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必如此迂腐!”听辛如音如此说,张轶淡淡的道。
接着他竟又再次以传音之术,对辛如音进行交流起来。
而这一幕,顿时急坏了齐云霄,可他又不敢造次,唯恐误了辛如音的性命。
这齐云霄确实是真心对辛如音好,所以才愿意凡事都以辛如音为中心来考虑。
奈何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正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当然情爱之事实在不可强扭,所以这齐云霄,倒也成了一面可供世人借鉴的镜子。
而张轶此时,则对齐云霄根本不加理会,只专一劝辛如音从了他的计划。
奈何辛如音此女的性子,倒颇为执拗,认准的事儿,便不再变更。
所以任张轶把道理给此女讲了半天,此女终究没有同意。
对此张轶倒也并非提前没有预料。
此女最后能殉情而死,自然肯定是刚烈的性格,否则何以能做出这种事。
而见始终说不动此女,张轶便停下了口中说辞,面色也变得微微有些冷。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若不能达成交易,那说不得就要用强了。
反正今天这阵法他是一定要学的,至于用什么方式,他倒也并不在意。
毕竟此事不仅关系到遮掩那灵眼之泉,还关系到以后能否借古传送阵而去往乱星海。
这对张轶来说,是关系到仙途能走多远的问题,所以他也不会介意用些非常手段!
而辛如音此女聪颖非常,可能是猜到了张轶的心中所想。
恰这时小梅煮了茶端来,辛如音主动把茶送到张轶身前桌上。
同时口中说道:“素昧平生,前辈能为小女子考虑病体之事,真叫如音我非常感动。
因此小女子我也愿投桃报李,为前辈做些事情,以此来偿还前辈的恩情。”
和聪明人交往就是舒服!
张轶听了笑道:“如音姑娘太客气了,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太过严重了也!”
辛如音浅浅一笑,继续道:“前辈之前说有心了解阵法之事,却不知具体为何?”
张轶则是同样淡淡一笑,道:“姑娘想的差了,我来并非为某个法阵。
而是……有心要向姑娘学习阵道!”
他这话一出,一旁始终气鼓鼓的小梅,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就差再冷哼一声了。
同桌而坐的齐云霄听了此话之后,虽不敢像小梅那般明显,不过也是微微摇头。
倒是辛如音并未像小梅二人那般,露出明显的嘲笑之意。
不过却也淡淡的道:“如音我冒昧的问前辈一句,以前可曾接触过阵道知识么?”
张轶对几人的神情只做不见,听后摇了摇头道:“以前只为专心修为,并不曾接触过阵道知识。”
这时那辛如音还不等开口,旁边的小梅忍不住道:
“即便不曾接触过阵道知识,也应该听过修仙百艺,阵道最为博大精深且晦涩难学、非天赋异禀者不能领悟其万一吧!”
张轶听后微微一笑,“小梅姑娘是怎么看出我天赋异禀、实乃阵道天才的。”
说着他手指微微一曲一伸,瞬间便将立在辛如音身后的小梅,抓进了自己怀里。
这一幕顿时吓得小梅哇的一叫,一张小瓜子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齐云霄也是刷的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欲对张轶动手。
唯有辛如音倒还算镇定,但神情也并非再像之前那般从容。
而张轶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为达目的,他是有可能会做出任何事情来的。
“齐公子,这是如音和这位前辈之间的私事,所以还请公子先行离开吧!”
在稳定了一下心神后,辛如音并没有嗔怪张轶把小梅抓进了怀里,而是先对齐云霄说出了以上的话。
“前辈,让我这位朋友离开,您是否介意?”接着辛如音马上就对张轶问道。
“辛姑娘,我怎么能现在离开呢!”不等张轶说什么,齐云霄先这样说道。
张轶心说你在这有个屁用,这种情况还不先出去搬救兵。
关键时刻啥用没有,还如此蠢笨,也就无怪乎辛如音看不上你了。
当然他心里是这样想,口中说的却是,“当然不介意,只不过怕这位齐公子,根本舍不得走。”
此时辛如音反倒不再劝齐云霄离开,看向张轶微微笑道:“前辈乃是高人,何必和小梅这样一个小女孩子置气,有失身份!”
“呵呵!我哪有什么身份,一向自轻自贱惯了,也倒并不需要别人看得起。”
“前辈如此洒脱,不为虚名所累,当真让如音赞叹!
只是我这侍女之前所说的虽有些难听,却并非不是实情。
也怪我平日自视甚高,让我这侍女有样学样,轻视那些准备探究阵道之人。
所以前辈要怪就怪我吧,没必要拿小孩子撒气。”
小梅毕竟是辛如音的贴身丫鬟,而辛如音确实也对小梅挺好。
张轶却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我之前所言并非虚话,我真的认为我是阵道天才,姑娘如不信,可以考教。”
辛如音看出张轶并非言语能说动之人,无奈只能一拍储物袋,取了一张玉简出来。
接着她将玉简放在张轶身前,口中说道:“此中有一些阵道入门常识,前辈可先行观看一二,若果然对阵道感兴趣,咱们再往下谈不迟。”
她这样做是因为很多人慕名于阵道的无上威力,实则根本不知阵道之纷繁复杂。
所以往往心头一热就准备学习阵道,实则连最起码的阵道基础都不能坚持学下来。
谁知张轶却把那张玉简又推了回去,口中说道:“姑娘不必拿些小儿科的东西来考较我,真想考,不如考些难点的。”
张轶这幅自大之态,也真是气到了辛如音,就见她不怒反笑,道:“好,就依前辈之言。”
说着辛如音再次一拍储物袋,取了一张玉简出来,送到张轶身前。
“这玉简里面记载了一种名为六遁水波大阵的阵法,若前辈能看明白,小女子自当唯命是从!”
原来这辛如音虽心中暗怒,却并未失智。
她想到张轶可能并非不懂阵法基础,甚至对阵法有些精通。
但她所拿出的这“六遁水波大阵”并非陆上使用,而是多用于极宽阔的水中。
而天南尤其是越国元武国河流虽多,却少大江大泽,故此并无使用此阵的条件。
那么即便对方通晓一些阵法,却未必就能看破这六遁水波大阵的门道。
岂知她想的是挺好,却见张轶拿过玉简后只是略略一看,便将玉简再次放下。
接着竟不疾不徐,一一指出了此阵精要,听得辛如音是顿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