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谁呀?吓老子一跳。”元宝定了定神朝着那人看去。
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痞子般的笑容,可身上却穿着很正统的军装迷彩服,淡绿色的,让元宝想到电视上见过的解放军叔叔。
不认识,这个人他不熟,见都,没见过。
男人显然是从村长家走出来的,出其不意的对着趴墙头偷看村长家院子的元宝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猫戏弄老鼠那样的笑容,因为他得逞了,元宝确实被吓了一跳。
“你谁呀?没事瞎咋胡什么?吓老子一跳。”元宝不满的对着那人质问道。
“我知道差点把你吓得尿裤子,是不是陈元宝?”那人脸上挂着一丝戏谑般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是的,他的牙齿很白。
“你认识我?”元宝有些诧异,急忙调整自己有些狼狈的状态,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哼,我当然认识你。”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黑红的脸庞上彰显着坚毅,身上散发出一股傲气。
“你,你谁呀?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认识我?”元宝提高声调问。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嘿嘿的笑了两声,像是在嘲笑,嘲笑元宝的无知,这种笑像一把上方宝剑一样把元宝的心刺得有些痛起来。
“因为我们有缘,所以我认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有缘吗?”那人的声音不大,嘴角微微的上挑,做出一副挑衅和玩味的样子。
元宝很不喜欢这人的样子,好像自己是只老鼠,而他是只猫。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为什么有缘?其实我们早在一千年前就认识,你追着我跑了好远,最后在我身上咬了一口,留下了牙印,这事儿成了千古佳话,还由此衍生出一个成语——狗咬吕洞宾。”男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仿佛他很享受捉弄一个小农民的感觉。
元宝眨巴了几下眼睛,心想,靠,他说什么?狗咬吕洞宾?什么意思?元宝毕竟读书不多,无法在短时间内理解稍微深奥一些的话语,但是他也不傻,思索了一阵之后明白了,这人在拐着弯的骂他是狗呢,感情他是吕洞宾,元宝是狗,追着他咬了一口,就成了狗咬吕洞宾。
“怎么?现在知道你是个白痴了吧?这么容易理解的话还要想上半天?我建议你去太阳底下,晒黑了就没人说你是白痴了。”那人见元宝不说话,脸上露出得意的嘲讽的神色。
“草,你他妈才是白痴,你他妈是一条一天到晚想死的鱼。”元宝很气恼,这个ji ba人,骂人就骂人吧,还骂的这么文绉绉的,欺负老子没文化是不是?
“陈元宝,我建议你赶紧搞清楚自己的人生剧本,不是你父母的续集,不是你子女的前传,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你就是个笑话明白吗?”那人双腿分到一定限度,稳稳的立在那里,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元宝脑子发懵,他有点听不明白这人的话,吹牛皮的吧,靠,什么意思?嘲讽老子?
“哼,我知道你听不懂,这说明你的人生很悲催,没关系,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是我很快就会让你彻底保持沉默。”男人说着移动步子朝着元宝跟前迈了两步,眼睛里开始聚集起一种凶光,一种要置人于死地的凶光。
“我靠,你**不能自理吧,别他妈给我整这个,南方性开放,北方打麻将,吹牛皮全国都一样,有本事的你说简单的生活用语,敢吗?”元宝朝着那人嚷道。
“哈哈哈哈,看来我表叔说的没错,果然是一个难缠的犊子,不过在我眼睛,你至多是一只长着两个头颅的蚂蚁,就是多长个头颅也照样是只蚂蚁,我照样不费任何力气就能把你碾个稀巴烂。”
元宝更加的有些疑惑,也有些愤怒,深吸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朝着那人说道“有本事的你自报家门?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寻死的犊子?你表叔是谁?”
“本人坐不改名死不改姓,姓赵,名大山,十八岁参军,一直上升到特种部队,做到了特种兵,虽然因为某些小事犯了规被部队除名,但我赵大山仍然是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一条,收拾你这样的货色,眼都不会眨一下。”
元宝有点明白了“你跟村长……”
“村长赵建军是我的表叔,远房亲戚不常来往,但是他托我办的事我二话都不会说一定给他办的妥妥当当。”赵大山的声音铿锵有力,极具震撼力。
哦,元宝彻底的明白了,感情是村长那犊子又找了帮手来了,靠,这速度也太快了,没听说过他还有个什么当特种兵的亲戚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元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抬头对着那人问道“我说什么赵大山,烂板砖,特种兵是啥玩意儿?”
赵大山听了,极具鄙视的神色,切,看看,一个没有文化的liu mang蛋子,还值得表叔赵建军这么大动干戈的。
“陈元宝,我听说你很牛逼,想必你自己也认为自己很牛逼是吧,敢大闹村部,殴打村官,揭发警察,可是我告诉你,你干的这些事儿在我眼里算个毛儿,我根本就看不上,这么跟你说吧,让我这样的人才来收拾你这么个破烂小农民,我都觉得掉价。”赵大山脸上带着鄙视的神色,好像真的元宝就是一只蚂蚁,微不足道,而他就是一只飞虫,天差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