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你去邑国凤城必须住到申氏古宅,至于为什么,以后我会告诉你。”
曾獴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姿。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不去邑国凤城了!”
曾貂转身就走。
“九妹,你不去看望乙了?”
曾獴没想到曾貂说翻脸就翻脸。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要看你自己去看!”
曾貂连头也不回。
“老九,你给我站住,这可由不得你任性!我告诉你,这次你必须去邑国凤城看乙,也必须住进申氏古宅!”
鼍对着曾貂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就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曾貂根本不把鼍的喊话当回事,大步走出议事大厅。
“姑姑不去,我去!”
曾丁走进议事大厅。
“丁,你来捣什么乱?快回去,这边没你的事。”
曾獴向曾丁扬扬手。
“六叔,你先不要急着赶我走,等一下你说不定求我呢。”
“你这丫头今日的疯劲特别猛么,我能有事求你吗?你爹拿你没办法,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曾獴心想,曾貂我不敢得罪,对付你这小蛮女我可有的是办法。
“六叔,你不是想派人到邑国凤城住进申家古宅勾引申百万下水,好得到那批宝藏?”
曾丁并不示弱,直接说出曾獴的诡计。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曾獴吃了一惊。
“六叔,你不是常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嘿嘿,我知道的可多了去啦,我的六叔!”
曾丁一双小媚眼冲曾獴眨了几眨。
“丁,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鰛呵斥曾丁。
“小爷,你不要这么凶。我有没有乱说,六叔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丁,快回去,这是议事大厅,你女孩子不应该进来!”
鼍见曾獴和鰛都被曾丁说得无言以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想摆一下老爷子的架势。
“祖父,我和姑姑、乙年纪差不多,乙没办成的事我去替你们去办成,难道不好吗?”
曾丁豆蔻年华,身材貌相也不差,居然想主动去勾引申百万,令在场的鼍、鰛、曾獴吃惊不小。
“你去办成?”
鼍实在想不通自己的这个孙女居然愿意主动献身。
“然也,我保证把那申百万搞定,替你把宝藏弄到手。”
曾丁自信满满,毫无一丁点羞耻感。
“爹,丁满嘴跑火车呢,你可别听她胡咧咧。”
曾獴认为曾丁只是说着玩玩寻个开心而已。
“六叔,你自己到处满嘴跑火车,还来教训我?要不要我把你前几日在八娘那里跑火车的事和祖父、小爷说说?”
曾丁双手叉腰,一点也不给曾獴面子。
“丁,你快别嚷嚷,好吗?是六叔小瞧了你,六叔向你道歉给你认错。你先回去,六叔会安排你去邑国凤城,我接下去和你祖父商量,好吗?”
曾獴听曾丁说到他和八嫂蛾的事,冷汗直冒,他把她拉到一边轻声求饶。
“这还差不多,那我回去听你的消息。”
曾丁满意而返,刚走到门口,碰到急急返回来的曾貂。
“姑姑。”
曾丁礼节性地和曾貂打招呼,曾貂没有理睬曾丁,只顾急急地往里走。
“六叔,你答应的事可别耍赖,我知道你跑火车的事情可多着呢,到时候整个曾国蝶市的人都会知道,你千万不要后悔!”
曾丁见曾貂这个样子,担心曾獴说话不算数,站在议事大厅门口向曾獴喊话。
“我的小祖宗,你快回去吧,六叔心中有数。”
曾獴无可奈何地向曾丁摆摆手。
“我去邑国凤城看乙,我娘也一起去,马上出发,再见!”
曾貂走到鼍跟前,一口气把话说完后转身返回。
“老九,你说你娘也一起去?”
鼍在背后追问曾貂。
“然也!”
曾貂大声回答,人已经走到议事大厅门口。
“你先站住,我有话要说。”
鼍追上曾貂。
“你那么大声干吗,我又不是聋子。”
曾貂停下脚步。
“老九,你娘怎么也要去邑国凤城?”
鼍压低嗓音。
“有大事!”
曾貂的嗓音却提高了。
“什么大事?”
“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过?你忘了?”
“前几天你和我说过?”
“是啊,他也在。”
曾貂指了指曾獴。
“爹,当时九妹过来说有大事告诉你,你说女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大事,让她回去。”
“哦,我想起来了,老九,是什么大事?”
“你不是说女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大事吗?我走了,我娘还在等我呢。”
曾貂径直走出议事大厅。
“唉,这老九!”
鼍眼望曾貂的背影叹了口气。
“爹,在整个蝶市曾家,你就拿九娘和九妹没办法吧?”
曾獴那壶不开提那壶。
“你知道什么?对了,刚才丁说,你在蛾那里跑什么火车?”
鼍回过头问曾獴。
“爹,丁这个人你还不知晓?是个人来疯,说话没一点准星。”
曾獴一听鼍问这个,连忙解释。
“我看你回答得一点底气也没有,其中肯定有事,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鼍最怕自己后院起火。
“爹,真的没有什么事,我还不是为了早日把宝藏给你弄到手而费尽心机,到处为你拉拢人么?”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鼍兄,刚才丁说你们派乙住进申氏古宅,是想勾引申百万下水,好得到那批宝藏,真的吗?”
鰛问鼍。
“这个……”
鼍和曾獴面面相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唉,安忍残贼,狼子野心啊!”
曾家小爷不禁为曾乙的安危担心。
曾国蝶市这边,为去邑国凤城看望曾乙,费尽心机。
邑国凤城那边,墨尽想要进入曾乙病房,无计可施。
“小主,病人在里面很好,你不用担心。至于主上和你母亲在里面商量什么,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问题。”
竹叶子平和的语气中透出一份威严。
面对竹叶子的平和与威严,墨尽无奈地走到一旁,可心里七上八下,他担心曾邑会不会对病重的曾乙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如果那样,曾乙能承受得住吗?她所受的打击已经够大,现在又遇上我这强势的母亲,可如何是好?
墨尽急得在原地转圈圈。
“你呀,快别在那里转来转去的了,还是老老实实坐一会吧。”
兰花草被墨尽转的头晕,忍不住大声喊道。
“二姐,你说话轻一点,这里是医馆,不能大声喧哗。”
竹叶子劝告兰花草。
“不要大声喧哗,你当是你的练武场?”
墨尽转过头低声教训兰花草,但双脚依旧在那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