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山大当家脑袋有些发麻,他双腿不停的打颤。
在大当家面前,两名妖娆的女人饶有兴致的盯着大当家。
绿衣女子钟雅笑意盈盈,语气非常温柔,“你就是大当家的?”
噗通!大当家跪了,双膝跪在地上,大当家肥大的身躯肥肉泛滥、浑身打颤,他磕头如捣蒜,“两位仙人,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小山贼,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还是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绿衣女子钟雅、黄衣女子梅兰听着大当家自谦的说法,咯咯笑起来。
大当家如一头黑色的大狗熊,肥墩墩的跪在那里,样子很滑稽,加之卑微到尘土中的姿态话语,让两名女子娇笑不已。
绿衣女子钟雅:“这个小贼头领倒是有趣,憨头憨脑的,长得肥肥大大,挺好玩的!”
说着话,绿衣女子钟雅从怀中取出一根绳子,绳子不长,大约有半丈长的样子,钟雅随手一抖,就看到绳子迎风变长,绳子的一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缠绕到翔龙山大当家脖子上,在脖子上打了一个死结。
黄衣女子梅兰笑看着,“钟妹妹你这是干嘛?”
绿衣女子钟雅一手牵着绳子,很随意道:“这一路上闲极无聊,就当一条狗养着吧!有事的时候逗弄逗弄,也好打发时光。”
说着话,绿衣女子钟雅狠狠的在大当家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前边带路,我们要到你的狗窝去看看。”
“是!是!”大当家的连声应承着。
大当家脸色很丧,本来带着兄弟下山抢女人的,这回倒好,成了人家手中牵着的一条狗了。这种前后的反差,让大当家恍如隔世,刚才还威风凛凛,现在倒好,就差一条狗尾巴了。
二赖子在草地上趴着,他强悍的眼力,将刚才两名女子用神奇的手段,将二十几个人轻松手刃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相较于两名女子凌厉的杀人手段,他们山贼杀人的手段简直成了小儿科,二赖子手脚发凉,此时就算二赖子再笨,他也明白,这两个娘们绝对惹不得。
刚才他非常记恨二当家的踹自己一脚,害的他满脸是血,现在他非常感谢二当家的,将他弄得这般凄惨。
二愣子闭着眼睛,头上脸上满是鲜血,尽量屏住呼吸,躺在那里装死。
不一会儿,两个娘们牵着大当家的走到了二赖子身边,黄衣女子梅兰看着躺在山道边上的二赖子,对大当家的问道:“这个家伙死了吗?他是你们一伙的吗?”
大当家现在非常记恨二赖子,这个家伙闲的没有屁事,到上山报告情况,给他招惹了这么不好惹的娘们。
大当家的冷冷的看着满脸是血的二赖子,“他是我们这里放风的,刚才就是他看到你们从这条山道上经过,然后通知的我们。他没死,刚才被我的手下二当家的踹了一脚,脑袋磕在山石上,出了一点血,现在顶多是晕了过去,更有可能是装死呢!”
绿衣女子钟雅咯咯笑着,她抬起脚狠狠踹在二赖子的腰眼上。
腰间剧烈的痛楚传来,二赖子浑身颤抖,口中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绿衣钟雅用脚踩着二赖子的头,“你个狗东西,敢骗姑奶奶我!”
二赖子脑袋被踩在地上,口中一个劲求饶,“女仙人饶命,小的就是一个喽啰,浑身又脏又臭,不要污染了仙人的脚,你就放过小的吧,小的给你做牛做马。”
绿衣钟雅转头看着黄衣梅兰,“梅姐姐,要不然你也用根绳子将这个货拴着吧,一路上逗弄着玩。”
黄衣梅兰嫌弃的看着二赖子,“我可不要,丑成这样,看着倒胃口!”
绿衣钟雅仔细端详二赖子,看着二赖子绿豆小眼睛,红彤彤的鼻子,鼻子下别致的鼻涕,五短身材,潇洒的罗圈腿。绿衣钟雅不由得感叹,“这个家伙怎么丑成这个样子!”
绿衣钟雅嫌弃的抬起脚,生怕二赖子脏了自己的鞋子,她皱着眉头,“赶紧滚!不要让姑奶奶再看到你,倒胃口的东西。”
二赖子滚了,他仰仗着自己短小的罗圈腿,一骑绝尘而去,他的身后,大当家脖子上套着狗绳子,满眼羡慕的看着二赖子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二赖子满身的嗖臭,难得一见的丑,成了保命的护身符,人有的时候,说不上哪个方面就给你敞开生命的曙光。
大当家的带着两个女子来到山上,在这里绿衣钟雅和黄衣梅兰领教了臭男人到底能臭到什么程度。
当来到一个破房子中的时候,房间中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直接将绿衣钟雅和黄衣梅兰轰了出来,房间中混合着男人的脚臭、腋臭、屁味、汗味、喝酒后呕吐的味道,这种混合味道如此上头,绿衣钟雅站在房间外,一脸惨绿,不住的弯腰干呕。
黄衣梅兰情况要比师妹强一些,脸色虽然惨绿,不过强忍着没有干呕。
过了一会儿,绿衣钟雅脸色微微恢复一些,她脸怒意的盯着大当家的,“你们这里不是狗窝,分明是猪窝!臭成这个样子。”
大当家语气谦逊,“这里终年都是一群男人住着,平日里也不打扫房间,臭了点。熏着了两位姑娘,还请见谅!”
天色已晚,原本打算住进房间中,现在看来房间臭成这个样子,没法住人了,绿衣钟雅和黄衣梅兰纵身跃到树上,她们从身上取出锦帕,迎风招展之后,变成了两个披风,围在身上御寒。
在树下,大当家被拴在树干上,在山上清凉的风吹拂下,大当家又冷又饿,他反复向树上的两位姑娘呈请到房间中找吃的和御寒的东西,在受到绿衣钟雅不耐烦的训斥后,大当家只好蹲在树下,抱着膀子,浑身颤抖的抵挡着风寒。
树上,绿衣钟雅扭头对黄衣梅兰道:“梅姐姐,听说这一次欧阳师兄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不知道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隐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欧阳师兄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
黄衣梅兰眼中神情非常平静,“我们出发前,师父曾经说过,欧阳师兄此次出山,是去刺杀一个人,不过师父没有详细说刺杀谁,不过师父很隐晦的说过,师兄此次出去刺杀的是一个公主。”
原来,绿衣钟雅和黄衣梅兰此次下山寻找的欧阳师兄是刺杀小婢女公主的那名中年书生,后来被二狗子宰杀了。
绿衣钟雅:“欧阳师兄可是你的修炼搭档,听说他的命灯碎了,应该是出现了意外,不知道欧阳师兄在这一次行动中遇到了那个宗门的修士,或者是魔修也说不定,要不然以欧阳师兄的身手,不会丧命的。”
黄衣梅兰:“师门此次让我们下山,主要查清楚师兄的死因,师父临走时交代过,让我们要尽量低调,不要过分声张,查明欧阳师兄的死因后,即刻返回,不要有任何逗留。因为欧阳师兄执行的任务,是插手了凡人的事务,这已经犯了一些忌讳,况且欧阳师兄刺杀的是公主,是皇家的人,背后扰动的水会更加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牵扯到师门。”
绿衣钟雅撇着嘴,“那又怎么样?!我们修士还怕了凡人不成!”
黄衣梅兰:“师妹不要轻视皇家,他们虽然不是修士宗门,可是皇家可是俗世最高权威的存在,皇家可以轻松找来大批的修士为它卖命,我们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绿衣钟雅不做声了,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家不能直接对抗修士宗门,但是可以雇佣打手,甚至可以玩群殴!让一群修士对抗一个宗门,这样看的话,究竟是一个宗门厉害,还是皇家势力强横,到底谁是老大真的说不定了。
绿衣钟雅大着哈欠,“欧阳师兄死了,不知道梅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绿衣钟雅意思很明确,欧阳师兄死了,作为黄衣梅兰修炼搭档,黄衣梅兰今后修炼就成了一个问题,毕竟黄衣梅兰算是合欢宗门里面年轻一代的翘楚,她天资聪颖,修炼进展飞速,已经成为合欢宗的中坚力量,此次欧阳师兄命灯碎裂,证明欧阳师兄死了,黄衣梅兰今后的修炼似乎成为了一个问题,说不定要遇到瓶颈也说不定呢!
黄衣梅兰脸色依旧平静,“这件事情不用担心,师门中有很多种单独一个人修炼的功法,我只要勤加修炼,一样可以突破境界的。”
“哦!”绿衣钟雅点头,她打着哈欠,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黄衣梅兰不再说话,极目远望,她能够感受到在远处有欧阳师兄的气息。
这是在宗门中相互修炼修士伴侣多年产生的默契,合欢宗任何两个修炼伙伴,不论一个人走到哪里,都要留下气息,这种气息多日不散,而且只有修炼同伴,才能够捕捉到这种难以察觉的气息,用这种方法,合欢宗的修炼伙伴相互之间可以保持联系。
在绿衣钟雅和黄衣梅兰所在的大树下,大当家的浑身颤抖,冷风吹得他浑身凉透,不是的打着喷嚏。
大当家的偷偷躲在树下尝试过,他用尽吃奶的气力,想要将套在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可是让人丧气的是,无论他怎么使力,那根倒霉绳子就是解不开,执着的套在他的脖子上。
大当家的又气又恨又无奈,他心中将绿衣钟雅的祖宗十八代不知道反复骂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