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根,如果说你走的时候点了一根,现在点了一根,那么多的这一根是哪来的?”
一股冷意从沈迟欢的身上蔓延开来,严肃的瞳子落在了那根异常诡异的香上面。
“姐,你别吓我。”
突然多出来的这根香让徐落落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将手中灭掉的香直接扔在了地上,眼里满都是害怕。
还是个孩子,沈迟欢瞧着徐落落的样子,本来紧张的心突然有了一丝的放松,“你给张呤打个电话,让她快点回来,我们先去餐厅。”
沈迟欢拉着徐落落就跑出了房间,两人赶紧在酒店的餐厅里面坐下,才松了一口气。
徐落落拿着手机手足无措的对着手机那头的张呤说些什么,沈迟欢摸着口袋里面的香烟点上了一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沈迟欢只想点上一根烟。
烟味很快便蔓延开来了,徐落落一把拿过沈迟欢手上的香烟灭掉,面上气鼓鼓的嘟成了一个包子,“迟欢姐,不能抽烟。”
“我知道,早就戒了,只是有点头疼。”沈迟欢看着徐落落的样子,轻声一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早就戒了,只是在烦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点上一根。
张呤到达的速度和她往常一样的快速,等张呤到的时候,沈迟欢正拿着手中那根多出来的香不断的研究着。
外表,气味都没有什么不同,可当艺人这么多年,沈迟欢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最好的便是只是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最坏的便是有人在这香中放了东西。
“怎么回事?”
张呤一身黑色制服,脚上的高跟鞋滴滴哒哒的踩在地板上,严肃的坐在沈迟欢的身边询问了起来,“电话里面也不说清楚。”
“落落太急了,我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根香,并且应该是在我回房间之前5分钟之内点上的,可这应该不是我的香,”沈迟欢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香,“我带的一盒香里面只少了两根,可是这是第三根点燃的,所以应该有人进了我房间。”
手中的香被沈迟欢直接递给了张呤,张呤拿起手中常年在沈迟欢身边出现的香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迟欢姐忘了,其实是她多带了一根?”
徐落落坐在旁边有些坐立不安,突然提出了一个设想。
“不对,我那一盒只能带出这么多,根本带不了多的,一根都不行,而且就算是我多带了,这又是谁点的?”沈迟欢摇了摇头反驳道,心中一个猜想浮现了出来。
“是私生。”张呤眼神复杂的开口道,手中的香已经被她用纸巾包了起来,“你们在房间都干了什么?”
徐落落简单将他们在房间里面做的说的都说了一遍,张呤却突然开口,
“假如私生就在房间内了?”
寒意以张呤为中心蔓延了出来,沈迟欢放松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手中的咖啡不受控制的落出了几滴。
“不会吧。”徐落落吓得捂住了嘴,微微颤抖的手泄露出了她的害怕。
深呼吸,沈迟欢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才缓了过来,“很有可能。”
“如果是女私生还好,如果是男私生方才在房间里面的话,你们太危险了,下次遇到不对劲直接跑不在房间里面呆太久。”张呤不赞同的看着徐落落,“就算沈迟欢没有反应过来,你也应该反应过来,太危险了,而且私生知道了你们发现了不对劲,下一次恐怕更加危险。”
“应该不会在房间里面吧。”徐落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不会这么变态吧。”
“私生的行为你们理解不了的,现在我先把这个香送去化验看看有没有问题,房间我给你换一个,等会找人先去把你东西搬出来,你在这里呆着。”张呤不废话直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的香最近就不要点了,这种东西太容易出问题了,之前就给你讲过。”
“先查监控吧,恐怕真的在我房间里面,前后不过五分钟,我和落落上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他很有可能就在我房间里面。”沈迟欢现在只想找出那个私生。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她对私生的恐惧感扩大到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那种溺水的感觉,这辈子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张呤瞧着沈迟欢的反应,好似想起了什么,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有些东西只有沈迟欢自己去消化,她没办法帮沈迟欢,那个人给沈迟欢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我去查,你们先呆在这里吧。”
等张呤离开了,沈迟欢沉默的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面,面前的咖啡早就没有了热气,沈迟欢漫无目的的搅拌着面前早就没有了香味的咖啡,思绪早就飘远了去。
是什么时候,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太久的安逸日子,让她早就忘记了那个人,她还记得那个人进入监狱里面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迟欢。”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上掉了下来,她还记得那天本是太阳天,可不知怎么的下起了雨,她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脑袋,那个人正在想办法给她止血。
可是下一秒更重的物品砸向了她的脑袋,后来那人被带走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那人说了许多话她都已经忘记了,可这句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迟欢。”
迟欢,多么亲密的叫唤,可惜是从那人口中得到的。
“迟欢姐?迟欢姐?”
徐落落的叫唤声从耳边传来,沈迟欢猛烈的摇了摇脑袋,一张红润的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苍白。
“迟欢姐,下雨了,我去给你拿了件外套。”
徐落落手上拿着一件朱红色的牛仔外套递给了沈迟欢,脸上满是对于沈迟欢奇怪行为的不解。
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会,迟欢姐这是怎么了?
“下雨了啊。”
沈迟欢并没有接过徐落落手中的外套,目光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