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第175章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大风大浪,无家无归。

冬日里的暖阳最是舒服,城外的墓碑一座座一排排,桃树林里没了灼灼之花枯萎得只剩枝桠,谁又知道千百年前土地之下葬着谁的魂魄和肋骨。

夜家,练武场。

天气很好,只是众人的心却不一样。

炼器师。

那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可要成为一名炼器师需要筋骨奇特精神意念强大,否则难以召唤出精神之火,而要召唤出红色精神之火更是难如登天。

北月冥保持着喝茶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轻歌。

也是,当初被他弃之如敝履的姑娘如今不仅有倾城之姿褪去废物之名还是一名炼器师,反差巨大,一时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反应。

夜雪坐在北月冥的身旁,见北月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轻歌身上,眼底划过一道怒色,脸庞甚至狰狞扭曲了起来,炼器师,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是炼器师!

“轻歌,你现在是什么阶级?”北凰问出了众人更加关心的一个问题。

“人级巅峰。”轻歌仔细想了想,大大方方的道。

她本就没有要隐藏炼器师身份的意思,只是一切都顺其自然罢了,没必要刻意说出来,既然世人都已经知道,她也不会扭扭捏捏的。

“人极巅峰……”

北凰愣了下才笑道:“本宫与炼器工会的蓝玉公子蓝生烟有些交情,还想着让你走个后门进炼器工会,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阶级却如此之高,想必就算不用本宫开口炼器工会的人也会来吧。”

胸怀大志的炼器师,都在炼器工会。

就像是热血沸腾的男儿向往强者如云的落花城一样,炼器工会是无数炼器师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轻歌淡淡的笑了笑。

她对炼器工会的兴趣倒不是很大。

转过身,轻歌看向魔琼,魔琼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只是这笑并未蔓延至眼底,其双眸之中一片冰冷,她直直的看着轻歌,抬起手将嘴角的一丝血迹擦去,而后拍了拍手掌。

拍掌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魔琼怪谲的笑声,“废物、越级战斗、炼器师,夜轻歌,你是这夜家之中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人。”

“琼姑娘玩笑可开大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轻歌风轻云淡的笑道。

魔琼大笑,众人也都憋笑。

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夜正熊看着轻歌的眼中充满了杀意,魔琼是落花城的人,是要带他女儿是落花城的人,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说只对夜轻歌一个人感兴趣,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这般想着,夜正熊的心开始扭曲。

当初,他就一直被夜惊风压着永无出头之日,世人只知道他是夜惊风的弟弟,没人知道夜正熊这个名字。

他一直都活在夜惊风的影子之下,那颗心不见阳光一直处在黑暗之中慢慢没了原来的样子成了毒蝎,直到夜惊风死后,他才觉得人生有了希望有了光,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夜家的家主,娶了落花城秦家的女儿,在这有着恒久历史的北月有了一席之地。

最让他兴奋的是,夜惊风的女儿夜轻歌是个废物,而他的女儿不论是夜羽还是夜雪,天赋都很好,骄傲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他会留着夜轻歌是想看当初那个高傲之人的女儿是如何被人践踏的是,是怎样被千夫所指的,以及被人抛弃时哭得有多惨,他承认这种心理很变态,可他已经走上了这条变态的路无法回头。

十几年,他过得顺风顺水,受人敬戴。

可从那一天开始,什么都变了。

他让她跪下。

她说我是夜家的女儿但不是家主你的女儿。

是的,从这一刻,夜轻歌再也不是那个软弱的废物,他甚至在这个冷漠的少女身上看见了夜惊风当初的风采,同样的傲然,同样睥睨天下。

哪怕刑法库门前被夜青天废了腿,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害怕过。

他害怕夜轻歌变得强大……

“夫人,不是还有几场战斗吗?”夜正熊抑制住内心的狂澜,道。

秦岚深深的看着自家丈夫,闻言,起身,道:“第七战,夜离姿对夜萱。”

夜离姿望着轻歌从震愕之中回过神来掠上石台,夜萱也上了石台,她站在石台之上眼神却漂浮得很看向轻歌,轻歌朝其一笑,夜萱愣住,眨了眨眼睛,片刻后眯起眼睛笑,甜美可爱。

自早上小道的事情发生后,夜离姿和夜萱二人也莫名其妙的成了仇人,连废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开打。

夜离姿手握长剑身姿轻盈游龙戏凤,比起夜离姿,夜萱则要凶煞许多,一手一把短刀,每一刀下去都不留余地,看得人惊心动魄的,仿佛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特别是夜萱的容貌与其战斗时的姿态截然相反,甜美和狠戾的反差过大。

夜萱一路高歌前进,夜离姿被逼的节节后退,她皱着眉头看夜萱,一手藏在袖子里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她看着夜萱又看了看石台后的地面咽了咽口水,似是生死一搏般,她突地将袖子里的手甩出,一道流光悄无声息拂过夜萱的眼,夜萱眼睛特别刺痛,不得不闭上眼。

见此,夜离姿勾唇阴狠一笑蓦地冲上前将手中的剑挥出,锋锐凌厉的剑贯穿了夜萱的肋骨,夜萱闭着眼,痛苦沙哑的喊着。

石台下,夜雪望着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夜雪冷冷一笑。

流光沙,能悄无声息的破坏人的视线,夜萱的实力与夜离姿旗鼓相当,她怕意外发生夜离姿赢不了便将流光沙交给夜离姿。

虽说是为了让夜离姿赢得战斗,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私心是想毁了夜萱的眼睛。

背叛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夜晴染被废了腿,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唯一的夜萱。

夜萱的短刀慌乱中落在地上,她双手捂着眼痛苦的在暗红的石台上滚来滚去,鲜血从其指缝中流出,将鹅黄的长裙染上浓烈的颜彩。

双眼血流不止,夜离姿眸中蔓延出一丝疯狂。

赢了,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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