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姑娘跟我在这搞什么鬼神之说,我可是从不相信这些的。
要姑娘能来找我,应该知道我们夜行堂是干什么的。
姑娘要是想杀什么人倒是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姑娘便宜一些。
我觉得这才叫消费。
至于姑娘刚才说的那些,阎某觉得那叫胡,说,八,道!”
阎青九说着站起身一拂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钟玉桐。
“好了,本公子有耐心跟你说这么多话,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现在话说完,姑娘该离开了。
我上次这么好脾气的时候还是上次。”
钟玉桐也觉得这人的确是怪好脾气。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劝你还是相信我。
这只鬼跟在你身旁应该很多年了,想来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不过没关系,我这人一向喜欢以理服人,我让你见见他就是了。”
阎青九依旧还是不相信钟玉桐的话。
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连色诱自己都不会,只会那些忽悠人的江湖骗子的把戏。
他就等着看这姑娘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钟玉桐拿出之前卖断货,然后她又做的特制牛眼泪。
将玉瓶取出来,打开瓶塞沾了点,抬手就要朝着对面的人阎青九眼上抹去。
阎青九哪里能让她近身,本能的身体后倾躲开她的手。
斜刺里一柄还闪着寒光的剑朝着钟玉桐杀来。
钟玉桐只能缩回手,一个转身站起来和那杀来的黑衣人对上。
几招下来两方打得平手各退一步。
阎青九看着张雨桐眼中带上了打量之色,这姑娘看上去像是没有武功一般,却不像武功这么厉害。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好脾气也是有限的。”
钟雨桐无奈将瓶子扔给他。
“这里面有一我特制的牛眼泪,你自己倒出来抹在眼皮上,就能看到我说的那只鬼。
你要是不信,我先为敬,真没有毒。”
她自认已经尽量说的口气很和善,难道还像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不应该啊,自己这张脸已经这么没有亲和力了么?
阎青九看她把刚才倒出来的一滴牛眼泪,抹在眼皮上。
他有些犹豫。
永安侯府的二小姐?
她今天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一旁的黑衣影卫见自家主子,就竟然还真犹豫着要不要照做,赶紧出声提醒。
“主子,小心有诈!”
钟玉桐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我说你这属下胆子怎么这么小,什么油炸不油炸的,我还清蒸呢!
我今天过来可是有求于你们公子,我怎么会害他呢?
这不是你们老巢么,我害了他难道我能逃出去?
算了,不摸就不摸,我还有别的办法。”
钟玉桐说着拿出一张纸符。
她食指和中指夹着纸符,口中念叨。
“天灵灵地灵灵,台上老君速速显灵,急急如律令!”
这操作看的那对主仆无语。
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却见下一刻,她手上的纸符无火自燃,瞬间就烧成飞灰飘散在屋子里。
“公子,小心有毒!”
那黑衣影卫和那公子一起,都快速的捂住口鼻。
钟玉桐耸耸肩。
“没用的,我这又不是靠吸入体内生效的。”
“你果然是来刺杀的,看剑!”
这次不仅黑衣影卫对着钟玉桐拔剑,就连一旁阎青九都对着钟玉桐动用了袖里剑。
“停停停,我这符真的没有毒,我就不会用毒,你们转身看看身后就知道了。”
影卫和阎青九都不转头看身后,他们经历的打打杀杀太多,直接将钟玉桐的话归类于小把戏。
钟玉桐眼见他们主仆来势汹汹,立刻拿出乾坤扇,先将他们打退再和他们讲道理。
乾坤扇刷的打开的同时,对上两人联手攻击来的剑,呛的一声挡了回去。
两人的剑弯到了极致,双双被弹开后退几步。
“你是谁,一个侯府嫡出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厉害的身手?”
钟玉桐看这两人,就是不往身后看一眼,也是无语得很。
“既然知道我是永安侯府的嫡出二小姐,难道你们就不打听一下我是什么时候才回府的?
之前我在外面可都是四处游历,有点本事很正常,没点本事,我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江湖?呃,牛皮吹的有点大。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请你们往身后看一眼好么?”
那两人听她这么说,更是不往身后看一眼。
“你别想骗我们,说,你今天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钟玉桐真心累,这两人的防备心是有多强啊?
“好,你们不转头也行,那个鬼,你过来给他们看看。”
一直跟在阎青九身后鬼诧异。
“你竟当真能够看到我?”
钟玉桐发现这些人都不相信她,不过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质疑。
“我不仅能看到你,我还现在还能让他也能看到你。”
就在钟玉桐和他说话的时候,那两个死都不肯回头的人,终于惊诧的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回头。
他们竟然看到了一个,一个,鬼?
“师父!”
阎青九愣了下,再看清那只鬼的脸瞬间跪在地上。
“师父,徒儿不孝,不知师父一直跟在徒儿身边。”
原来这只鬼是这位的师父,那怕是不用自己来收。
“那这,位堂主,我让你看到了你师父的鬼魂,是不是证明我是有本事的。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买凶杀我?”
阎青九愣了下,看着她的面色复杂。
“你竟然这么有本事,难道你算不出来吗?”
钟玉桐:“医人不医己,算人不算己啊!
这样,要不我帮你超度,你师父去投胎,你告诉我背后买凶之人是谁,这个交易怎么样?
你要是不信我,你问问你师父,我真是有大本事的。”
那位阎青九的师父点头,鬼魂飘到钟玉桐身前,对着钟玉桐一拱手。
“我知姑娘是有本事之人,我这徒弟迂腐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死后执念太深无法去投胎,躲着鬼差一年,心中无法放下的就是我的徒弟,不知我能否多陪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