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记着,钱时刻带在身上呢!
“看我,没忘没忘,上次答应你的我绝不会食言。”
说着翻开腰间荷包,在里面拿出一沓银票,数着正好有十二张,于是拿出了十张给钟玉桐。
“一千两,你数一下。”
钟玉桐当着他的面清点完后点点头。
“咱们现在银货两讫,下次还要算什么记得找我。”
坤王:“我现在就有。”
钟玉桐:“怎么,刑部被皇上分给你了?
还是说皇帝把你扔到大理寺了?
你这成天的破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司其中一司呢!”
坤王嗨一声。
“别提了,这不是上次我表现太好,这次父皇就又给了我一个案子,我拿不定主意就想问问你。
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要不明天我去找你?”
钟玉桐和顾婉音对视一眼。
顾婉音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我能陪着一起么?”
坤王闻言立刻点头。
“当然能,太能了!
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有顾姑娘陪着再好不过,咱们这往大理寺天牢走一趟?”
“天牢?”
钟玉桐哑然,去天牢就意味着自己将要看到很多冤魂。
但同时也很好奇,天牢里的怨魂到底有多少。
跑走的冯妙容一路回到侯府,老夫人见她回来就皱眉。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去了顾家么?”
被老夫人这么一问,冯妙容瞬间委屈扑到老夫人怀里。
“外祖母您要为我做主,今天根本就没有去顾家。
表姐防着我呢,直接去了外面的书斋和那位顾姑娘见面,我看他们这么防着我,干脆我就先回来了。
对了,外祖母,您这里的那脏东西不是还没送走吗?
我听说表姐就会一些东西,说是能算命能抓鬼呢!”
老夫人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那丫头都是唬人的,她会什么?
唉,回头我得再找个道长回来,就不信还收不了那脏东西了。”
冯妙容想着钟玉桐的话。
“外祖母,听说那东西要谁害死的谁送走,要不外祖母您念叨念叨,给他烧些香烛纸钱,说不定就把她送走了呢?”
老夫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老身有什么错?
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还想要老身亲自给她超度,想都别想。”
冯妙容继续苦口婆心。
“可您若不亲自送,那东西不会离开,一直在这还会影响您的运道。”
听她这么说,老夫人还真动了心思。
只是想让她承认错了,那是不能的,只道:
“行了,我知道,回头再说吧!
我已经让人又去找了个道士回来,那道士说要等到晚上才行能动手超度,若实在不行,我只能再想办法。”
冯妙蓉看老夫人油盐不进,只能想着回头再和钟玉桐说一声。
坤王那里是没戏了,她不敢让老夫人知道,只能先吊着。
至于虎贲将军府,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虎贲将军府都是些武夫,她根本看不上。
凭什么钟玉珠就能嫁皇子,而自己只能嫁给武将帮她和贤王拉拢势力。
坤王不能嫁,还有另外两位皇子。
原本她也不想帮钟玉桐,但想着钟玉桐和坤王关系好,她给钟玉桐卖个好,看看另外两位皇子那里有没有机会。
钟玉桐这边跟着坤王和顾婉音去天牢,天牢里的确是有不少厉鬼。
但都被官威压制就能嚎两声,挣扎一下,实质性的伤害倒是够不成,顶多就是夏天阴凉,冬天阴冷。
坤王想着她们到底是女子。
“这地牢里的环境不好,你们两位行不行?”
钟玉桐:……
“女人怎么能说不行,行!
那人关在哪儿?”
“就在前面,平时看着也是个好官,谁能想到竟然贩卖私盐。
这次要不是他外甥举报,谁能想得到呢?”
听他这么说钟玉桐好奇的大量一番,那牢里的人。
“你说的就是这位吗?”
那老里干瘦老者,看到他们过来,扫他们一眼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倔强的背影。
“对,可不就是这位,骨头硬的很,不管怎么审他都不承认他贩卖私盐。
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钟玉桐诧异的看向坤王。
“没想到你竟还有这般心肠。”
坤王给他呲出一排小白牙。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我要是把他打个半死不活逼着他承认,那有啥意思?
那我成什么人了?”
钟玉桐点头,这位说起手段的确是有,但不够狠辣。
“他不承认,那有没有可能是没做呢?”
听她这么说,坤王纠结了。
“可他外甥亲自举报的,这怎么说?”
钟玉桐点头。
“坑舅舅,他外甥是好样的,既然我来了就给他算一算,看看他做过没有。”
钟玉桐看向牢里的老者。
“老先生把您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给您算算,看看你究竟做没做过。
当然你要是不敢的话,那就算了。”
那老者听钟玉桐这么说,转头看向钟玉桐一脸不相信的眉头紧皱。
但还是把他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您老只报个生辰八字,不比被他们动刑要好,我算的可是很准的。
你的八字,嗯,还是不错的,少时家境优沃。娶的妻子也贤惠,可惜你们缘分太浅,她命太薄,早早的去了。
你这个续弦不咋地呀,这次举报你的应该就是你这续弦家里的侄子吧?”
老者听她这么说到终于正眼看她了。
“这些都是坤王告诉你的吧?
坤王在一旁摆手。
“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告诉她,我跟你讲钟姑娘的本事大着呢,她可厉害了。
我也是敬您老是两朝元老,不忍对你动刑才把她给请来,让她给你算一算。”
老头听他这么说,冷笑一声:
“你堂堂皇子竟然信这些无稽之谈,可笑可悲。”钟玉桐看着他。
“老先生不懂,不知道并不代表这个世上就没有。
你幼年丧父,寡母将你拉扯大,虽然家境优渥但你母亲强势。
你的第一任妻子是你自己选的,在你母亲房外跪了三天三夜,你母亲才松了口。
第二任妻子是你母亲给你选的,她被人算计了。
她这上香的途中惊了马,是你这第二任妻子娘家人出手助帮了她一把,这才有了您的这第二段婚姻。
您夫人的那个侄子,嗯,确切的说并非是侄子,而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