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月桂先去外屋把门插上,返回来勾起炉盖子,见里面还有些红火炭,往里添了几块木柴。
然后几步跨到炕沿跟前,试着推了推青富,见他‘哼唧’了几声,‘吧唧’了两下嘴巴,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这下放心了,李月桂伸手扒下青富的黄胶鞋和绿色尼龙袜子,翻身上炕,开始脱青富的衣服。
青富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翻动自己,以为是在家里、媳妇为自己宽衣解带,下意识地配合着。
青富被扒光之后,顿时冷的缩成一团,李月桂扯开靠墙卷着的行李,把一床油泥搭带的棉被盖在了他身上。
看着从青富身上脱下来的一堆衣服,她转动着眼珠,又生出一番心思。
为了万无一失,避免青富醒来逃脱,李月桂抱起衣服、出门藏到了院子里的一堆柴草下面,这样,就算他不情愿,无奈之下也会屈从自己。
重新回到炕上,才开始一件件往下脱自己的衣服。
外面依旧是放火那天的装束,穿了大军的一身蓝色帆布劳动服,为的是晚上走在村子里减少辨识度,这是汲取了被桂花抓包的教训。
青富被李月桂这么一顿折腾,加上冰凉的被窝,酒醒了不少,但眼皮发沉,头昏脑涨,只想继续睡觉。
他感觉自己被一只轻柔灵动的小手抚摸着,冰冷的皮肤开始舒缓,身体也渐渐躁动起来。
性起之下,伸出臂弯轻轻一揽,立马软玉入怀,紧密缠缚中二人渐入佳境,像炉子里慢慢燃起的木柴,越烧越旺。
可是恍惚中,青富越来越察觉不对劲,自个媳妇向来有羞耻心,哪怕半夜行夫妻之事,也比较矜持。
就算她有需求,也会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在自己不断缠磨之下,才摊手摊脚的擎在那儿,像一块木头,从来不会这么污。
青富又屏息闻了闻,味道也有些不对,蓦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赫然发现躺在被窝里的、根本就不是自个媳妇。
他有点不太相信,以为自己看花了,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再仔细一看,吓得瞳孔骤然放大,‘忽’地翻身坐起,可不是嘛!这分明是李月桂,难道自己醉酒后跑到她家来了?
扫描了一下四周,这里分明是村部没错,她怎么来了?难道自己没把持住?跟她又搞到一起了?
低头看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身上一个布丝都没有,‘呼啦’一下扯过被子赶紧围上。
李月桂见青富这么快就醒了,有些扫兴,自己还想趁着他稀里糊涂的时候成就美事呢!
青富身体强悍,在酒精的催化下,必然威猛善战,再好的地也给他耕坏了,不过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就算被他误会成别人、自己暂且做一回替身,也未尝不可,只要跟他办成了事儿,在乎那么多干嘛?
转念一想,两个人现在的状况,如果青富顺应自己,岂不更好?
她又想起跟青富两个人在一起度过的那个美妙的夜晚,简直终生难忘,过后不知回味了多少次!
现在这个一直让自己痴迷的男人就在眼前,太想跟他再享受一番偷情带来的刺激了。
想到这里,没等青富开口,李月桂嘴角噙着笑意甜甜地问道:“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你怎么在这儿?”青富答非所问。
“过来陪你呗!你喝的人事不知,一个人在这儿睡凉炕,后半夜不冻死才怪。”
李月桂满面含春,似是冷了,扭动着白皙的臂膀往青富身上靠了靠,并试图扯他身上的被子。
“别、别,打住,我就问你咋进来的?”青富疑惑的继续追问,同时往旁边躲闪着,浑身都在抗拒。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李月桂故意打马虎眼。
“不是,你……你咋能这样?”青富上下刮了一眼李月桂,见她仅穿着背心裤衩,只觉白花花一片,赶紧跳开了视线。
“咋,害怕呀?比这光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咋还跟看怪物似的?”李月桂媚态十足、并做出一副羞怯状。
此时的青富禁不住有点心旌摇荡,真想扑上去,爱咋咋地。反正已经趟了这滩浑水,如今她自个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一次和一百次没啥区别,也许先刚自己烂醉时已经做过一次了。
李月桂见青富迟疑,心想:有门,再加把火,不愁他不就范。
随即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道:“都快当爹了,还拿捏啥?跟没入过洞房似的。”
一句话提醒了青富,绝不能跟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牵扯,就那么一次已经够后悔的了,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正如长贵所说的:来个死不认账。如果再狗扯羊皮,继续下去,恐怕想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就更困难了。
想到这里,青富强压欲火,努力把持住自己,急切的催促李月桂:“快穿上衣服,抓紧离开。”
“不嘛,人家顶着月黑头过来,在外面守候多时,手脚都冻的不好使了,想跟你取个暖,你可倒好,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张嘴就赶人家走。”
李月桂撒着娇,搓了搓温热的双手,又放在嘴边哈了一口,假装冷的厉害,然后贴到青富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
听了这话,青富放心了,看来自己先刚什么都没跟她做。既然她不走,干脆自己走算了。
想到这里,青富把李月桂的手拨开,可是环顾了一圈,又翻弄了几下李月桂脱下来的那些衣服,并没发现有一件是自己的。
他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咦!我的衣服呢?”
李月桂在旁边一脸邪魅的坏笑道:“嘿嘿,大半夜的,忙着穿衣服做啥?”
“一定是你放起来了,快给我拿出来。”青富心中窝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李月桂心底浮现出一抹失落,嘴上假装嗔怪道:“偏不,你个没良心的,咋说我肚子里也有你的骨血,半点不懂得怜惜人。”
不穿衣服,就没有安全感,青富提高嗓门,严厉地呵斥道:“抓紧,没听到吗?”
李月桂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知道这时候再撒娇卖嗲已经没用了,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声音也不由的尖锐了几分:
“算你狠,我倒要瞅瞅、你尿头子能呲多高?嚷嚷出去,看谁不嫌磕碜?”
青富见李月桂想破罐子破摔,把语气缓和下来,商量道:
“去,先把衣服给我拿来,有啥话穿利索再说,咱俩这样,万一被人撞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来就不清不白的,还愣充什么正人君子?这大半夜的,谁来呀?咱俩关了灯,钻进被窝可劲鼓捣,就算有人来,咱也不开门,谁知道屋里是哪个?”
李月桂见青富态度软了下来,又开始魅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