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颇丰!”
余牧伸了个懒腰笑道:“七大禁地已破其一,下一处…嗯?”
正盘算着下一场的余牧神色忽然一僵硬,他只看见墨,温如玉,陆星河三人都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就和看着死人似的。
同时,身后也是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道十分熟悉,但如今却是有些冰冷的气息。
余牧嘴角勉强扯了扯,机械似的缓缓扭头,便见一张含霜俏脸上似带着杀气。
苏祈缘身后跟着孟青骄,孟青骄好似爱莫能助似的对着余牧摇了摇头,看余牧的眼神也和看死人似的…
“出息,真有出息,收获了多少给我看看?”苏祈缘盯着余牧,余牧喉结不觉滚动了一下…
“嗯,我去给义母报平安,我妈找我回家吃饭了。”
温如玉直接撒丫子跑成了一溜烟儿,他好歹还打个招呼,陆星河早在他回头的瞬间就跑的没影儿了!
唯有墨,抱着膀子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等着看余牧的笑话…
“怎的不开口?昏迷两年,醒了便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好会哦。”
苏祈缘冷笑,就方才,青火地中爆发的强大到极致的威能她在外边都能感受到!马为民还想派座下分神修士去逮余牧他们?
若不是自己发觉的早给拦了下来,魔域这一手得损失多少分神境修士!
“咳,你莫要动怒,有事回去说。”余牧恨恨的剐了墨一眼。
而后不由分说,直接抓住苏祈缘的手手,苏祈缘一声娇呼,也不反抗,任由余牧架起遁光讲她带离此处。
孟青骄无奈一笑,又看了墨一眼,转身就要撤。
而墨则是伸手微笑道:“道友留步。”
孟青骄眼角狠狠一抽:“你一个分神魔修,唤我大乘中期为道友?”
墨潇洒的一甩头发,哪怕发间被燎焦的地方还没处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潇洒,太他妈潇洒了啊!
“这有何不可?”墨看了一眼孟青骄那娇媚如画的脸庞,微笑道:“嗯…在下得了一些火魔根,恰好也珍藏着几坛美酒,不知道友可否赏脸共酌?”
“本座??”
孟青骄伸出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儿,美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几千年了?上一个和自己说这种话的玩意儿早就被二兄给踩死,如今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吧?
“啊对,就是你,不知道友赏脸否?”墨恬脸凑近几分,哪怕他那对魔瞳中只有对美色的欣赏,却无邪意,但孟青骄依旧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你…调戏本座???”
孟青骄美目中依旧是不可置信。
“这怎能算调戏?我请……”
墨还没狡辩完,一道迅猛的风刃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孟青骄手中直接出现了一把比离孤那个小一号的大锤。
“小小年纪学人做登徒子?!还敢调戏到本座头上?!今日本座不教你如何懂尊重前辈,本座就不是人!!”
“我C!!”瞳孔中渐渐放大的大锤让墨目眦欲裂!直接撒丫子就跑,哪儿还有半分方才的潇洒!
想来,上一次被大乘境追杀…还是上一次。
但如今墨还只是分神后期啊!那大锤抡身上不就扯了?
极速逃命间,他只恨余牧为何不是个四个腿的畜生,那他就也能多出两条腿,从而跑的更快一些了…
此间,很快风平浪静。
温如玉和陆星河的身影浮现,温如玉敬佩的看了一眼墨和余牧离去的方向,并且心悦诚服的行了儒家礼。
感叹道:“余道友和墨道友真乃猛士!玉…远不及也!”
陆星河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奈何没啥文化,只能深深切切的道了一句牛逼…
………………
邪滩之边缘,原本正在捞邪灵晶的邪修们一见牧老魔和苏扒皮又来了,连忙撒丫子的跑的远远的。
唯有一群黑魔修还在机械似的捞邪灵晶,如今的邪滩清澈了许多,想来资源也快枯竭了。
余牧和苏祈缘并肩走着,双肩相聚一拳之隔,但那手却是一直抓着苏祈缘的手不松开,苏祈缘则是神色如常。
“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听她这么说,余牧侧目,那几近完美的侧颜挂着温润而又认真的笑容:“一辈子。”
原本神色如常德苏祈缘骤然俏脸一红,甚至余牧都感觉被自己攥着的柔荑微微一颤。
其轻啐一声:“不知羞。”
“你别以为如此就能无事,你可知我…嗯,你可知我们多担心?那可是禁地!”
“火魔根还在墨那里,等我取一份给你。青火地中的地气已被我所破,其中资源大抵能供应魔域二十年无虞,之后其他资源我再去想办法。”
余牧直接岔开话题:“实在不行我到外边去抢…嗯,拿一些,资源之事你不必消耗心力,你之夙愿,便是我之夙愿。”
“啧,真好听。”苏祈缘脸上依旧挂着微微的红霞:“别想岔开话题。”
余牧:“………”
二人再次坐到曾坐过的石头上,看着劳碌的黑魔修,余牧凑近苏祈缘,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恬着脸道:“下不为例。”
苏祈缘则是盯着余牧看了好久,感觉着那略带滚烫的鼻息,良久,展颜一笑。
这一笑,就如邪滩边缘盛开了一朵美的无法言喻,而又充满生机的最为娇艳的花儿。
“行,下不为例。”
她轻轻将脑袋靠在余牧的肩膀上,无言,却是静谧安然。
这种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感觉,这种真真切切存在的温度。
“黑魔修的待遇……”
“不提高,权做农具耳。”余牧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黑魔修?还想让他们上战场吗?笑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给他们准备些许衣装吧,这么看上去十分不雅。”苏祈缘轻点余牧的额头,这家伙才配得上扒皮之名呀。
“嗯…也可,随意寻些破布便好,而且以玉为禁制多有拘束,之后我为他们打一些链子挂他们脖子上。”余牧坏笑着,苏祈缘则是一阵无语。
忽然,余牧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其摊开右手,一道被温养成赤红色的火苗就好像精灵一般在其掌心跳动。
那俊美的脸庞映着火光,余牧笑的温润:“你观此火,可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