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月款款走向兜帽男,并不在意对方的出言挖苦,而是询问道:“那只贪吃蛇也是你的手笔?”
兜帽男闻言得意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落月点头,这代表对方默认了,于是又问:“主人说派了三个人来刺杀雪季月,你我是两个,还有一个人呢?”
兜帽男闻言笑容微微一僵,旋即想到陈落月的惯用手段,道:“主人从未说过有三人,倒是说过有一个他不忍心处罚的叛徒。叫我来杀雪季月的同时顺便把她也处理了。”
兜帽男贪婪的目光游走在陈落月丰满的身段上,说道:“但你也知道,自我派里的人做事一向是人性化,弹性化的,并不是什么都非要按照主人的命令执行不可。”
陈落月也笑了起来,笑声妩媚动人,“刺杀雪季月是头筹,你怎么就肯定主人会告诉你只有一个人去刺杀雪季月?引导女娲和雪季月的相遇哪一件事是一个人促成的?现在雪季月被女娲打成这样,正是计划最为关键的时刻,你认为,主人会只派一个人吗?”
兜帽男闻言动容,诚如陈落月所说,雪季月一向是自我派的首要目标,不管是杀了她也好,规劝她也罢,只要能让她不再阻碍自我派的脚步就行,然而,雪季月的所作所为始终是在阻碍自我派的脚步。
“嗯,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第三人是谁。”陈落月轻笑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去,说道:“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不足以和龙折枝对抗,为今之计是找到主人说的第三人才能继续对抗他,否则,单枪匹马是绝对无法确认雪季月的死亡的。”
兜帽男沉默不语,看着陈落月渐行渐远的身影,即便他了解陈落月喜欢用假消息套话,但他自认刚才他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消息,而且,陈落月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相反,自己的替代机只剩下三具,反而不是她的对手了。
而另一边,陈落月确认自己离开了兜帽男的视线,对方无法继续追踪自己的时候,她再度启动了不知从哪得来的一个装置,似乎是从自己一觉起来之后就得到了。
这个装置能够帮助她隐藏身形,几乎能够躲避所有侦测手段。
“他刚才说主人想杀了我。”陈落月启动了装置,隐藏自己行踪的同时还锁定了哈尼的位置,这个她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哈尼的位置她是怎么得到的,也许这都是主人所做的。
陈落月来到两颗巨石之间,缝隙里,她唤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出了她自己,但镜子里的自己却忽然笑了起来。
“想到了?没错,是我干的。”镜中陈落月嬉笑道:“跟着那个老男人能有什么用?你也知道,他作为自我派的创始人,本身就是十分自我主义的,不管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你对他而言始终只是粉红骷髅。”
镜中陈落月道:“所以,我帮你找了另一个可以和他抗衡的人合作。”
陈落月皱眉道:“隐蔽行踪的装置和哈尼身上的检测器也是那个人给的?”
“没错。”
镜中陈落月说道:“他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保护雪季月就行。”
陈落月闻言问道:“保护雪季月?我们的目的就是确认雪季月的死亡!......难怪那只老色狼会这么说,主人嘴里说的叛徒竟然是‘我’。”
镜中陈落月哎呀呀两声,耸了耸肩:“别这么说嘛,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我帮你的?没有我,你早就被那个老男人拿下了,也是因为我,你才能有如今的待遇。”
“现在,你有危险了,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陈落月转身抬手将镜子收起,镜中陈落月的声音也自消失,如果此时有第二个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是自己在和自己对话,就连镜子里的陈落月如此的生动,也是因为她自己动,所以才会被镜子映照出来。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我也能保护好我自己!”
陈落月走出巨石之间的缝隙,月光恰时透过乌云照在她继续追踪龙折枝的匆忙身影。
......
另一边,经过短暂的休憩,梅花鹿重新恢复了精神。
而于瑾璃也被这只毛球治疗了大部分的伤势,即便于瑾璃本身的意识还没有苏醒过来,但她的生命体征却被毛球和梅花鹿稳定了下来。
毛球借助于瑾璃的嘴说道:“女人,你有这手段为什么不直接把想要东西直接抢过来呢?何必拐弯抹角,还差点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梅花鹿瞥一眼借助于瑾璃说话的毛球,淡淡道:“人的大部分记忆都会保留在大脑里,探查一下她的记忆,是谁把她伤害成这个样子的。”
毛球闻言不解,露出疑惑之色。
梅花鹿说道:“于瑾璃在黄昏人里也是特殊的进化个体,她的进化路线保留了舌头的进化的同时还具备了背后的肉块散热器官,如果黄昏人想要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那么她的进化就必然是其中的条件之一。”
“而黄昏长老之所以想抓诺,也是因为诺的强健体格和优秀的基因,无非想的就是相结合诞生的后代能够进一步对环境的进化。”
毛球恍然,连忙查看于瑾璃的记忆,只是让一球一人失望的是,于瑾璃对于自己袭击的记忆并不多,只有刚开始的一瞬,在那之后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对接下来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而从毛球的描述中,梅花鹿用模拟纳米合成出了当时袭击于瑾璃的那个人的样貌。
合成得出的结果让梅花鹿忍不住看向于瑾璃,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一种生物在威胁这里的那个?”
只见毛球点头,说道:“没错,别看她也是红眼,但实际上她的伪装很拙劣!”
梅花鹿看向毛球,又看了看合成出来,袭击于瑾璃的‘于瑾璃’,说道:“虽然我自认为我不是脸盲,但你们两个从外表上有什么区别吗?”
毛球见状不乐意了,索要了一面镜子,自己与‘自己’仔细对照后,突然说道:“你看!这里就不同!我们寄生的眼睛虽然是红的,但颜色不会改变!它们的眼睛,颜色是会变的!”
梅花鹿闻言更纳闷了,这两者的眼睛颜色一点区别都没有,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模拟纳米是因为模糊记忆的描述所构造的,与现实当然有所差异,所以这并不能作为是区别对待的原因。
“算了,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