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延跨步,将夏晚栀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冷眼看着侯梦秋:“谢桉再不回来,老爷子就要将他从族谱除名。”
这话是用来试探侯梦秋的,老爷子没说。
可即使不说,谢祁延也能猜到老爷子会那么做。
那老头,比他更确认谢桉不是谢家子孙。
谢家请族谱一般都在大年初一请,算算日子也就只有一个多月了。
所有人都在观察侯梦秋的神色,可这人装久了装得炉火纯青,愣是没漏出一点破绽,依旧痴痴傻傻地盯着夏晚栀。
没试探出来,谢祁延又让人把她带走,眸色微眯,若有所思地问院长:“其他病人都是住双人间?”
院子摇摇头:“病情还算稳定的我们会安排住一起,有暴力倾向的才住单人间。”
“从今天起,把她安排在双人间。”说完,谢祁延眸光犀利,补充了句,“找个疯一点的跟她住。”
之前安排她住单人间,是觉得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有松懈的时刻漏出点马脚,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装。
第一个方法不行,那就用第二个。
他不信她还能继续装下去。
离开前,谢祁延又亲自吩咐了在这里监视侯梦秋的人适当放松警惕,之前是他们盯得要紧,但半年下来都没辙,只好反其道而行之。
只有他们的人放松了,侯梦秋才有破绽。
“要是有人接近她,偷偷跟着就好,别让人发现。”谢祁延又特意交代了一句。
安必华回来,必然是要来找侯梦秋的。
他得给他们见面的机会,才能知道更多消息。
雪越下越大,冬天天黑得快,入夜后吹来的风更加刺骨,夏晚栀上车后哆嗦了一下,两只手被谢祁延强行捧着。
谢祁延搓着她的手,把脸凑上去给她捂着取暖:“刚才吓到了?”
夏晚栀只摇头不说话,瞪他一眼后脑袋缩成鹌鹑,不好意思吱声。
前面的余飞跟霍扬完全被谢祁延当成空气。
等把人送回兰亭别院,余飞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老霍啊,你说我是不是该跟谢总提议一下在车内装一块儿挡板?”
车是豪车,车内配饰也是高级配饰,但少了块挡板。
霍扬难得赞同余飞的鬼主意:“可以,你提。”
反正经常当司机当电灯泡吃狗粮的又不是他。
最近收获很大,至少完全掌握了安必华的行踪。接下来就是等,等着他去见侯梦秋,然后他们再顺藤摸瓜把谢家那位杂种小少爷揪出来。
有这个筹码在手,到时候谢祁延想知道什么,侯梦秋都得一五一十地全部抖出来。
谢祁延可以肯定的是安必华这半年来跟侯梦秋毫无联系。
他的人盯侯梦秋盯得死死的,这段时间没人接近过她。
安必华不知道谢祁延在侯梦秋这边的部署,他目的极强地在侯梦秋所在的精神病院徘徊了两天。
谢祁延顺势抛出钩子,让院长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
监视侯梦秋的人变少了,但侯梦秋自从跟一个疯子住在一起之后每天都恍恍惚惚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