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太后早就看出了白修冥对沈曦晗的心思,也看出了萧景睿的不满,特地把他留了下来。
太后试探着说:“墨儿,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母后给你找个王妃,你也好有人陪你说说话,你觉得如何?”
白修冥一口回绝:“这就不劳母后费心了,我还不想娶妻。”
“诶,你这孩子,娶了妻也多个人照顾你,母后也能更加放心。”
“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见白修冥神色已有不耐,太后赶紧说:“罢了罢了,你不想娶妻就算了…”
“嗯,母后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墨儿,等等…”
太后叫住了白修冥,紧了紧手中的帕子,下定决心后才开口:“你皇嫂已经嫁给了你皇兄,你该尊她,敬她,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以后她会给你皇兄生孩子,二人生同衾,死同穴,你该收起自己的心思,母后不希望你和你的皇兄因为一个女人闹不高兴。”
白修冥不想再听:“知道了,走了。”
“诶…”太后还有话没说完,但白修冥已经大步离开了。
御花园内,吴婕妤搀扶着容嫔正要坐下来歇歇脚,吴婕妤掏出手帕铺在了石凳子上。
“姐姐现在快生了,万万是不可着凉的。”
容嫔浅浅一笑:“还是妹妹细心。”
吴婕妤回以一笑后也坐了下来,容嫔感慨:“妹妹最近很是得皇上欢心,难为你还能想着来陪我说话。”
“姐姐这话说的,就算我再得皇上恩宠,咱们也是好姐妹,我自然该来陪姐姐说话。”
“你是个有心人。”
“姐姐这肚子越发大了,也快生了吧?”
“是啊,太医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吴婕妤左右看了一眼御花园无人之后,故作神秘的说:“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摄政王对咱们的皇后娘娘很不一般啊?”
容嫔也压低了声音:“这话可不敢往外说啊。”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是个直性子,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是有些不同…该是连皇上都看出来了,所以恼的连饭都没吃完就走了。”
“是啊是啊,席间我还看见摄政王腰间挂了一个小巧的荷包,还是桂花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桂花的荷包,定是哪个女子赠给摄政王的。”
“桂花…”容嫔若有所思。
“是啊,我从小嗅觉灵敏,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闻到了,而且,那香囊还是红色的呢。”
容嫔心里已经有了些疑影,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妹妹倒是眼尖。”
“害,姐姐笑话了,妹妹也是无意间看到,心中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御花园里有些凉,咱们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吴婕妤似是无意的说起:“再过半月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那时宫里肯定热闹的很。”
“是啊,咱们也该准备贺礼了。”
“嗯。”
把容嫔送回去之后吴婕妤才回了自己宫里。
“主子,今日之事只怕容嫔并未全信,咱们要不要再去添一把火?”
“不必,她已经起疑了,一个人一旦有了疑心就会自己去查,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是。”
“今晚皇上要过来,你好好准备着伺候,我先出宫了。”
吴婕妤说着又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把它丢给暗影,暗影带上人皮面具就坐在妆台前梳妆。
入夜,“吴婕妤”陪着萧景睿嬉闹到了半夜,萧景睿累的睡着了,“吴婕妤”把他挪到床上后,点上了香炉,然后躺到他身边。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白修冥又提起了虎符的事情,萧景睿心中烦闷,没有说话。
“皇上,若是本王没有扫清突厥,本王定会去赴死,皇上应该也不会轻易放了本王,如今本王得胜归来!皇上怎么到先反悔了?”
萧景睿打了个哈欠:“这兵马之事岂可儿戏,朕也是为了江山着想。”
白修冥直接出言威胁:“皇上金口玉言,如今也要反悔了?突厥虽然没了,但漠北还在,若皇上言而无信,倒是漠北来犯,本王可就无能为力了!”
“摄政王,你是在威胁朕吗?”
“本王不敢,只是提醒皇上一声。”
“不是朕不把虎符给你,这兵马调度也需时日,不是一时一刻就能整顿出来的。”
“本王可以体谅,但总要有个时候吧,是否要等上一年两年?”
“……”
“若是周围几国知道了我们皇上言而无信,顾及会笑掉大牙吧。”
“朕又没说不给你!”
“好啊,既然皇上要给,那现在就拿出来,那些兵马本王自会去整顿,就用不着别人操心了!”
“好!子竹,给他!”
“是。”
子竹去到内室的锦盒中找出了虎符,交在白修冥手上。
“多谢皇上。”白修冥得了逞,难得的谢了恩。
“用!不!着!”
如今的白修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兵马在手,朝中已经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了。
退朝以后,有些大胆的朝臣走到了白修冥身边:“王爷,臣家里有一个女儿,对王爷仰慕已久,不知王爷可否赏脸去府上吃个便饭。”
白修冥撇了他一眼,丝毫不留颜面:“你这是在为你女儿自荐枕席吗?”
“臣…臣…”这大臣本想投靠白修冥,但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臊的慌,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滚!”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