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想的很周到,不错,抓紧去处理吧。”
寅大总舵满意地点点头。
望着两位阆人把两具尸体拖出馆舍,寅大总舵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虽然傻大个还在馆舍外面胡闹,但她自信胜券在握。
“老婆,你怎么这样就死了呢?我刚才踢的怎么是你呢?要知道我脚下那个黑乎乎的物件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听那个丫头的话,把你给踢出去。老婆,我这就去抓住那个贱女人,为你抵命!”
傻大个见大师姐被他踢死,痛不欲生,他现在的脑子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大傻子,你前几日打过我一个耳光,今日我就让你一家死光光!”
“大傻子,你的死期到啦,哈哈哈!”
新任护卫队总队长和天凤馆大掌事分别把两具尸体扔向傻大个。
“你们两个怂货,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叫你们去死!”
傻大个下意识地想甩动两条大胳膊发电,可刚一动,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动手的念头。
他只得用脚踢开那两具尸体,迈开大步去追那两个人。
“啪嗒!”
“轰隆!”
傻大个巨大的身躯滑倒在楼梯台阶上,把整个总舵馆舍震得晃了几晃。
原来那个新任的护卫队总队长和大掌事是有意引领傻大个从楼梯追他们,他们在楼梯上倒了菜油,傻大个一踩上去就失去重心,滑到在台阶上。
“哐当!”
一楼大厅上方的十五连枝大烛台灯被傻大个震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傻大个的大脑袋上。
“呼!”
傻大个随大烛台一起燃烧起来。
“嗷,嗷,嗷……”
傻大个抽搐了几下,成为焦炭。
“铛铛铛,铛铛铛……”
官家的人员鸣钟驾车赶到天凤馆,对现场进行了详细勘验,公告如下:
“原天凤道门大掌门、天凤商号大总舵夫妻二人因各自外遇起争执,出现剧烈打斗,致天凤馆杂役以及前来办事的无辜人士死亡,共计六人。
鉴于当事人已在打斗中毙命,无法追究其责任,事故造成的物质损失由事故发生地天凤馆自己承担,死亡的天凤馆人员由天凤道门全额承担丧葬费用及家属抚恤金。
前来办事死亡之人本应自认倒霉,现任天凤商号大总舵寅大仁大义,愿意向家属提供一定的抚恤金,官家对其行为将予以大力褒奖。
望死者家属三日之内前往天凤馆认领尸体及相关资币,逾期不领,尸体将作无主处理,相关资币作废。”
据悉,天凤商号为在本次事故中死亡的三位涉事人员(专职马车夫小鲜菜、原总舵贴身掌事甲、总舵馆舍杂役乙)举办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大总舵寅亲自致悼词,并亲自一一送葬,令死者家属和商号全体杂役深受感动。
据说,另外五个人的尸体(大师姐、傻大个、端木桐、端木馨、端木馍)一直无人认领,直到第三日晚上深夜,才被一位身穿长袍、要饭模样的人用板车拉走。
“你确定那五具尸体是被一个穿长袍的人所拖走?”
“大总舵,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袍,头戴一顶油腻腻的皮帽,看上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
“还有其他人看到没有?”
“没有,当时候就我一个人在护卫室当值。”
“你马上把昨日晚上的所有时空记录影子给我调过来。”
“喏!”
当值阆人转身出去调时空记录影子。
“大总舵,尸体被领走是好事,昨日我还担心那五具尸体应该怎么处理呢?”
新任大掌事这几日的表现深得寅大总舵的赞赏。
“尸体被领走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领走尸体的那个人。”
寅大总舵看上去心事重重。
“领走尸体的人?不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吗?”
新任大掌事不以为然。
“正因为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领走那五具尸体,我才担心迟早要发生大事。”
寅大总舵忧心忡忡。
“大总舵,那个要饭的叫花子是不是见没有人领那五具尸体,出于好心把尸体拖走的呢?”
新任大掌事自己想当然。
“一个要饭的叫花子好心拖走那五具尸体?”
寅大总舵依然忧虑重重。
“说不定一方面是想积点德,另一方面是为了尸体身上的衣物钱财。”
新任大掌事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积点德?积点德?”
寅大总舵反复念叨这句话。
“大总舵,象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总希望能多积点德,好转世投个好胎,下辈子不再当乞丐。”
新任大掌事自己三日前也还是社会底层的人,这么快就忘了本。
“我叫你调查凤城学馆那个女学生的事怎么样了?”
寅大总舵对陶丫如鲠在喉,既害怕她的存在危及自己的地位与性命,又不敢轻易下手除掉她。
刚才听心任大掌事提到积点德,寅大总舵马上想到能不能对陶丫进行恩威并施,怀柔政策与高压政策同时进行,先笼络她,用利益引诱她成为自己的人,然后逼她为自己办事。
“大总舵,我已经着手去调查,过两日就会有结果。本来可以马上调查清楚,主要是这几日忙于处理道门死去那些杂役的后事,耽误了时间,请你原谅。”
新任大掌事虽然只是阆人出身,嘴上功夫却很有一套。
“不急,千万不要让她本人发觉我们在调查她,也绝对不能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和人身安全,必须保护好她。如果她要是出一点差错,你们加倍补偿!”
寅大总舵明白陶丫背后一定有人,她轻易动不得,说不定她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陶丫的手里。
“喏喏喏,小人明白!”
新任大掌事连声答应。
“大总舵,时空记录影子调过来了。”
当值阆人手捧一个小匣子站在门口。
“快拿进来,我马上看。”
寅大总舵迫不及待地从大转椅上站起来。
“大总舵,那个要饭的叫花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新任大掌事不明白寅大总舵为什么那么重视这件事。
是担心五具尸体被那个要饭的叫花子拖走呢?还是那个要饭的叫花子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担心五具尸体被要饭的叫花子拖走,为什么不派人看管起来或者提前处理掉呢?
而如果是认为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有问题,那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想想,一个要饭的叫花子能对堂堂的天凤道门构成威胁吗?绝对不可能。
这好比一只蚂蚁想要扳倒一头大象,简直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
“你不懂其中的隐情,影子出来了吗?”
寅大总舵急于想要看时空影子,要确定那个拖走五具尸体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出来啦出来啦,大总舵现在就看吗?”
“现在就看!”
当值阆人将时空记录影子小匣子捧到寅大总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