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本想平平静静地上乾界,那知这四个凶神恶煞偏偏来捣乱。
“墨黑,加油!”
“加油,墨黑!”
梅娘和老顽童像两个小孩子一般在南北两个方向大声为墨黑鼓劲。
我和兄长拉开距离,在一东一西两侧随时做好支援墨黑的准备。
“叽叽咕,我们快变回原形,
否则打不过它!”
“叽哩哇,一下子怎么变回去,我的娘!”
“叽里呱,变不回去也得变,它太厉害!”
“叽里咕,变啊,
大家快变啊,再不变真的死定啦!”
四个凶神恶煞被墨黑一阵左追右赶,个个上蹿下跳,狼狈不堪,我都忍不住想笑。
“你们变不回去,我来帮你们变!”
兄长拿出【阴阳八卦镜】照耀四个凶神恶煞,只见原本身材魁梧、相貌丑陋的他们立马变成四条生满毒疮的癞皮狗,蜷缩在地上任由墨黑撕咬。
“墨黑,回来。”
兄长招呼墨黑不要致四条恶犬于死命。
我非常欣赏兄长这一点,对事对物都能做到仁至义尽,这是作为一个优秀男人应该具备的品质。
“【叽叽咕咕】、【叽哩哇啦】、【叽里呱啦】和【叽里咕噜】,你们四条恶犬还不快滚回去。今日饶过你们狗命,好自为之吧。如果你们今后再为虎作伥,伤人性命,必不饶过!”
“天罡弟弟,你这次让墨黑饶过它们,下次它们依旧会咬你,不在乾界咬就会去坤界咬,恶犬总是恶犬,
不可能改变本性!”
“赤霞姐姐,我总是不想看到血腥和杀戮,能放它们一马就先放过吧,到时候再看到它们伤害无辜,决不饶过!”
“好吧,东方苍天女神就欣赏你这一点。”
“赤霞姐姐,你来啦?”
我很佩服赤霞姐姐,她人不仅长得漂亮,武力也又高,还非常有魄力。
“末儿,你好。”
赤霞姐姐对我粲然一笑。
这一笑,笑得嫣然,笑得舒心,笑得百花失色,我作为一个女生竟为之倾倒,兄长他们男生恐是难以抵挡。
“梅娘见过东方赤霞仙子!”
“老顽童见过东方赤霞仙子!”
“墨黑见过东方赤霞仙子!”
“喂喂喂,还有我小猴童呢!”
“小兔女叩见赤霞姐姐!”
“你们大家好,天罡弟弟,你的宿星战斗团队阵容不小么!”
“东方赤霞仙子,还有我们呢!”
骐骥、蟾蜍、红鹰、绿鹰以及燕子和鸽子都出来向赤霞姐姐施礼。
“好一个爱宠战斗团队,
好吧,
都随我来!”
赤霞姐姐彩带一拂,
把我和兄长、梅娘、老顽童、墨黑等一起带入乾界。
万里白云飘,我愿向天歌。
飘荡荡,荡飘飘。
我和兄长手拉手,向白云深处飘去。
风过两耳如闻天籁,仙乐阵阵,心旷神怡。
云舞双袖似见神台,威风凛凛,摄人心魄。
一路飘过,云蒸霞蔚,气象万千,一座座宫阙琼楼若隐若现于白云深处,一位位神汉仙子雄深雅健在雾绕之处。
“末儿,我就住在那一栋楼,以后常过来玩哦!”
“好,谢谢赤霞姐姐!”
“赤霞姐姐,我可以过来玩吗?”
“本闺阁谢绝一切男士,特别是你这样超俊朗的男生。”
“赤霞姐姐,我觉得我只是一普通男生。”
“掩盖事实,颠倒黑白,巧舌雌黄,这些我一贯讨厌至极。”
“赤霞姐姐……”
“兄长,你本来就很俊,硬要说自己很普通,明明是掩盖事实,颠倒黑白,需要好好反思。”
“探罡弟弟,我现在更喜欢末儿!”
“谢谢赤霞姐姐喜欢我。”
“喜新厌旧,一山看着那山高,抛弃老朋友,这样也很不好!”
“兄长,你不能这样说赤霞姐姐!”
“末儿,他不是说我,是自言自语,我没听见!”
“赤霞姐姐厉害!”
“末儿,你们在这稍等,我进去通报!”
赤霞姐姐闪身进入一座高大巍峨的宫阙。
那宫阙白云环绕,气势非凡,里面的主人一定不一般,莫非是?
我不敢想,更不敢随便说出口,那怕小声问一下亲爱的兄长,我都觉得会亵渎她的神圣。
我想兄长他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也像我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牌楼前,神情肃然,仰望那仙雾缭绕的亭榭楼台,飞檐翘角。
就连梅娘和老顽童都没有了以往的嬉笑怒骂,俩人面容端庄,身板笔直,静候召见。
墨黑规规矩矩跪在我和兄长之间的脚下,眼望前方,满是期待。
“墨尽、曾乙及宿星战斗团队和爱宠战斗团队的成员,东方苍天女神请你们进去。”
这里果然是东方苍天女神的宫阙,传说中的东方金宫。
东方苍天女神对我们用了一个请字,一位执掌金轮、日值日升日落的女神,对我们说了一个请字。
可她为什么还唤我们为墨尽和曾乙呢?我们应该为姒氏之后,分别为姒始和姒末,虽然我们自己还是以墨尽和曾乙自称。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我随兄长踏入东方金宫。
东方金宫,纯洁之地,一色的汉白玉石材,更显其壮美庄严。
胸中似有无数小鹿乱撞,比第一次见兄长的时候还要激动,更比第一次拉兄长的手时还要紧张,不知自己是不是用脚在行走还是白云托着我们在前进。
“是墨尽和曾乙吗?”
穿过数不清的牌楼,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个无比清澈深邃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好像就在眼前。
“墨尽叩见东方苍天女神!”
一见兄长在我面前跪下施礼,我也赶紧跪下:
“曾乙叩见女神!”
“乙儿,抬起头来!”
还未等梅娘老顽童等其他人叩见,那声音叫我先抬起头来。
按理不是应该叫兄长他先问话吗?怎么叫我先抬起头来呢?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进来的时候步伐不对?还是跪的姿势不对?还唤我“乙儿”?大家不是唤我“末儿”吗?
我的脑袋一片混沌,混混沌沌不敢仰起头,惶恐中更是茫然。
“女神,我在。”
我的声音应该比蚊子叫还要轻吧?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有没有说出口。
但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神情紧张,我语音怯懦,我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以往的自信以往的镇定以往的淡然都去哪里了呢?怎么会无影无踪一扫而光?
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这个时候的自己,我好想跌下云端,逃回坤界。
“乙儿,你应该称呼我为师父。”
那声音慈祥和蔼,那声音充满儿时的母爱。
儿时的母爱?
我从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儿时母爱。
呱呱坠地起我就遭人白眼!
外祖父,曾老家主,外祖母,曾老太太,嫌弃我是个野种,从没有正眼看过我!
在蝶市曾家庄院,更无从谈什么儿时母爱,能安然度过十几个春秋,已是不易。
母亲,曾邑,怨我给她带来屈辱带来灾难,生下我时不敢也不想正眼看我。后来虽重新认母,也为救我们毅然赴死,但那儿时的母爱已远隔万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