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急忙伸手将王木生扶住,王木生龇牙咧嘴,面露痛苦的神色,一只手捂着被踹的小腹,样子极其的狼狈,本来嘛,他就不是打架的料子。
元宝再次朝着黑寡妇望去,心里面暗自嘀咕,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爆发力很强啊,那一脚踹得恰到好处,多一分王木生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今天来不想打架,只是想把我兄弟救回去,希望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元宝站定不卑不亢的朝着黑寡妇说道。
旁人听来不卑不亢,但是王木生却傻了眼,不会吧?这话是从元宝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他从不向人求饶,跟不会跟人讲条件,唯一上来说话的就是一对拳头。
可是今天他确实有点异常啊。
“哼……”黑寡妇冷哼了一声仰起脸来对着元宝说道“怎么?你怕了吧?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挺聪明,因为你知道打不过我,所以干脆不打,不像有些犊子,明知道鸡蛋碰不过石头,却硬要拼了命的往石头上碰,不过话说回来,想要从我黑寡妇手里要人,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也不是你跪下来给我磕十八个响头就可以,你们偷鸡摸狗我管不着,但是你们不该偷到我黑寡妇的头上,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黑寡妇的名声,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往我黑寡妇的头上撞?哼,什么武功秘籍?姑奶奶我从小就是铁打的身板儿,一身力气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练出来的,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亏你们这帮犊子想的出来,竟然来我家偷什么秘籍?”
“好,那你说怎么样才能放人?”元宝问道。
黑寡妇看了陈元宝一眼,又看了旁边哆嗦不已狼狈不堪的王木生一眼,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困在床底下的大春身上。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姑奶奶我平生最恨偷鸡摸狗在背后放冷箭的小人,他……”黑寡妇说着伸手像拎小鸡一样将大春从床底下拎出来指着他的脑袋壳儿说道“他不但到我家浑水摸鱼还在我家厨房的饭菜里下药,据我猜想,他是想一举两得,既偷走了什么武功秘籍然后再把我药倒占了我的身子。”
元宝和王木生大吃一惊,什么?大春竟然干出这样龌龊的事儿来?偷鸡摸狗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把黑寡妇药倒占人家便宜。
“我,我不知道啊元宝,这事儿大春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让我跟他一起到黑寡妇家偷什么武林绝技,可没有说下药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王木生见元宝狠狠的盯着自己,急忙摆手解释道。
“哼,到底有没有?你问他就知道了。”黑寡妇说着一把拿掉大春嘴巴里的臭袜子,朝他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大声命令道“来,你来告诉你的好兄弟,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大春被堵住嘴堵了好长时间,现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边往元宝的身边爬一边咧开嘴哭诉道“元宝,我错了,我不该那样的蠢事,因为这黑寡妇长得实在是太带劲儿了,我早就酝酿着打她的主意,我错了元宝,你救救我吧,我不是人啊……”
元宝一听火冒三丈,看来黑寡妇说的没错啊,这大春确实做下了龌龊事儿,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该打的人可以打,比如村长,该偷的人可以偷,比如搜刮民财的贪官,可是这不该做的就不能做,下药?下药这种事元宝早在鸳鸯宾馆就经历过了,真是缺了八辈子祖宗的德,大春这样做跟王滨那个死犊子有什么区别?
“大春啊大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你平时偷鸡摸狗调戏调戏大闺女小媳妇也就够了,你竟然还……”元宝指着大春气恼的直摆手。
“大春啊,这下药的事儿你可没告诉我啊,你不地道啊你,你只是说让我给你放风,偷到武功秘籍一起修炼,你可没说下药的事儿啊,你害苦我了呀……”王木生也指着大春哭丧着脸埋怨道。
一旁的黑寡妇一直冷冷的看着,最后她一挥手“得了,你们这出苦情戏就不要往下演了,幸亏姑奶奶我聪明,看出了饭菜里的异常,不然……”说到这儿黑寡妇猛地将目光转向大春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然我岂不是被你这个烂犊子给糟蹋了,混蛋。”
“啪啪……”黑寡妇扬手给了大春两个耳光,只把大春打得眼冒金星。
看着大春挨打,元宝和王木生都没有说话,说啥呢?理亏啊,大春自己办下的龌龊事,打他是对他最轻的惩罚。
“姑奶奶我平生最恨背后放冷箭的人,不然姑奶奶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小人,都是一帮小人,到哪里都有小人。”黑寡妇打雷了直起身子满脸通红和愤恨的骂道。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委屈和屈辱。
元宝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这黑寡妇不止一次被小人陷害,最终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什么地步呢?难道现在的她正在落难中?
“元宝儿啊你要救救我啊……”大春抱着元宝的腿哭道,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这位大姐,不管怎么说,现在事儿也出了,您说怎么办吧?怎么样才能解了您的心头之恨?反正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这位兄弟带回去。”元宝对着黑寡妇说道,虽然大春做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但还得想办法救他,而且现在元宝不知道黑寡妇到底想怎么样?看她的样子是个也是个狠犊子,一定不会轻饶了大春,送派出所将丑事公布于世都是小事儿,只怕黑寡妇想要的不是这些,她会用更严厉的方式来惩罚大春。
黑寡妇没有说话,看得出她才努力的平定心情。
这种平定表现在她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再悠悠的吐着烟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空气里充满了不安,还有黑寡妇抽出的烟味儿。
大春也不敢哭了,只是哭丧着脸求救似的看着陈元宝。
元宝也没有说话,只是趁机悄悄打量着黑寡妇的家,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却很有品味,正堂的墙上挂着一幅气势恢宏的泼墨山水画,还有零零落落的一些笔力钢筋的书法,。
桌椅凳子衣柜沙发一应俱全,干干净净利利落落。
对门的桌子上摆着一套浅红色的茶几,旁边还放着一盒上好的龙井茶,元宝暗自赞叹,这哪里像是一个农民家庭应该具有的啊,虽然现在农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喝个茶练个书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这样的品味显然不是一般农民所应该有的,而且这个黑寡妇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农妇,这么说吧,比某些职场白领还要有气质,比某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有有规矩,总之不像是下等人,而倒像是上等人。
可是她的身份明明就是一个农民的妻子,丈夫常年在外包公,逢年过节也难得回来,听说家里还有个六七十岁的婆婆,不知道这黑寡妇到底什么来头儿。
终于一根烟抽完了,黑寡妇吐出最后一个烟圈说道“要想让我解气很容易,把他的那个给我切了。”
三人一阵茫然,不明白黑寡妇说的是什么意思?
“哼,那个东西是男人的**,但同时也是个祸根子,切了之后虽然没了**,但也从此不会再成为祸根子,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坏事。”黑寡妇不慌不忙的解释。
这下元宝和大春还有王木生都听明白了,黑寡妇是要废了大春啊,切了他的**?这也太狠了点儿。
“不要啊,不要,我可不想成为太监,那可是我的**,千万不能啊……”明白过来之后的大春有些气急攻心的嚷道。
王木生出了一脸的冷汗,擦了一把之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