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三人,老卢却点了五个菜一个汤,那汤,就是野生黄鳝韭菜汤,很是丰盛,自己带了两瓶茅台。
服务生走后,三人天南海北的闲扯一通。
桌上嬉皮笑脸,气氛很融洽,可桌下,许小鹏和韩丹秋的已经学上西门庆和潘金莲了。
他们你一脚来,我一脚去的,踢的很带劲,当然都没用多大力气。
菜上来后三人就开始吃开了,不经意间酒饭已吃到一半了,许小鹏跟卢红兵、韩丹秋他们互相敬酒,早已是喝的微醺了。
左边是老领导的奉承曲迎,右边是美人的微嗔轻怒。
人活在世,惬意也就这样了。
这时,韩丹秋站起来去上卫生间。
包厢里是配了一个小卫生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非要去外面的卫生间。
等她出去后,卢红兵站起来要敬许小鹏酒。
许小鹏看他这次态度较为正规,赶紧表现出一副感到意外而惊喜的样子,也跟着站起来,劝他说站起敬酒不算。
卢红兵直摇头,真诚的道:“兄弟,上次我老婆到东吴集团告我黑状的那事。
要不是你帮我应付过去,事后又告诉我,那我今天就不可能跟你在这喝酒了。
早就被法务部抓住坐牢去了。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讲了,兄弟你的恩德我没齿不忘。
来,我们走一个。”
许小鹏对他也很礼貌,社会中相互架着混嘛。
恭恭敬敬的说:“卢厂长,你这话我就不赞成了,也见外了!
再怎么讲,你还是我的老领导。
老领导有困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我的意思啊,你不要太客气了,还特地请我喝酒。
唉,没得必要这样啊!
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来,我一口闷了,你喝一半。”
说着,他们一碰酒杯,那卢红兵哪肯落后,只听“啾啾”两声,他们可都是一口闷了杯中酒。
卢红兵揽着许小鹏肩坐下,微微倾过来,小声说:“有个事,和兄弟你讲一声。
我们楚州制药总厂前面一块空地要盖门头房,位置就靠漕运大桥两边。
兄弟你虽然调到东吴集团,但你是从我们楚州制药总厂的出去的,那就是我们楚州制药厂总厂的人。
我已经想好了,给兄弟你留一间好门面,上下两层,这门面房你如果要呢。
就出十八万,暂时没得钱也没事,我先借给你,以后你如果有钱了就还,没得钱就拉倒了。
这门面你要是不想要,也没得事。
房产证啥的都在你手里,你想转手也可以,也能弄点零花钱。
你现在花钱大手大脚的,手里有点零花钱怎么行呢?!”
许小鹏心里一嗝噔,下巴差点惊掉下来。
漕运大桥,那可是楚州黄金地段啊,绝对是楚州的商业圈。
非常繁华,靠近高铁站,海华超市、绝对的黄金地段。
现在那里的门面房价可以说是天价,均价在一万左右,就那条街上的门面,至少也要小七八千。
当然,这里的天价是相对于漕运来讲的,跟一线城市是不能比的!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前向时也动过这脑筋的,自己即使不做生意,租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自己虽有想法,但想的不是到漕运大桥那条街上买,因为自己没那么多钱。
再说吧,漕运大桥那里住的都是东吴集团权势熏天的大款,自己就算在那里买房子了,和周围人也不相称,说不定人家还会嘲笑自己。
总之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他也想过在漕运大桥买个门面,可是自己没钱。
可今天晚上、就现在,卢红兵却要给自己一间门面。
按他说的就十八万,这哪是买门面啊,分明就是送嘛,就看自己想不想要了。
按卢红兵讲的,这是楚州制药总厂的地皮,出十八万就能拿到门面房。
可是,十八万在现在这社会,屁也不是!
别说买漕运大桥那里均价一万的门面,就算买其它街道七八千块的门面,也只能买个四十平左右。
但卢红兵说给自己的门面,怎么会只有四十平呢?
至少也得八十平吧!
十八万除以八十,也就两千多一点一平,现在,什么地方能有这么低廉的门面?
恐怕到农村集镇也买不来吧。
照这样讲的话,他这就是白送一间门面给自己吗?
而且他讲的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如果有十八万,就给;没得的话,他先出钱买来给他,还不还给他都无大所谓。
话都这样讲了,不是白白送给自己是什么?
间,许小鹏惊喜交集,口燥唇干,浑身激动的不得了。
整个人也兴奋起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那不大的大脑此时太过兴奋,让他神智都有点懵懵懂懂的了。
卢红兵看他没讲话,继续说:“我这也是按规定来的,门面房分给制药总厂的干部职工,有两种户型,职工是一个户型,干部是一个户型。
兄弟你还在我们楚州制药总厂时,就已是主管干部了,应按干部户型分配,我给你的就是这种干部户型,上下两层一百三十二平。”
许小鹏更加吃惊,问:“一百三十二平?”
卢红兵连连点头,笑盈盈的说:“这也是面积最大的了。”
许小鹏大脑里一下没闲住,飞快的算着十八万除以一百三十二平是多少,好像就是二千多点一平的价钱。
亲妈没,现在的龙国,哪儿还有这么低廉的房价?
要不是卢红兵这张神采飞扬的猪头脸就在眼前盯着自己微笑,许小鹏就以为自己生活在原始社会里了。
他不久又在计算,自己这门面房就算自己不想要,转个手卖了,用一百三十二乘以漕运大桥那里的房价一万。
就是一百三十二万啊,一百三十二万的总房价再减去成本价十八万。
乖乖咙地咚,韩丹秋尿个尿,我就到手一百多万啊。
“靠,老卢你这是送我一百多万啊,这还在房子以半年前价格算的!他竟这样回报自己吗?真踏马豪爽呀!”
许小鹏心里是非常激动的,同时也有点没底气,紧张地问:“我已不在楚州制药厂总厂的小半年了了,我拿这个门面别人不说吗?如果被人知道……”
卢红兵笑着说:“盖这门面房老早就提出来了,我们总厂早就研究过了,但出于种种原因,一直没动工。
那时候兄弟你还在我们楚州制药总厂的。
我绝对能说,那时候就有你这个主管干部一间门面房。
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能讲得出什么所以然来?
再说吧,大家心里一肚子数,这种房子员工一般不知道怎样分的,他们哪有资格说这说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