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是他的继母,他三岁的那年便嫁了过来,但是不巧的很,三年前也就是他十五岁时老爹去世了,王桂花便守了寡。
老爹死后,家里就只剩下了他、王桂花和一个七十岁的奶奶,其实要说这王桂花对陈鑫也算是不错了,任劳任怨的伺候他们祖孙俩吃喝,地里的大部分活儿也全包了,毕竟不是亲妈,要求也不能忒高了。
不过这王桂花年轻,三十五六岁,长得又很是标致,身段也没的说,老爹在的时候,村里的不少男人都打着她的主意,这老爹一走,那些男人便都有肆无恐的猖狂起来。
前两年,王桂花还能守得住,这时间一长,她便也按耐不住的骚清起来,陈鑫好几次看见她跟同村的马长树在地头儿眉来眼去,那模样让陈鑫直泛恶心,因此也有意无意的提醒过王桂花,但每次王桂花都 是嘿嘿一笑,不急不躁的带过,硬是把陈鑫弄得没脾气。
今儿个倒好,明目张胆的偷到家里来了。
想到这儿,陈鑫攥紧了拳头,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走过去桄榔一下拉开房门直奔王桂花那屋而去,可能是听到响声,王桂花说了一声不好,急忙让马长树提上裤子,拉开门就往外跑。
“马长树你个龟孙子,有种的你甭跑……”陈鑫随手提起屋角放着的一根木棍就朝着马长树追过去,吓得马长树裤腰带都没栓撒腿就跑。
“你个龟孙子,丢人现眼的,今天我非打断你的一条腿。”陈鑫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举着木棍往外追,王桂花急忙抱住他的腿“元宝儿,元宝儿,你冷静点,都是妈的错,不怪他。”
这王桂花力气没有陈鑫大,却硬是把他的一条腿抱的死死的,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护犊子。
陈鑫一扬手,将那根没有派上用场的木棍子哗啦一声扔到一边,气急败坏的甩开王桂花,大踏步朝自己屋里走去。
王桂花甚觉尴尬,自己偷情不小心被元宝儿这小子看到了,都怪马长树那个挨千刀的太猛了,抵的床帮直往墙上撞,害的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这才惊动了元宝儿。
她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自己屋里去,但想想不妥,又转身朝着元宝儿的屋里走去。
元宝儿很是不爽的倒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一声不吭。
王桂花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元宝儿……”
元宝儿厌烦的翻了个身,继续拿被子蒙着头,丝毫没有要理王桂花的意思。
王桂花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转身回去,但一想事情既然闹开了,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
于是只得又硬着头皮喊了一句“元宝儿,你听妈说。”
“你不是我妈……”元宝儿打断了王桂花的话,然后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对着王桂花说道“王桂花我告诉你,我老爹已经不在了,你要守不了寡就光明正大的改嫁出去,别尽整些偷鸡摸狗丢人现眼的事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元宝儿,你听妈说,长树家里那头儿给他订了亲,这不还没退吗?我们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说了,我要走了,谁来照顾你和奶奶?”王桂花的声音很小,出了这种事,她当然在元宝儿面前抬不起头来。
“甭给我找理由,一句话,不想走,就好好的守着,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你照顾,奶奶我来照顾,你大可拍屁股走人,没人说你闲话,我去给我老爹烧两柱香,他会乐意这事儿的,反正以后别再让我碰见你们偷鸡摸狗的事儿,下次再碰见我非得把马长树那龟孙的腿打断不可。”元宝儿一气儿说完,就起身下床,闷头走出门外,也不管王桂花听没听进去。
王桂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跟他老子一样,倔脾气,不过有一想,元宝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事儿,还真的好好琢磨琢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