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山阳县内城五大豪绅之一,家大业大,财力雄浑,虽没有连家堡那般蓄养私兵,可也豢养了一大批武者,不乏中三品级别的高手。
解决掉张大元在内的几名陆家护院后,方平开始筹谋如何斩杀陆子鸣。
径直闯入到陆家逢人便杀这是下下之策,背后指使张大元放火的是那陆子鸣,这家伙不过武道八品的实力,方平随随便便就能斩杀对方。
“好,就等那家伙出门,我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龟缩在家中。”
方平迅速的去到了陆家府邸外,静等着目标出现。
一天不行就等两天,两天不行就等三天,方平是一定要杀掉陆子鸣的。这家伙胆敢指使家奴放火焚烧自己,那就是要和方平不死不休。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方平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便在这个时候,张大元与几个陆家护院,于酒馆中被人杀害的消息也传回了陆家。
得知了此事的陆家家主,脸色阴晴不定的道:“可能是连家堡动的手。”
“前几日不是有人潜入到连家堡内杀害了两名连家堡的武者吗,那连家堡铁定是把这一笔账算到我们陆家头上来了。”
陆子鸣器宇不凡的站在老父身前,恭敬孝顺的奉上了茶水,随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父亲所言不无道理。可那潜入连家堡内行凶的人,绝非我陆家所派。”
“你还是不明白啊,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他连家堡在意的不是事实真相,而是可以借题发挥,从而把我陆家赶出山阳县去。”陆家家主叹道。
前不久山阳县内城五大豪绅串通一气的定下计策,炮制了蔓延至整个山阳县的瘟疫。
本想通过这一场瘟疫来遏制连家堡在山阳县内的气焰,再把炮制瘟疫的罪名扣到连家堡头上。
可惜功亏一篑,大泽府城押回来的药材被连家堡劫走,炮制瘟疫的秘密也被连家堡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民怨沸腾。
“他连家堡想要称霸山阳县,做一方霸主,那就成全他好了。”
陆家家主神情希翼的望向了陆子鸣:“过些日子,咱们陆家就和四大家族一起离开山阳县。只要咱们五家结成联盟,共同进退,到了山阳县外的城镇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近日你不要四处走动了,就待在家里习练武道,尽早突破到七品。”
他把希望都放在了陆子鸣身上,陆子鸣也是没有让他失望,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是继承陆家家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谨遵父亲大人教诲。”陆子鸣不敢违抗的作了一辑,转念便抛之脑后了,他可闲不住,今天还约了几位好友一起前往宝楼赌宝。
……
日暮,残阳不肯离去的漂浮在天边处。
紧闭的陆家大门骤然开启,几名陆家护院簇拥着一辆马车行出。
坐在马车内的陆子鸣,还没有意识到死亡的危险正在逼近自己。
马车驶过几条街道,停在了内城远近闻名的宝楼前。
“公子,到了。”
“好,你们在外面等我。”
陆子鸣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变幻莫测,铺满天空的火烧云,刚要走入前方富丽堂皇的宝楼,一個脸庞外蒙着黑布的男子,后方宛如闪电般的袭来。
“什么人!”
几个陆家护院大吃一惊,但还来不及阻止,那一道黑影就浮现到了目标身前。
陆子鸣亡魂皆冒,他觉得男子有些熟悉,可在强烈的杀气下他没有时间思考,奋力反击的轰出了一拳,这一拳牵动着他所有的气力。
方平也一掌拍出,体内筋骨齐鸣,血气如潮,同样是拿出了所有的力量。
嘭!!
拳掌相碰。
陆子鸣手臂痉挛,骨骼寸寸崩碎,身形也倒飞而出。
还没飞远,他的一只脚被黑影抓住,砸向地面。
“等等……我是”
陆子鸣急忙呼喊。
方平置若罔闻,抓着陆子鸣的脚踝处,粗壮的手臂外肌肉鼓起,陆子鸣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哀嚎中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去。
轰的一声,陆子鸣眼冒金星,口中吐出的血水夹杂着牙齿。
这还没完,方平又把陆子鸣狠狠的砸在了右边的地面上,左右摔打,来回砸了十几遍。
地面震动,呈现出两个沾满鲜血的人形大坑。
陆子鸣全身的骨头都被砸碎了,身体如一滩烂泥,双目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方平哼了一声,松开手掌,快速的往陆子鸣的尸体上摸去,搜刮出几张银票,就连那腰间玉佩也被方平拿走。
后边几个陆家护卫瞪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迟迟没能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方平已经无影无踪了。
“公子可是武道八品,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后,陆子鸣的尸体被抬回了陆家。
瞧着白天还安然无恙的长子,此时体无完肤,双目圆睁的盖着一张白布,陆家家主暴跳如雷的拍碎了几个负责保护陆子鸣的陆家护院的天灵盖。
只留下一个活口的质问道:“说!是谁!是谁杀了我儿!”
……
……
小院中。
方平脱掉了蒙面的黑布,黑衣,藏到了院中一块青石板下。
几间烧成灰烬的屋子里,李柔正打扫着,方莹在一旁帮忙打扫,脸上布满了黑灰。
“娘你去休息吧,我来。”
方平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打扫干净,接着回外城老房子拿了两床被子带回小院。
“要是下雨怎么办?”方莹问道。
“就你话多!”
方平心想,明天他就去找几个木匠石匠,花点钱盖几间新房子。
用不了多少钱,他今天从陆子鸣身上摸来的银票就有三百多两,挂在陆子鸣腰间的玉佩也是上好的祖母绿,可以卖到几十两银子,
……
五天后。
三间瓦房平地而起的出现在小院里,这个时代不存在什么甲醛,用的都是真材实料,头天盖好第二天就能搬进去住。
住进新房子的第三天,白云飞不期而至到了院子外,看院门没有关就走了进去,瞧着几间新盖的瓦房,喊道;“什么情况?有人吗!”
“来了。”方平从屋子里走出,粗略说了一下房子着火的事情。
“着火?天干物燥引起的火灾吗?”
“对,天干物燥引起的。”
方平问道:“咱们还是聊聊你把我突破到八品的事情告诉了多少人吧。”
“这个……记不清了,反正我认识的都知道了,不认识的可能也都知道了。怎么?是不是有很多人来拉拢伱?”
白云飞还不知道他无形间给方平制造了一场麻烦:“都给你开的什么价码?我来给你参考参考。”
“有必要吗?”
“那我一个月给你开一百两银子,来我家吧。”
“我对你没兴趣。”方平摇头。
“想哪去了,我就算要找也不找你这一号的。”白云飞骂了声,继续说道:“内城这几天不太平,你小心点。别让你娘和你小妹随意出门。”
“怎么说?”
“内城几天前来了个杀人如麻的彪形大汉,当街行凶,杀了陆家几个护院,随后还杀了陆子鸣,不定是那个凶狠之辈流窜到了内城来。”
方平:“……”
这说的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