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宋岚都不知道为何对她动了心。
等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女子,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
他假死脱身的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时,想的最多的便是她。
不知为何,每每念着她的名字,一股莫名的遗憾便会萦绕在他的心间,久久不得散去。
他从未这般执着的想得到一个人。
这次的计划,本来没有她。
可当她倒在自己怀中时,宋岚便再也放不下了。
宋岚一脸认真,“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呢?”
苏挽冷嗤:“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宋岚不可置否,“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的确被你所惊艳。”
漂亮的人或事,总是特别容易打动人。
他是一个俗人,自然无法抵抗。
后来的每次相见,他都会被她吸引。
“真正让我对你情根深种的时候,是在围城狩猎。那日我重伤,是你救了我。”
那次,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身临绝境时,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那时的苏挽,就像是他的神明,特意来拯救他的。
苏挽却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宋岚莫名看着她。
半响后,苏挽止住笑容,神情恢复了之前的高傲,她冷睨着他,一字一句道:“宋岚,那日,我是要杀你的。”
“是尉迟雅的出现,阻止了我。”
“准确来说,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要感谢的人是她,不是我。”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宋岚的心脏中。
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你在故意气我吗?”
苏挽看见他眼底压抑的情绪,心情莫名愉悦。
他越是生气,她就越是高兴,苏挽勾唇,笑容仿佛淬了毒,“当然不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那把匕首,当初离你的心脏,就差这么一点。”
她做了一个手势,脸上还带着遗憾的表情。
宋岚这次才清晰的认知道,她所言不假。
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以为,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便会对她死心吗?
纵使那日她想杀他又如何?
他对她动心,又不仅仅是因为那一次。
又或者,她是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所以才有恃无恐的挑衅他?
“苏挽,你不用试探我对你的喜欢,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比尉迟璟少。”
后面,宋岚没在屋里多待,他起身离开了。
但那日留下的隐卫,皆受了罚。
“保护好她,若是再有下次,你们也不必在我身边待着了。”
宋岚冷冷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他回来前,还在见一位已故的大臣后裔,离开后,他没再回去,而是绕了几条小巷,走入了一间客栈中。
客栈某个房间内,长公主气呼呼的坐在镜台前。
她一脸阴鸷的看着脸上的巴掌印,都用了药了,还这般清晰。
那女人下手也是真的狠。
“来人。”
侍卫推门而入。
长公主道:“去查一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侍卫退下去不久后,门再次被推开。
长公主刚要发作,见到来人后,立马换了一个面孔。
她起身至他跟前,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胳膊,声音更是娇柔造作的很:“怎么?是舍不得我了?”
说话间,更是用娇软的身躯蹭着他。
暗示意味十足。
宋岚不为所动,甚至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唰的一声,手中长剑抵在她的喉间:“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希望你对她能够尊重些,今日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那女人是妻还是妾,长公主并不在意,她只是不喜欢她所看中的男人,把其他的女人放在自己前面,所以才没忍住,去见了那个女人。
“这般凶作甚?你不喜欢,我不去就是了。”
宋岚蔑视着她,语气冰冷:“最好如此,别以为有淮南王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尉迟静,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男人的话,冷血又无情。
长公主气笑了,他特意跑来,就是为了警告自己?
“可你昨日,不也对我这么一个玩物,有了反应吗?”
宋岚脸色铁青的走了。
长公主嗤笑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风水总会轮流转,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他口中的玩物!
但现在,她想给他一点教训。
她唤来侍卫:“给陆都尉递个帖子,本公主要见他。”看书喇
太守府。
文彪刚回到府中,管家便告诉他,府中有贵客上门。
文彪闻言,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问道:“可有说姓甚?”
“未曾,奴看着挺眼生的,但他们谈吐不俗,奴便自作主张,将人请了进来,这会就在偏厅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