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后。
所有人离开了傅家。
坐在轿车上,沈非晚就接到了沈举州质问的电话,“是不是你故意不让迟迟去傅兰珠宝上班的?”
“你觉得我有那个能耐吗?”沈非晚反问。
“那傅时筵为什么要拒绝迟迟?”
“他不说得挺明白吗?就是沈非迟能力不够。”
“能力不够?你这样的人傅时筵都能看上,他为什么看不上迟迟?”沈举州根本不信,口吻中还满是不屑。
“这不男人都犯贱吗?我妈比姜虹优秀了那么多,伱还不是被姜虹勾引了?”
“你!”沈举州被说得哑口无言。
好一会儿才狠狠地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帮迟迟进傅兰珠宝!”
沈非晚懒得搭理,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时候或许还会畏惧他。
她六岁的时候,亲生母亲就意外去世了,去世不到一个月,沈举州就迫不及待的把姜虹和他的私生女沈非迟、私生子沈非轩接了回来。
为何要等到她母亲去世后才这么做,也不是沈举州对她母亲的“尊重”,是沈家当时全靠她母亲支撑,沈举州根本不敢和她母亲撕破了脸。
她母亲去世后,沈家也是几次差点破产,最后全靠傅家让沈家起死回生。
而姜虹带着她一对儿女回到沈家后,沈非晚就没什么好日子过。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这句话在沈非晚身上可谓是演绎得淋漓尽致。
曾经的她也是天之骄女,就因为她太优秀了,不是被姜虹暗地里打骂,就是被沈非迟和沈非轩逼在墙角欺负。
她也给沈举州告过状,每次的结果都是被沈举州再痛骂一次,口头禅是,“你是姐姐,就该让着弟弟妹妹。”
后来,她就真的摆烂了。
因为有人告诉她,她只有“越差”,只有“越听话”,姜虹和她的一对儿女才会开心,她才会遭受皮肉之苦。
那人还告诉她,等长大了离开了这个家就好。
所以她拼了命的逃离,在大学时就真的靠自己的能力去国外念书了。
能去国外,也是因为她撒谎了。
她骗沈家人她读的是野鸡大学,但可以申请奖学金,不需要他们拿钱。
姜虹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一分钱不就能把她撵出沈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们都不知道,她读的学校有多好,更不知道,她在学校有多优秀。
她其实有想过不要回来。
但她母亲死因不明,她不相信是意外,还是决定回来调查清楚。
三年过去,进展不大。
却莫名其妙的嫁了人。
嫁人也好。
至少她彻底摆脱了沈家。
对现在的她而言,沈家人真的都是屁!
所以她不需要给他们任何好脸色。
沈非晚放下手机,突然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气场有些冷。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打电话时,好像无意中骂了他。
说他犯贱来着。
她想了想,解释道,“我刚刚不是说你,我说我爸。”
“你家的事情,和我无关。”傅时筵冷声道。
沈非晚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反正对傅时筵而言,她也不重要。
她说过的话,肯定就更不重要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
做完检查后,沈非晚跟着傅时筵一起离开。
离开时,她脚步突然顿了顿。
她回头看着刚刚从他身边走过的男人背影。
“沈非晚。”
傅时筵在电梯里面等她。
口吻明显有些不耐烦。
“哦。”沈非晚回神,连忙跟着走进了电梯。
电梯关过来那一刻,那个男人回了头。
沈非晚却并没有看到,他的正脸。
“见到熟人了?”傅时筵随口问道。
“不是,可能走眼了。”沈非晚笑了笑。
垂下的眼眸,掩饰了眼底的落寞。
“我直接回公司,你去哪儿?”傅时筵问道。
“你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傅时筵点头。
是习惯了沈非晚的懂事和自立。
沈非晚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工作室。
周周在她耳边噼里啪啦。
“晚晚姐,你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周周有些不满。
“我听着的。”沈非晚掩饰自己的情绪。
“char秀的内场票没搞到。”周周也不揭穿,回到正题。
“什么情况?”沈非晚皱眉。
“人家只招待白金客户,或者极具商业价值的成功人士,抑或者排行榜上的顶级富豪。除非你让我拿你tely的名号去拿,要不然我真的只能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