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当晚,沈曦晗累的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连翘给她轻轻的捶着腿,让她得以半刻放松。
就在此时,合欢手里捧着一盘点心,气呼呼的走进来了,口中说着:“气死我了!”
沈曦晗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娘娘,奴婢刚才去拿了点心,您知道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啊?”
“有两个小宫女在长街上议论,说皇上不过才登基,太上皇当晚就殡天了,肯定是皇上和娘娘之中有一人不详,所以克死了太上皇,奴婢真是越听越生气!刚才狠狠的训了她们一顿!”
沈曦晗也有些恼了:“她们是哪个宫的?”
“她们原是在西宫伺候太上皇的,太上皇殡天以后,她们就被分去打扫长街了。”
“那这闲话就是从她们俩嘴里传出来的?”
“奴婢狠狠的骂了她们一顿,她们只说是听来的,想来并不是幕后的主使。”
“好,那连翘就去好好查查,本宫要看看这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是。”
连翘领命出去,合欢还是忿忿不平:“娘娘,照奴婢说,就应该把这两个说闲话的宫女给赶出宫去,不然如此轻轻放过,以后只怕越传越难听。”
“流言刚起,我们就忙着把人赶出宫去,那岂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连翘这边还没查到流言的起源,就有些流言已经传到了宫外,民间也是议论纷纷,说皇上或皇后中一人不祥,所以才会克死了太上皇。
除了这个,宫里还有另外一个流言,说在二皇子回宫当日,就是皇上容不下二皇子,所以派人埋伏,差点杀了二皇子。
流言愈演愈烈,沈曦晗叫人把那些不安分的宫女狠狠打了一顿扔出宫去,这些人也算安分了一些,流言也止住了一段日子。
白修冥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拿着当时太上皇给他的圣旨入了宫,外头的人拦不住他,他直接就到了金銮殿。
金銮殿内,众大臣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人,若不是因为他们衣着不同,一人在上一人在下,还真是分不出来谁是皇上,谁是遗落民间的皇子。
萧景睿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的人,也有些不敢相信,让人把他带的圣旨呈上来给自己看。
圣旨上的玉玺印也倒是真的,但下面的大臣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陛下,此人说是陛下的孪生弟弟,但也只有一个圣旨,如今太上皇殡天,根本就是无人作证,此人在这时出来,只怕是居心叵测。”
白修冥轻轻一句话就驳了回去:“我与皇上一母同胞,若是不信,那把太后叫出来一问便知。”
大臣被怼的哑口无言,默默闭上了嘴,萧景睿也吩咐太监:“去把太后请来。”
“是。”
太后听说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找上金銮殿,赶着就过来了,心想这孩子出现的突兀,竟也没和自己商量一下。
“太后驾到!”
萧景睿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母后,这人拿了父皇的圣旨,说与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说的是否是真话,还要请母后认认。”
“是…”太后才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当年他不告而别,现在终于回来了,但双生胎被视为不祥,自己就算是认下他,但也只怕他以后的日子会过的艰难。
“好,你既是朕的亲弟弟,流落外面多年也苦了你,从今天开始赐你府邸,让你享亲王尊荣,以弥补你那些年受的苦楚。”
萧景睿虽然是认下了这个弟弟,但是是自动忽略了圣旨上封白修冥为摄政王的事情,只让他做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
“皇上刚才没有看清太上皇留下的旨意?太上皇说的是封我为摄政王,助皇上处理政事。”白修冥直接不给萧景睿面子。
萧景睿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也刚回来,朝政上的事情太过于烦杂,只怕你也吃不消。”
白修冥直接拒绝:“这个皇上就不必操心了,太上皇既下了这道旨意,那就是相信我的能力。”
萧景睿咬牙切齿地说:“好,那就封萧景墨为摄政王,明日起上朝参政!”
“多谢皇上。”白修冥站到最前头,转身看着朝中的大臣,身上释放出威压,让这些大臣臣服。
但言官李大人还是提出了质疑:“皇上,数百年来我朝一直没有双生胎的例子,只怕…只怕…”
萧景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而太后则是捏紧了手帕,自己最怕的还是来了,不知白修冥能不能应对。
众大臣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白修冥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到了李大人旁边,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修冥附在李大人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李大人,听说你跟突厥国师的关系一直不错,互通书信多年,不知最近可还有来往啊?”
李大人吓得脚一酸,差点没跪在地上,自己这事做的非常隐秘,怎么会被他知道,李大人不知道的是之前白修冥给他们送的那个漠北舞姬,一直在往外传递消息。
见李大人是如此反应,众人还以为是不是白修冥恐吓他了,萧景睿也问:“爱卿,你怎么了?”
“臣无事,今天摄政王归来,真是天大的好事,臣参见摄政王!”李大人对白修冥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跪着就参拜起来。
“臣参见摄政王!”朝中有不少人是追随李大人的,见他都已经臣服,自然是要跟随着。
“臣参见摄政王!”另外的一批人也不敢怠慢,赶紧给白修冥就行了礼。
白修冥如此轻易就让众臣归心,萧景睿深刻感受到了白修冥对自己的威胁。
倒是一边的太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