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沙子进眼睛了。”乔敏惜眼神闪烁,扯着唇角说:“妈,我先去收拾了,你们早点睡。”
乔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匆匆忙忙上楼了。
“惜惜。”她唤了声,心里觉得奇怪,扭头问丈夫:“阿缙,惜惜怎么了?”
怎么怪怪的?
乔缙也是感到奇怪,不过旋即又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惜惜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啊,谁能欺负的了她。”
乔夫人没有丈夫这么乐观。
“我听说夏夏最近情况很糟糕,盛景廷那性子,也是没个轻重的。我上去看看,别是盛景廷迁怒了惜惜,拿惜惜出气了。”
乔缙也没拦,在客厅里休息着。
就看到长子也正好回来,乔缙抬首:“回来了。”
“爸。”乔修珏唤了声,走过来沙发坐下,见只有乔缙,刚环顾了眼客厅,乔缙就说:“你妹妹刚好像哭了,你妈正上去问她。”
乔敏惜哭了?
乔修珏闻言一顿,想到白天在医院里看到的景象,墨眉皱的更紧。
察觉到乔修珏情绪变化,乔缙疑惑:“怎么了?”
乔修珏摇头示意没事:“我先上楼了。”
“吃过饭了吗?让琳姐给你做点。”
“在公司吃过了。”
公司大部分的事情,乔缙已经交给乔修珏管理,乔缙乐意退居幕后,多陪陪妻子,过过退休生活。
乔修珏年轻,尽管从小接受这套体系培养,但有盛景廷在前,两家门楣不相上下,难免多被拿来比较。
脾气再好,但又是情敌,难免多有较量的心思。跟盛景廷的冷酷杀伐不同,乔修珏经常在公司里陪同员工加班同吃,素来没什么架子。
乔修珏洗完澡,思索了番,就去敲乔敏惜的门。
乔夫人已经不在,就乔敏惜自己,看到乔修珏有些惊讶,让他进来:“哥,你有什么事吗?”
“我刚听爸说,你搬回来了?”
“嗯。”
“怎么回事?”乔修珏蹙眉疑惑:“你陪着夏夏了?”
乔敏惜搬过去是陪着姜幼夏,开导她的。
见她一言不发,脸色也不太对劲,乔修珏道:“惜惜,究竟怎么回事?你跟哥说实话。”
“夏夏搬回盛家住了,我总不好跟着人去盛家吧?还不让人笑死,以为我想干嘛呢。”乔敏惜故作口吻轻松调侃了句,便莞尔:“你别爸妈乱说,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就是心疼夏夏而已。”
“好了哥,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要先睡觉。”说着,把他推出门外,就把门给关上了。
乔修珏站在门口里,有些无奈,也不住感到惊诧。
怎么又突然回盛家里住了?
……
夜幕深深——
姜幼夏嗜睡,中午回来后就睡着了,也没人敢上去打扰她。
睡醒,已经是晚上。
盛景廷让家里的保姆热好饭菜,才陪着姜幼夏吃点东西。
沈玉珠在楼上听着看着,心里说不清的什么滋味,很是难受。上次被姜幼夏发疯那一掐,又被盛景廷弄得,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贱人,又想搞什么鬼?
沈玉珠坐立难安,连说话都不知道找谁说,回了卧室,忍不住就给陆婉柔打电话说起这事。
陆婉柔听到姜幼夏搬了回去,心里惊讶,见沈玉珠焦躁难安,便缓声安慰她。
“伯母,你别太担心,你是景廷的妈妈,她的婆婆,她不敢怎么样的。”
“她这不是疯了吗。”
“景廷现在还生着气,我也过去,不然景廷又要不高兴了。伯母,你先睡吧,明天我陪你去庙里拜拜?”
沈玉珠思绪才安定几分。
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沈玉珠才挂断了通话,却是辗转难眠。
深夜,沈玉珠实在睡不着,下楼倒水喝。
客厅里没开灯,猛地有个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沈玉珠吓了一跳,惊叫出声,险些跌坐在了楼梯里。
姜幼夏啪的一声,轻按遥控开了客厅里的灯。
入目的便是弯着腰身,扶着墙壁的沈玉珠。
她秀眉轻挑,歪着脑袋:“妈,你干什么啊?”
沈玉珠这才认出是姜幼夏,心脏哐哐狂跳,捧着心口的位置,瞪了她一眼,怒道:“姜幼夏,大晚上你不睡觉,你在这装神弄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