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发现季书这家伙性子真的蛮温吞的,她故意使唤他他也永远笑脸相迎。
这做过魔主的这么能忍?
总不能是她真的认错人了吧?
不可能,当时这家伙红眼睛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脖子还被他勒过呢。
所以,绝不能放松警惕!
……
赌城,集赌博、斗兽、地下黑拳、舞坊、贩卖人口为一体的罪恶城市。
在这里,万物皆可用来赌。
妖、兽、人、器、丹……全都可以用来作为赌资。
据说在这里的消息贩子也掌握了全水渊大陆最全的渠道消息,哪里有秘境,哪里有宝物出没,他们最清楚。
江白带着季书来到了赌城寻找消息贩子。
系统也能帮忙找银星莲,但是它刚苏醒,水渊大陆又那么大,不宜花费太多能量。
……
赌城的氛围肉眼可见的比她之前待的港口城市还要疯狂,这里到处开着赌坊,男女老少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癫狂,或喜或悲或痴……
赌赢了的修士刚从赌坊出来要么去酒楼要么去舞坊寻个美人一掷千金,舞坊的红灯笼从早亮到晚,男男女女的笑闹声经久不息。
江白就看到一个女修揽着兔儿爷当众亲热,女修饮酒大笑,姿态豪放,还把酒分给楼下的过客,这些路人一个劲地哄抢,就想蹭一蹭她的好手气。
听说她是赌坊的常胜王。
“这……他们竟当众亲热。”
听到这话,江白侧头,就看到季书眼光闪烁,满面通红。
这么纯情?别是装的吧。
因为先入为主,江白总是会质疑季书的一切行为,谁让他长了一张和魔主一样的脸呢。
“这地方就是这样。”江白不以为意,“男女都比较癫。”
像是应和着她的话,前方就有一个个头矮小,脸上有刺青的男人被赌坊的打手丢到外面,“呸!都输到没钱了也好意思赖着不走!”
结果那男人抱着打手的腿不肯走:“再让我赌一把,再让我赌一把吧,我一定能赢回来的!”
打手轻蔑一笑:“你已经没有赌注了。”
“有,有!”男人抬起自己的胳膊,“我的胳膊,我可以把我的手我的腿都给你们!”
“我们要你的手脚有什么用!不过……”另一个打手用刀鞘抵着他的胸口笑道,“你的心脏、肝脏、灵根倒是还抵点用。”
男子迫不及待地扒住打手的刀:“可以,就用这些做赌注!”
“那——”几个打手让开路,“客人请吧。”
男人破涕为笑,一骨碌爬起来直往赌坊里闯。
不远处的季书看得目瞪口呆:“他,他是疯了吗!”
“还是见识少了。”江白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胳膊,“小伙子还得多看。”
“啊?”
“走着,跟我去地下斗兽场找人。”
——
斗兽场一向血腥,擂台上人与妖兽的四肢、肠子撒的满地都是。
上一秒修士能用火烧死一只妖蛇,下一秒就能看到一只跟小山一样大的牛兽硬生生顶死一个修士,让其当场破肚。
季书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时候脸都白了,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江白也不喜欢这种场面,但她端的住,并言辞嘲讽季书太过胆小,后者无奈苦笑,“跟江姑娘比,季书确实怯懦了。”
这句话让江白十分受用。
“不过江姑娘要找谁?”
面对他的疑惑,江白直接带着去去斗兽场隔壁的赌桌。
两者不过一网之隔,赌桌上的赌徒一边赌,还能看到隔壁斗兽场的画面,这让他们像打了激素似的格外兴奋,斗兽场那边的看客也能听到这些赌徒的癫狂呐喊。
赌桌上不仅赌自己的,他们也会赌擂台上的输赢,输的人要是资产都输光了直接会被打手拖到擂台上跟妖兽搏斗,可以说是从身外之物到本身都被压榨的一丝不剩。
赌桌角落,有张小桌,一个面容普通,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的老头坐在摇椅上小酌,比起其他地方的嘈杂,他这儿就被衬托得清静许多。
“前辈,我想打听一个消息。”
老头睁开一只眼:“知道我这儿的规矩吧?”
“知道。赌赢了,分您一半。”
“去吧。”
于是江白拽着一头雾水的季书钻到赌桌那边,简单的赌大小。
刚好上一个人输了正被赌坊打手拖到擂台那边,那哭的叫一个惨。
赌桌上很多人刚输,一时间不敢再赌,江白就把季书推到桌前:“下一个他上!”
“啊?”季书慌张地看向她,“别摆这种窝囊的表情,你不上难道我上啊,我可是良民,从不赌!”
那就让我赌吗?
季书似乎想说什么又憋住了,“那个江姑娘,我不懂啊。”
“啧,就是庄家掷骰子,你猜大小。赢了获得双倍赌注,输了赌注就给庄家,懂了吗?”
“懂是懂了,可是江姑娘你不是说自己从没有赌过吗?”
“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那,真的要我上吗?可万一输了……”
“忸忸怩怩的,输了我跟你两个一块去斗兽,怕什么!”
“我,那我真赌了啊?”
“再废话我揍你!”对于这疑似魔主的家伙,江白可没什么耐性,毕竟当初那魔主对她也不咋地。
季书不敢再烦她,在其他赌客看好戏的眼神中磨蹭着坐下。
第一把,他输了,周围传来一片唏嘘。
他无措地抬头看江白,江白重重地捏住他的肩膀微笑:“没关系,再输大不了我把你再重新踹进捞你的雪池子里,让你当一辈子的水鬼。”
“……”季书默默转头,专心盯着骰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白的威胁起了作用,他再没输过。
赌客们看他的眼神变了。
“可以啊!”江白朝他的后背一巴掌拍下,“脑子不错!”
季书闻言弯起嘴角,眉眼间多了几分自信。
可势头急转直下,他又输了,一直输。
江白眯起眼,缓缓看向对面的庄家:“兄弟,出老千很有意思吗?”
被看穿了那中年男人丝毫不紧张,他淡定地摸着胡子:“有证据吗?反正你们输了就得去擂台斗兽。”
“可以啊。”江白弯起嘴角,“如果斗兽我们这方赢了呢?”
中年男子还想再说话,江白直接打断:“假如我们能从擂台上下来,你这条命我收了!继续吧。”
她表情冷淡地说。
季书欲言又止,但还是继续跟对面的人赌。
毫不意外的,季书输了,中年男子笑了起来,摆出欢迎的姿势:“请吧。”
有打手走了过来,江白不等他们抓人,直接拽着季书的衣领飞到擂台上。
那些赌客们饶有兴致地看向擂台期待接下来的精彩画面,眼中全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