急色的小姑娘,莯妍也不再逗她:“格格,我是皇上的后妃,下次围猎是什么时候,我能不能随行跟来,都要听皇上的决定,我,是做不了主的。”
“那,那,那怎么办!”塔娜一张小脸上满是纠结,手中的红色鞭子不自觉地轻甩着,仿佛主人的心情一般杂乱无章。
“格格别急,我答应格格,无论何时,只要我有幸能再次参加木兰围猎,一定与格格再比过。”
“好,一言为定!”塔娜把手里的红鞭子递了过来:“这个鞭子是我九岁时,我阿玛找人给我做的,已经跟我四年了,我从未离过身,就,以此作为信物。”
“格格,不必如此,我会信守···”
“你不想跟我交换信物,是不是想耍赖!”塔娜红唇微嘟,双眸不自然闪烁,隐隐透着几分心虚。
莯妍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完全get不到这位蒙古格格的点,不过还是笑着接了过来:“好,格格的信物我接了。”
“恩,那你的呢!”
瞧着那小脸渐渐漫上的粉色,莯妍摸了摸鼻子:“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她还是退下了手上戴着的嵌珠珊瑚镯递了过去:“这个镯子,是我入宫前我额娘特意寻给我的,格格不要嫌弃。”
“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弃。”塔娜飞速地接过了镯子,带到了手腕上,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格格喜欢就好~”莯妍瞧着塔娜瞬间瞪圆了眼睛仿佛受惊了的小松鼠一般的模样,笑着说:“格格很适合红色。”
“你,也适合。”
“李佳贵主子,塔娜格格,皇上宣。”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塔娜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莯妍眼角扫到塔娜一比一复制着自己行礼动作的小模样,眼角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她还有戏要演呢~
康熙没听到那熟悉的娇娇软软的声音,甚至听到李佳氏连称呼都变了,不自觉蹙了蹙眉:“起磕吧~”
“谢皇上。”
塔娜瞄了眼莯妍,也飞快地跟着吐出了三个字:“谢皇上。”
“李佳氏,你赢了,想要朕赏你点什么啊!”
“奴才求皇上赏奴才下次木兰围猎时随行。”
塔娜猛地转过脑袋看向莯妍。
康熙和伊尔根觉罗王爷自然都发现了塔娜的动作,知女莫若父的王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这定是与自家女儿有关,只好竖起耳朵仔细听,好等事情弄清楚后,给敲敲边鼓,希望能如自家女儿所愿。
“哦?”
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塔娜直接上前一步挡到了莯妍的身前说道:“皇上,是塔娜,是塔娜主动与李佳贵人约下次再赛过的。”
“皇上,都是臣的错,把小女宠得性子过于顽劣,塔娜的骑射在同龄的女孩子中一直毫无敌手,甚至不少男儿都不如她,如今遇到了李佳贵人,她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因此对李佳贵人生了崇拜之心,想与李佳贵人多多接触才会有这样的约定。”
“阿玛~”
低着脑袋的莯妍眨了下眼睛,怪不得,她就觉得刚刚的气氛不对,原来是成功捕获一只小迷妹啊~恩,女孩子果然是最可爱的生物了~
“哈哈哈~塔娜格格性子纯真,既然李佳氏合了塔娜格格的眼,多接触接触又有何妨?朕准了!”
“谢皇上。”
“谢皇上~”塔娜高兴地又行了一个蒙古礼,然后兴奋地拉着莯妍的手轻晃:“太好了~下次你还能来,我们到时候再比,我一定能胜过你!”
“好~我等着格格~”
塔娜挎着莯妍正要退下,就听见伊尔根觉罗王爷突然开口:“皇上,臣曾受人所托,帮良驹寻主,如今,主已寻到,合该马归原主。”
“哦?此马难得,你当真舍得。”
“良驹遇主,是喜事儿,臣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伊尔根觉罗王爷笑着摇头,他知道只要皇上见了这匹马,他是绝对留不住的,不如主动献了,至于,皇上能不能成功坐上这匹马什么的,看笑话什么的,还是少看一点,万一被记了仇呢~自古皇帝可都是小心眼的。
“李佳氏,听到没有,还不谢过王爷,你可是得了一大便宜,朕都羡慕你啊~”
“谢过王爷。”莯妍福了福身。
“不敢~”
接下来几天,塔娜格格时不时就来找莯妍一起赛马,后来团队越来越壮大,不止加了蒙古格格,莯妍几人还能时不时地撞上三阿哥和四阿哥。
只是,康熙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也没宣她侍候过,弄得白露几人一天天是神思不定的。
“主子,您好像也好久没亲自下厨了,来时您还特意叫奴才带上了蜂蜜还有一堆香料呢~今儿天气瞧着似乎不错,您要不要?”
“今儿天气是不错,恩,适合打猎。”
“主子!您要亲自去打猎?”
“是塔娜格格约的我,好啦~我的小管家婆们就放心吧~有侍卫在,万无一失的。”
“可是。”
“你们仨就放心吧~我和塔娜格格都说好了,就跟在皇上附近,那侍卫最多,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可是···”
“白露。”
白露收回了到嘴的话,听自家主子的口气,她就知道主子是主意已定,不会更改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莯妍自然看得出白露三人脸上的忧色,不过,昨天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引着塔娜说出约她狩猎的话,更何况,她从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今天,又怎么能不去,即使她知道一定会有危险,也非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