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莱恩立在自家宅子的花园打着电话:“白天别来。”
“真没跟你们开玩笑。”
少年的身形挺拔, 肩膀宽阔,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勾勒出优越身材, 手腕处佩戴名表,浑身充斥着难以接近的矜贵感。
电话那头是发小们的埋怨声。
陆莱恩抬手搭在脖颈,难免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转念想到,今年份的生日礼物,不能被他以外的家伙多看一眼。
那种感觉就跟小猫爪子使劲挠似的。
陆莱恩狠心挂了电话, 走回副楼,上下几层楼比以往更显空旷, 该干活的放假去了,不该干活的在旋转楼梯间忙活。
只不过远远一抬眼。
漂亮的小男仆在辛苦扫地,红唇齿白的面孔如染了红晕,不太自然地扯了扯肩带,裙摆里,纤细的小腿挂着长筒白袜。
——还往上扯了扯盖过膝盖。
陆莱恩浑身的血液上涌,迈步走往楼梯, 呼吸变慢, 周遭的声音仅有咚咚的脚步声。
而后。
他立在薛霈的身后, 垂下的眼神黯了黯,气温在升高, 好比领了工资要干活的薛霈,貌似将他当做空气。
“这是什么剧本。”
陆莱恩将手搭在白色裙罩下的后腰, 哪怕在耍流氓,也透着一丝绅士感,“真要把六层楼都打扫一遍?”
薛霈藏起羞耻心,扮演着纯情的小仆人角色:“请少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这称呼从薛霈口中念出, 莫名带着勾引的意味,陆莱恩的手掌往下移去:“少爷?”
裙摆被掀了起来。
少年宽大的手掌游走在腿侧,勾起白袜,轻扯了下,又戏弄地松开了动作。
“嗒——”
一声轻响在空气中游荡。
薛霈转过身,整张脸泛上潮红,心尖酥麻像过了电,转过身,佯怒的模样也可爱得不行。
“您不要这样……”
他还是牢记着自己在脑海中编写的剧本,当真如个小仆人,烫着耳根说:“就算今天是诞辰日也不能影响我的工作。”
陆莱恩不懂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术。
下一秒。
雪白的后颈被轻轻咬上,纤细腰肢轻颤,在非封闭式的楼道,陆莱恩侧过脸,手掌抬起薛霈的下巴,吻得惊天动地。
半个小时后。
发梢和衣摆同样凌乱的薛霈,从地板上站起来,推开吻技一绝的哥哥,半点剧情也不想再走了:“你混蛋。”
陆莱恩双手投降:“小仆人脾气还挺大。”
剧情还在走,这是薛霈答应过的生日情景剧,不得不羞燥地表达抗议:“可是,少爷能不能别亲这么久?”
陆莱恩:“这就久了?”
他靠近雪白的耳廓,低低地说:“还有一整天啊。”
“……”
薛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往厨房方向看去,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那也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吧。”
陆莱恩笑而不言,抱臂倚在栏杆处,看着薛霈扔下扫帚,大步流星地往楼下去,八成是去厨房开启下一个剧本了。
然而。
穿着长裙的漂亮少年,腾空踩上平地,似是不适应这声衣服,险些崴脚要摔的动作。
陆莱恩悬起了心,当即下楼要搀,本来稳住的薛霈转过身来,反应一躲,坐在地上呈八字双腿,看上去可怜得紧。
薛霈懵了一瞬,没事人般赶紧爬起来:“不要你扶。”
陆莱恩:“……”
你躲我追到了崭新的厨房,偶尔由仆人做些汤水,全然忘了自己计划剧情的薛霈,全然没了下一步举动。
陆莱恩跟上,蹲下掀裙子,仔细端详膝盖上的红印:“疼不疼?”
薛霈往下望,www.youxs.org,像是陆莱恩钻进了裙子里。
他不说话,陆莱恩只顾着吹气,哄小孩似的,抬起漆黑羽翼似的眼睫:“我去拿医药箱。”
薛霈摇头:“不疼的。”
他有些紧张,落在陆莱恩的眼里,被那清纯又勾人的表情所牵动,意外地抬起眉尾:“想到什么坏事了?”
薛霈咬着下唇:“少爷……”
他边说着,边往前挪身子,想到奇怪的画面,www.youxs.org,整个人悬空半秒,稳稳地坐在干净的台面上。
陆莱恩像密不透风的墙,将脸埋来颈侧,语气很轻:“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薛霈絮乱地眨了眨眼睫:“你嫌我年纪小。”
陆莱恩:“你……”
薛霈:“可是哥哥今天生日。”
他成了只讨好小主人的猫咪,乖顺黏人,那么可爱地重复着祝福:“生日快乐。”
“莱恩哥哥。”
陆莱恩不知足,却又矛盾地心知点到即止就好,嗦往细嫩的脖颈:“这么乖,想要哥哥送你什么?”
薛霈脸上烧得不成样子:“……应该是我送哥哥礼物才对。”
陆莱恩恶趣味地轻咬了口:“已经收到了。”
当意识到自己就是礼物的那瞬间。
薛霈赧然,像鸵鸟埋着脸蛋,下巴陷在陆莱恩后脑上的头发,山茶花的洗发水味儿,就连细节都是他们拥有彼此的证据。
“等到我生日那天……”
薛霈脸薄又爱玩,嘟囔了句,“我会收到什么礼物呢。”
陆莱恩的呼吸滞了一瞬。
薛霈暗中也嫌自己直白露骨:“那时候可以把哥哥送给我吗?”
他问出了声。
从颈侧流连的锁骨的少年,耳尖红得不成样子,薛霈恶趣味发作,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哥哥。”
催促的意味那么明显。
陆莱恩仰起脸:“还有好久。”
薛霈捧起哥哥的脸,轻啄一口,不知羞地道了句话,。
气氛升温。
漂亮的小男仆忙活了整早,还得继续工作,厨房的水龙头开着,整盘的水果丰富,却混了一根cucumber。
薛霈洗得尤为仔细,手指纤长又漂亮,触碰端尖,长圆柱的果实哪里也没落下。
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不知想到了什么,薛霈红着脸将餐盘端到外边,跟上了趟楼的陆莱恩对上视线,运动裤宽松,可牛仔裤擦着手臂的触感仍旧明显。
窗外。
太阳即将落山,小男仆的工作时间结束,忙活整天,没想到连个果盘也没给雇家少爷准备好。
薛霈很惭愧,但陆莱恩走过来,少爷恶趣味地夸奖:“今天工作很卖力。”
他随手从壁柜上拿了份文件,递过来,上边写着xx合同几个大字。
陆莱恩慵懒地捻起葡萄,喂到薛霈嘴里,扮演热忱的少爷角色:“小男仆以后还来吗?”
薛霈趁机咬他指尖,震惊地想,这人真的心思坏,从天亮折磨他到天黑,竟还想着骗他签卖身契。
但小男仆见色起意,红着脸找来了水性笔,签下名字才想起:“忘记跟少爷谈佣金了。”
“佣金啊。”
陆莱恩虎口抵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少爷的整个家产会不会太少了?”
薛霈乐得不行,嫌太多了:“那少爷的老婆本岂不是都要没了。”
“没事儿,”陆莱恩拍了拍小男仆的屁股,“乖,以后把少夫人的活儿也一起干了,少爷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