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4

狐狸精4

“喂喂喂喂?”我还没发表意见,电话就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狐狸精无语啊,最后做出了决定朝黑票招了一下手:“把她松了。”

“为什么要我,她是女的吧?”黑票不愿意。

“嗯,是女的,但确切的说是母的,你娃每天调戏一楼刘奶奶家的小吉娃娃,那也是个母的,我说双鱼同志啊,你不能搞种族歧视啊……”

一番话把黑票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去撕透明胶带。那手就像触碰传染病人一样——节奏跳跃。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把头转了过去,太惨了,都是毛啊,带着血丝啊,等惨叫结束后,回过头一看,身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的光秃的带子,就像只剪坏了毛的富贵狗。

“砰”的一声,门被一只脚蹬开了,我看着面前化身为恐龙女的锦上,抓着狐狸精的头发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啊。那个风姿绰约啊,那个狂风暴雨啊,一点也没看出来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是黑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虐待动物。

这句话还真管用,锦上不闹了,不过看样子很震惊。我知道她现在想什么:狐狸精=动物,红票和狐狸精xxoo=红票和动物xx00=兽、交?

太惊悚了,我自己也吓到了,把锦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你一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青年怎么和它一般见识?”

看着锦上不以为意,我接着说:“你说你被狗咬了一口,你会咬它一口吗?”

“不会,那你呢?”锦上反问我。

“……当然不会啦……”我心里没说出来睚眦必报,我当然会咬回来,顺带还得撕下一块狗肉。

“那不杀它,你准备怎么办?”这丫头冷静下来思维条理就会很清楚。

“放生吧。”我略微想了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放了它,再找子明哥哥的麻烦怎么办?”锦上坚决不同意。

“不会的吧,它受到了教训啊,再说这次也是为了报恩。”说着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是啊,所有的话都是狐狸精说的,我们谁都不能肯定它说的就是真的,再说了这座城市的罪恶,相信游走在街头,黑夜的它比我们更清楚。这让我猛然记起来那个啃食婴儿的恶狗,是的,让自己接近人最快得方法就是食人,这只狐狸精如果说的是假话的话,那么久太善于心机了,太像人了,那么它那张嘴下到底吃了多少人?想完这些我看向狐狸精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狠毒了。

感觉到了我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狐狸精垂下了自己的头。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简单差点就放了它?它丫又不知不觉中迷惑了我。真是放松不得。但是是什么迷惑了我呢。我一直没有看它的眼睛,那就只有一样气味。就是这种狐臭味。它引导了我的情绪。想通了,心里就升起了杀机,我这人,除了人,对任何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怜悯。

拿着菜刀就要把它剁了,但是就当刀要触碰它的脖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非常危险的感觉,客厅里就黑票,锦上,我还有这只动物,那么危险来自哪里呢?我一向对于直觉非常的相信。心里剧烈的起伏,一切都不对,不对都不对。

我家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没,我记起来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有一把救了我的匕首,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

“怎么还不动手啊?”锦上在旁边催促道。

“是啊,姐,快点动手啊。”黑票也在催我。

没管他们两个,冲到房间,拉开床头柜,没有,什么都没有,里面空空如也,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忘记的。

我到底在哪?外面客厅的灯光也如同秋霜般的寒冷,到底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菜刀?哈密瓜是前两天买的没有理由还在茶几上,狐狸精已经松绑了为什么会傻兮兮的等在那里等我砍?

客厅的两人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杀死一个人型生物。一切都不正常,慢慢的后退到窗边,望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姐,你干嘛呢,快点啊。”

锦上甜美的嗓音,突然变得很腻味,浓厚的鼻音,为什么刚才没有注意,这根本就不是锦上的声音。现在撞客我不怕,我怕的是碰见不明物体。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时黑票进来了,我很害怕,他一进来就抓着我的手臂,捂着我的嘴巴,我拼命的厮打,手脚乱踢,胡乱拍打。

“姐,我真的是黑票,别叫。”耳边被呼出的热气吹得通红。但是我不信,依旧拼命的挣扎,直到咬破黑票的手掌,他吃痛放开我,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我的匕首。双手颤抖的摸向匕首,不知道摸上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亦或是没有反应。

终于周围的景象开始褪变,我和黑票站在24楼红票的办公室的玻璃墙前,里面的百叶没有拉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景象。锦上就倒在办公室的门口。透过玻璃墙,看见红票无力的躺在椅子上,全身整洁。刚才我要砍的人是锦上。

心里庆幸还好没下手,否则现在就是杀人犯,空中四面八方传来尖锐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不见,一下瘫软在地上。黑票进去分别查看了另外两个人,还好都活着。

真是厉害啊,狐狸的幻想。有得必有失,它们比人类,懂得利用自身的能力,但是它们只有在非常凑巧的情况下才会开智。

我坐在红票的办公室里抽着烟等着锦上和红票醒过来。黑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架桥,这个时间,下半夜了,桥上的车灯还连成一片,堵车,自己堵车心烦,看着别人堵车爽。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用香烟来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颤抖的手臂也在烟叶的麻痹作用下,恢复了正常。尼古丁可以放缓神经,抽离思维。

锦上首先转醒了,看见自己倒在门口,很奇怪,我和黑票自然没有那么好心把她搬到沙发上。红票接着锦上醒了,看见我们就只惊讶了一下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要从口袋里掏烟,结果没找到。废话能找到吗?我这烟就是在他身上摸出来的。

看他可怜,把剩下的扔给了他一根,打火机,点燃了,他凑着点燃了。把打火机熄灭。

“你们看到了?”红票缓缓吐了烟圈说。

“没看全,就是体会了一把。”狠狠的吸了口,烧了半根,“你怎么惹上这东西的?”

“一言难尽啊。”

“前段时间去哪了,锦上带着我们去湘西凤凰找你。”我据实以告,不想红票说些无意义的事。

“我知道,是我叫玉佩小姐带着你们去的。”红票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我看了一眼锦上,她躲避了一下我的目光。

“为了引开你们。”

“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为了你们好。真的,不知道比知道幸福。”红票说的很含蓄。

“这里有监视器?”我试探下。

“……”回答我的是沉默。

“到我家去?”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他不回答那就是我家都被监视,我去秦始皇地宫前,和红票有过约定,我去,他帮我搞定监视的人。看来没有办成。

“别想了,还是你运气好,如果不是你来了,可能今晚我就交代在这了。”红票吸完一根烟,和我开玩笑说。

“你接下来怎么办?”因为他救过我一次,所以,理当对他不同一点。

“不知道,要不搬你家去?”他的回答太无耻了。

“滚,我家住不下。对了,你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什么时候给?”上次去秦始皇地宫说好了的价钱。

“说真的,这几天还真得在你那躲躲。”

“你没有问题,但是锦上这副样子,晚上怕被吓着。”我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锦上,骨头又见骨头。

“得加钱。”黑票终于参与了我们的对话。

于是在我那一室一厅的租住房里的客厅多了两个人,我是屋主当然得住房间。他们住客厅,鬼才管有地方睡没。

黑票趁我刷牙的机会溜进来跟我说:“姐,咱多赚的2万块里面抽点钱给我买张单人床吧,沙发睡得不舒服。”

我强烈鄙视了他这种铺张浪费的资产阶级享乐风,说那些钱都是我的养老钱。果断的拒绝了一个人后,非常的爽快,果然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躺在床上,把匕首抱在怀里,手掌摸索着匕身的斑斑锈迹,耳鼻之间丝丝锈腥的味道。以前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都有着潜在的联系有的可以直接看出来,有的还没有发现。这场巨大的阴谋是针对的真的是我吗,还是我也只是这场阴谋的棋子。

睡着之前我做出了个决定,我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好好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好好的想一想,很多问题的关键,可能会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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