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桐拿着信纸,来到京城东边,的一处巷子,走到第三家的时候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看到钟玉桐愣了一下。
“这位姑娘你找谁?”
钟玉桐拿着信纸给她看。
“我找着写信之人!”
那婆子看到信立刻跪下,来对钟玉桐道:
“您便是那渡厄墙的主人吧,我老婆子有事相求,以前在主人家认识了谢字,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送信。
没想到姑娘今日竟然真的亲自登门。
求姑娘救我。”
钟玉桐看了眼院子内,一张符就朝那院内打进去。
院内有人大喝一声:
“什么人,敢出手试探老子,是不是嫌命长了。”
钟玉桐拉起那女子,给她一张护身符,让她先行离开这里,这里暂时交给自己。
那妇人听她这么说赶紧跑开。
钟玉桐怎么也没想到,圣火观的余孽会以这种方式被她发现。
而那女子写信,正是要举报她这里有个圣火观的道士住在她这里,成日对她非打即骂,她忍无可忍才写信寻求帮助。
说来这人和她的关系,也不过是大嫂和小叔子的关系。
可这位小叔子自从学艺下山,回来以后就住在他们这里,成天接一些害人的活,不是帮着这个借命,就是帮着那个取人性命。
而最近甚至还想用她儿子的身体,让那些鬼上儿子的身,从而达到他赚钱的目的。
事关自己亲儿子,忍无可忍他只能写了信送到书铺的渡厄墙锦囊里。
自从丈夫死后,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在这里生活,原本一切好好的,偏偏这个小叔子下山回来以后什么事都来了。
为了不被小叔子发现,她只能偷偷的赌一把。
果然她赌对了。
这是他送信之后的第四天,钟玉桐才找来。
那人正在努力准备对自己儿子动手,她原本以为不会来帮她,没想到钟玉桐刚来的正是时候。
钟玉桐一直就知道在京城内潜伏着其他圣火观的人,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今天有了其中一个的消息,她自然是会过来看一眼。
进到院子里,那人还在屋中便已经朝着钟玉桐打出符咒,想要将钟玉桐逼出门外。
她他今天踢到铁板上,钟玉桐打开乾坤扇,只轻轻一挥,就把他的符咒打回去。
“嘭!”的一声,对方扔出来的符咒被钟玉桐这一扇子给扇了回去,打在门窗上,将对方的门窗打个噼啪作响。
你究竟是什么人?
平白无故的到我这里捣乱是求财,还是求死?”
钟玉桐:
“你的口气挺大的啊,你们圣火观都被我给灭了,你猜我是求什么?”
屋里的人听到了钟玉桐的话,猛地推开门看向钟玉桐。
见到是钟玉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钟玉桐不知道他在欣喜什么,紧接着就听他道:
“竟然真的是你灭的圣火观,今日我便将你击杀,那我便是大功一件。”
钟玉桐真是服了他了。
“你是大功一进,我看你是有点大病。
要么就是你看不起我,就凭你这样的还妄想对付我,你多少是有点大病在身上。”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如此自以为是,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黄河之水天上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咳咳咳!”
他这咒术可把钟玉桐给差点呛到,什么玩意儿,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怎么还把古诗给融进去了呢?
那她还真有点期待,黄河之水的威能。
随着他的话说完,天空上一道水柱朝着钟玉桐而来,那水柱大概有个手臂粗的样子。
钟玉桐唰的一声打开乾坤扇,毫不费力的就将水柱给挡在外面。
“就这还黄河之水?
那我也来,碧水东流至此回,回去吧你!
你既然用水,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水系道法。”
钟玉桐扇子一挥,将他引来的那一柱水流打回那道士身上,直接将那道士打成了个落汤鸡。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上善若水,水网!”
随着钟玉桐的话音落下,在那道士身前凭空多出了一个水网将他给困在其中。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钟玉桐抬手控制着那水网。
“怎么,你还想打听我的独家秘法呀,这就过分了。
收!”
一个‘收’字吐出,水网就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命令,一般在飞速的收紧,将人裹成一个蚕蛹。
那道士被水网还在渐渐收紧。
钟玉桐:“你要是不找人来救你,那我可真要下死手了!”
听钟玉桐这么说,那人忍不住手在腰间,摸出一张传音符扔出去。
那传音符飞入空中,嗖的一声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钟玉桐用水网将他给捆住扔在一旁,进到屋内就看到有一妇人正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
而这屋内蒲团上,还坐着一孩子大,概十岁的样子,小男孩睁开眼那眼中全是空洞。
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钟玉桐,转头看向那妇人。
随即朝着那妇人冲去,双手伸直眼看就要掐到那妇人的脖子上。
被钟玉桐抓住后衣领子拎回来,那小子还对她张牙舞爪。
钟玉桐在他眉心一抓,将一团黑气给抓了出来。
“在我面前还敢放肆,这种把你招上来的手段,原本这是用来化解执念的。
和你执念太深,想必即便在下面也是在十几层往下吧?
不趁此机会解开心中结,却一心想要杀人替死,像你这种人心都坏了,果然早死早干净。
给我下去。”
“不要,姑娘,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好吗?”
钟玉桐看向那妇人点头。
“你说,他如今执念已深,未必会听你的。”
那妇人看着鬼影道:
“儿子,娘好想你啊,你的尸骨到底在何处,你告诉娘,让娘去帮你收殓了可好?”
那团黑影听她这么说,转过去对着妇人龇牙咧嘴的怒吼。
“我不用你去帮我收拾,你们不是成天嫌弃我没出息,我是出去跑商,我死在外面,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反正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你们也不愁儿子养老,何必做出这副惺惺之态,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