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耳鼠不是普通邪物,吴成自然知道。
水帘森林里有关火耳鼠许多的传言,吴成也听闻过。
上上任水帘森林土地爷,也就是王老头之前的那位土地爷,他就是死在了火耳鼠手里。
再上上任土地爷,也就是比王老头之前还要之前的那位土地爷,他也是死在火耳鼠里。
再再上上任土地爷,再再再上上任土地爷,再再再再……同样如此。
一连十二代土地爷,他们都是命终在了火耳鼠手里。
他们的死相都是被烧成了黑渣。黑渣又被摆放成了一个“死”字。死字又烧了七天七夜,终究变得一点儿不剩,黑渣才彻底消散。
但火耳鼠所化成的人形,长得什么模样,年岁几何,却无人知晓!
火耳鼠擅长使用的火焰,叫什么名,有何不同之处,也无人知晓。
人们对火耳鼠的了解,只局限在两点上。
一,火耳鼠喜欢主动屠害净灵人。
她不喜欢躲躲藏藏,她的藏身洞“鼠窟”在哪里,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她近年来没有出来行恶,那是因为三年前,她进入了繁殖期。
现在,繁殖期应该正好结束。林书梦似乎又发现了火耳鼠的踪迹,所以才有了让吴成领命,杀火耳鼠的事。
二,火耳鼠掌握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通往“焰珍地”的钥匙。
焰珍地是花果山十大宝地之一,里边有天地异宝。
是那种各种修道之士,任谁看一眼,都会眼红、垂涎的天地异宝。
所以,云峰势力一建派以后,就早早的把水帘森林收入了囊中。为的就是不让焰珍地外流。
但问题是,焰珍地虽在水帘森林中,却已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没有人知道能够进入其中的方法,更无人知道它具体在哪个方位。
如果有个例外的话,那就是火耳鼠。火耳鼠是唯一知道这一切的人。不,是唯一知道这一切的妖物。人,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所以,火耳鼠和云峰势力结怨其实很深。五百年来,云峰势力杀了不知火耳鼠多少子孙,逼其就范,屡屡不能成功。
而火耳鼠,对付云峰势力门人,也丝毫不留情。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得残害云峰势力门下弟子。
可以说,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水帘森林死去的历代土地爷就是其中的代表。
但是,这一切和吴成及高鼻有什么关系!
他们二人不过是被林书梦拿来当炮灰使用的副手。虽然被林书梦提升为了西堂正式弟子。
但斩杀、净化火耳鼠的任务,仍不在他们二人的任务区间内。
就是其他西堂正式弟子接此任务,上面同样都不会给予通过。
通常,像这种高级别的任务,至少也是得名执事弟子,上面才会准许。
而执事弟子,至少都是六品净灵人以上的身份。
也就是说,这净灵任务八成是林书梦领来的任务,却强行塞给了吴成,让吴成来完成。
吴成一想到此事,就感觉窝囊。林书梦真是得寸进尺,又聪明得紧。难对付得要命。
这是林书梦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计。
既可以拿吴成当诱饵,来引诱火耳鼠,又可以来试探吴成到底有没有修炼过《大天地无相心诀》。
吴成有火发不出。
一向警觉性高的他,冥冥中,都预感到了,火耳鼠已经暗中盯上了他。
吴成说道:“林书梦一直在我们的后边,她尾随而行,远远观望,就是不上前。时不时地,还会捕捉飞在天上鸟儿。
用她那白玉尺,来摄取鸟儿的魂光,读取飞鸟的记忆,偷看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高鼻大惊,抬头望去。
果然,高空中有只雄鹰莫名其妙地坠了下去,那地方离这里约有一里地。
但中间的视线,都被森林中茂密的树木和杂草遮挡住了。所以,在这里看不到有任何动静,也望不到有什么人。
吴成又道:“林书梦跟在后边,就是想看我们和火耳鼠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在和火耳鼠拼杀的时候。她既能坐收渔利,又能看到我们的真格本事。
而我们动了真格的本事,就会暴露出我修炼过《大天地无相心诀》。
那时候,林书梦一定会再来勒索我、逼我,杀我,甚至拿你的命来要挟我!“
“林书梦现在不相信成哥你给她的那枚福佑丹?“高鼻问道。
吴成道:“若是她相信的话!她早就把福佑丹吞服了,我的谎言也早就被戳穿了。我们二人现在也已经死翘翘了!“
高鼻一听。又是一阵怒火,站起来。将周围的大石和地面又是一顿猛砸。
片刻后,脚下地面都低陷了一尺,湖面的水涌进来,水面随之也扩宽了一尺。
高鼻骂道:“这个贱娘儿们!骗我们不说,还用各种刀子捅我们。我们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伺候不好她。她就是要逼死我们才罢休!”
湖面湿气重的冷风吹了上来,凉飕飕的,吹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吴成叹了口气。本想上去安慰高鼻一番,叫他不必这样。
但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发现,高鼻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其他的小喽喽都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
小喽喽们齐齐望了过来,两眼抛来惑疑。
吴成还听到了有人在说闲话。
“吴成和高鼻副手,二人闹矛盾了,要打架!”
“我猜,一定是为那个矮个子女土地爷有关!”
“是啊!那女土地爷对待别人都凶巴巴的。但昨天,却把身为大男子的吴成副手,叫进了她的闺房!高鼻副手,同样也是个大男子,还未结婚生子,怎能受住这种气。”说话的那人,将此话一说出来。
其他人,不约而同都闭了口。男的咽了口唾沫,似有所思地看向吴成。
女的则都转过头,回避了起来。但眼角,却是同样都偷瞄着吴成。有些女的,还脸红了。
吴成汗颜,这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见个女的,就往那方面想。见两个男的发怒,就说两个男的,在为一个女的争风吃醋。
听风是雨!添枝加叶!强扯关系!简直不可理喻,荒谬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