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峰皱眉上前劝。
“祖母这件事不如交给父亲来解决,父亲是男子和贤王说起事来比较方便。”
老夫人听他说话就来气。
“你父亲是男子,你就不是男子了?
你还是我侯府世子呢,你为何不能帮你妹妹出头?”
老夫人说完见钟成峰不说话,也不说要帮着出头,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柳氏犯下的错跟玉珠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因为柳氏犯错就迁怒到玉珠身上,玉珠也是你妹妹呀!
更不要说贤王这番举动,又将我侯府置于何地?”
钟成峰任由老夫人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
“孙儿这就亲自去将父亲找回。”
老夫人看他这样子气得胸口起伏,再看眼观鼻鼻关心坐在一旁的钟玉桐,
“你,不用你,老身亲自让人去把他找回来,你们走吧,老身不想看见你们!”
钟玉桐和钟成峰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走,离开老夫人的院子,还能听到里面砸了茶盏的乒乓脆响声。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
钟玉彤笑笑。
“大哥真的不打算管钟玉珠的事吗?”
钟成峰笑着伸出大手揉揉她的脑袋。
钟玉桐无语的伸手拍掉自家大哥的手。
“别动我发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钟成峰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这件事我虽然不管,但爹还是要去贤王府走一趟的。
其实就算我们去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
秦王做事自有分寸,他若是不罚那个妾室,肯定是妾室背后有不能动的理由。
钟玉珠这般闹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贤王不能动那妾室心中定也窝火。
她这个时候应该多博得贤王怜爱才对,昨晚出了事,今天一早就让人到府上来传话,这么做对是对,但不能让我们去给贤王施压,让贤王处置妾室。
这事你不用管,有我和父亲在呢,而且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能光听她说,还得查了才知道。”
钟玉桐觉得有道理。
和钟成峰分开去了赵氏那边。
赵氏正在准备送去贤王府的药材,和滋补身体的东西。
看她回来就问:
“老夫人那边怎么说的?”
钟玉桐咂舌。
“老夫人说要亲自过去看钟玉珠给她撑腰。”
赵氏顿了下,那就让老夫人去吧,我病还没好利索得实在有心无力。”
柳氏把自己女儿害得险些惨死,流落在外十几年吃了那么多苦,自己凭什么还要去给她女儿撑腰,笑死个人了。
就是拼着被说不慈她也不会出面。
“那就让老夫人去吧,反正老夫人一直把钟玉珠当眼珠子护着。
老夫人若是让你跟着一起去,你千万别去!”
钟玉桐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娘亲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这会儿老夫人已经在找我爹,相信很快就能把我爹找回来,让他们去处理这个事儿吧!”
但同时她又有个疑惑,之前她替钟玉月算过,钟玉玥嫁去贤王府凶多吉少。
有一失两命之兆,这会儿传来的只是没了孩子,看来果然不能算亲人,真是不准。
“娘放心我真不会管,娘亲我回去画符了。”
她还要多画符然后留着对付圣火观的人,哪里有时间管钟玉玥的事。
现在她可是每天都在画惊雷符,已经攒下不少惊雷符,等着在遇到他们,自己就扔惊雷符劈死他们。
反正自己现在有大把的功德挥霍。
她刚起身要走,永安侯就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贤王府看看啊?”
钟玉桐:……默默坐回去。
赵氏稳稳坐在上首,淡漠的看着冲进来急匆匆的永安候。
“老夫人不是让您去,那您就去好了,毕竟你和贤王都是男人好沟通。
我去又能作甚,难道去找贤王理论?”
永安候被她给说的一顿,随即也反应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不上心,你是嫡母,你怎么能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钟玉桐觉得她家这老爹存在的意义,可能就是惹亲娘生气。
果然就见赵氏的脸色沉下来,冷冷的看着永安候反问。
“你这个时候知道我是她嫡母了,她顶撞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她那个姨娘要害我,要害我女儿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主持正义?
现在你心爱的女儿流产了,你用到我了,又知道我是嫡母了,我可以不是,你信不信我这就去祠堂把她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永安候感觉自己要被噎死,
“你说谁丢人现眼?
你女儿参加人家宴会,直接把人全家都给送天牢里,你怎么不说?”
赵氏下巴一抬,她骄傲,
“那是我女儿的能耐,她有本事送,你有本事送么?
你连你疼爱的女儿受欺负了都只能回来找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贤王理论啊,你找我做什么?”
永安侯气的脸色涨紫,心口起伏。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
“你去就去,不许带我儿子去!”
赵氏这话让永安候差点两眼一黑气晕过去。
“你什么意思,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没有我这个侯爷,他能是世子?”
赵氏:“没有你这个侯爷他不是世子,但他可以是侯爷!”
“你,你你你,”
永安候气的手抖啊抖的,转头看到了钟玉桐,对着钟玉桐道:
“你看看你娘,你以后千万不要跟你娘学!”
钟玉桐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我觉得我娘很好啊!”
说完对着赵氏握拳举过头顶呐喊:
“娘亲好棒,我为娘亲举大旗,我看谁敢与娘为敌,四面八方皆是敌,我是娘亲一面棋,能让敌人全部遭雷劈!”
永安候震惊的后退三步。
“你你你,你真是不学好!
哼,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看玥儿!”
钟玉桐看着把娘亲逗笑,自己也笑了,她可真是个天才。
永安候刚走出院子就遇到了钟成器,脚步顿住道:
“你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我了,你先跟我去贤王府。”
钟成器暗道一声:金蝉脱壳还是大哥玩儿的溜。
拿着帕子掩口就是一顿猛咳。
“咳咳咳,孩儿最近惹了风寒还是不去了,不管过给贤王,还是刚痛失孩儿的侧妃都不好,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