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之前就说高衡养着方青, 《迷路》里方青的角色就是高衡给安排的,方青粉丝死活不信, 这下好了, 你们哥哥要和太子爷一起蹲监狱了哦]

[乐思言怎么和方青牵扯到一块去的?该不会早有联系吧?我记得这两人早前都拿明栖开过刀。]

[娱乐圈毒瘤清除计划进+20%, 再接再厉!]

孟社捧着手机龇着大牙也开心疯了, 这次出事的那几个拎出来没一个好货, 尤其是姜灏泽, 先前他在摄影棚妄图对明栖做的事情, 孟社还记在心里。原本他还以为郁钦州让对方狗叫几声就算教训过了, 如今才意识到是自己天真了。

以郁钦州在商场上心狠手辣、连亲生父亲都能踹进去坐牢的性格和手段,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姜灏泽那种人渣。

要不是法治社会, 姜灏泽和姜家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男人出手就是不一样。”孟社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估计上次那事姜灏泽心里还有气,指不定在背地里计划怎么搞你男人呢, 结果一扭头自己先栽了。”

明栖眨了下眼睛:“就不能是姜灏泽自己倒霉吗?”

孟社才不信这一套。

“他们这群人一起开毒趴肯定不是第一回了,以前都能逃得过, 这次怎么就恰好被抓到了?高衡这人虽然爱玩小明星,但本事还是有点的, 为人也谨慎。我听说畅丰好几个电影大项目都是他做主拿下来的。”

除非是被人算计,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翻车。

两人聊了会儿天, 明栖收到了许久未联系的姜嘉年的信息,他粗粗扫过,信息的大致内容就是告知他姜灏泽一家已经全部被带走了。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他的喜悦。

明栖回了个嗯表示知道了。

原以为交流就此结束,但没想到姜嘉年又问明栖:哥,温哥要结婚了你知道吗?他给我递了婚礼的邀请函。

骤然看到邀请函几个字,明栖有些懵。

温玉澜是他的朋友,但这些年他和姜嘉年联系少了许多,自然也没特地介绍双方认识过。只有一次姜嘉年生日在外吃饭碰到了温玉澜,姜嘉年知晓了温玉澜和他的关系以后主动邀请他加入了这场生日饭局。

……就这样的关系,都能递婚礼邀请函了?

明栖觉得哪里有点怪,但也没多想,只问姜嘉年:你去吗?

姜嘉年:今天找哥还有个事就是想着到时候你去婚礼帮我把红包带过去,我跟妈这会儿在国外散心,温哥的婚礼回不来。

77.:嗯。

这场交谈到此就算结束了。

姜嘉年捏着手机看着那个稍显冷漠的‘嗯’字,垂下眼眸。按照以往,明栖在知晓他带着妈去散心时,多少会说上几句关心的话,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有些感情,终究会被消磨干净的。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笑意,转身去看正从台阶上下来的中年女人:“妈,你东西收拾好啦?那我们现在去喂鸽子?”

女人点点头。

姜嘉年检查了一下母亲的穿着,国外的天气还不算太暖和,他便给对方准备了一块披肩,将人带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里人不少,成片的鸽子落在地面上低头啄着食物。姜嘉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米粒放到姜母手中,看姜母伸出手,一只鸽子嗅着食物的香味飞落她掌心。

“阿年。”姜母忽然开口,“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姜嘉年闻言却一愣:“不是妈你要来的吗?”

这还是家里的佣人告诉他的。

他望着姜母透着疑惑的眉眼,并未多在意。他妈自从得病以后记忆力差了很多,很多说过的话转头就忘,想来这次也一样。

“来都来了,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姜嘉年冲姜母露出了个笑脸,“喂完鸽子我们去吃饭,这里有一家餐厅非常有名,也很符合妈的口味。”

明栖安安分分在家待了一周,整个西景湾都在岁月静好。然而京市的商圈却震了一次又一次,先是温家大少爷温和骏在与后妈周婧的争夺中一招釜底抽薪,眼见着宋温两家就要结两姓之好,结果周婧在公事上焦头烂额,不止几个亿的项目出现差错,还被请去喝了顿茶。

等出来时宋家不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直接翻脸将儿子带回了国外。

婚礼一事便没了后续。

再是郁氏的几个高层被曝出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被警方带走,带走时恰好遇上某财经频道的记者来采访郗宜修,在郗宜修的点头下,记者顺道又给自己挣了波业绩。

在这风起云涌,各方胆战心惊又好奇之际,郁钦州开着那辆黑色的柯尼塞格来到了望鹤州的郁家老宅。许久未来,再次踏入宅子,风景依旧得天独厚,但整个老宅空空荡荡的。

郁钦州面色不变地迈着大步走进客厅,抬眼只见老爷子如往常一般穿着深红色的唐装,但和上一次见面不同的是他的精气神损耗得有些快。此刻老者沉着一双眼,布满枯树皱纹的脸因为见到来人而气愤的颤抖。他的双手抓住轮椅扶手,用得扶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像一只上了年纪但依旧试图捕猎的野兽。

郁钦州对老爷子的愤怒熟视无睹,漫不经森*晚*整*心地走到对方对面的沙发坐下,西裤下的长腿交叠,长指搭在膝盖上,薄唇挂笑:“许久不见老爷子,身子骨这么差了,都坐上轮椅了?”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邹管家默默垂首,心道郁钦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爷子前天还好好的,昨天收到安排在郁氏的爪牙全被郁钦州拔出来的消息一下子激动过了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好只是两层台阶,又被眼疾手快的佣人垫了一下,只扭伤了脚。

否则今天这场爷孙见面的地点多半要安排在医院。

“我要是躺在棺材里应该更能如你意吧?”老爷子冷哼,半张脸拢在阴影处显得格外阴沉渗人。他浑浊的眼珠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的愤怒如同海浪卷起一层又一层。

他做梦都想不到,郁钦州竟然真的敢那么做!

“老爷子怎么能这么想,我不是早说过么,作为您的孙子,我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

郁钦州嘴角噙着笑,模样看似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插在老爷子的心口。

他说:“我要你眼睁睁看着郁氏是怎么样被冠上南沂的名。”

南沂是当年郁钦州的父母结婚时,郁钦州的外公送给郁母的产业。

在国外的这些年,便一直被郁钦州握在掌心里发展。

国内可能没多少人知晓南沂的名,但老爷子却心知肚明南沂如今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

“你疯了?!”老爷子暴怒出声。

充斥着无尽恼火的声音伴随着桌面被敲动的声响落入郁钦州的耳中,声音过响震得郁钦州的耳膜都颤了颤。但他只是眉梢微挑,身体放松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笑着戳穿老爷子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

“老爷子说什么呢,我不过只是想让南沂吞并郁氏,从某种程度来说,和你想的其实也差不多不是么?”他深邃的眼眸盯着老爷子,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郁钦州在心里嗤笑一声。

老爷子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明知道他郁钦州常年生活在国外,和闵家更亲,为什么还是愿意让他以郁家人的身份和郁父争权?不就是因为看中了他背后的南沂和闵家么?

郁氏在国内地位够高了,但老爷子还是不满足。

他想,如果南沂能够并入郁氏,郁氏将达到从未有过的巅峰。

可他不知道,郁钦州和他打得一个主意。

他只知道郁钦州在拿下郁氏以后就暴露了自己不受管束的缺点,和樊家联姻那事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郁老爷子的脸上。所以郁老爷子想给郁钦州一点颜色看看,想让郁钦州知道,就算他已经退休了,照样有办法将郁钦州捏在手里。

“温家那小子来找您告诉你我与明栖的关系时,您应该很开心吧?毕竟当初影视城的新闻没了后续,樊介也没跟您说实话。突然发现我暴露了软肋,便觉得胜算更大了几分。”

只是很可惜,明栖始终听话地待在西景湾,连面都没露一下。

“我确实小看你。”老爷子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当初就该让你也死了!”

郁钦州从容不迫地起身,微微一笑:“可惜,赶尽杀绝这四个字我比你学得更透彻。”

他转身走向门口,单手握住门把手关上门的那一刻,脸微微一偏,阳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以后两位就相依为命吧。”

嘭。

大门撞上,挡住了所有的光,只留下一地阴影。

第66章

郁钦州回到西景湾时正好赶上晚餐时间。

难得孟社和闵正越不在, 只有明栖一人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孟社的社交账号。注意到郁钦州的气息渐近,他有所察觉地仰头, 果然瞧见了男人含笑的眼。

明栖也笑, 将手机放到一边朝他伸出手,郁钦州俯身将他抱起, 问他:“今天孟社和阿越没陪你?”

“他们很早就走了。”

下午他们四个凑在一块给小八拍视频时, 闵正越提到了郁氏内部的变动,对他说:“等我哥从望鹤州回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所以拍完视频, 非常有眼力见的孟社便催促着闵正越离开了。

郁钦州转身坐上沙发, 将明栖带到自己的腿上, 捏着青年修长的手指, 静心感受着细腻柔软的触感, 笑着打趣他:“栖栖估计是再也等不到老爷子上门了。”

郁钦州还记得每次提及到老爷子时, 明栖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想了想又道, 反正老爷子如今所有的爪牙被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要是遗憾没能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你的好演技, 得空了我带你去趟望鹤州, 气气他。”

明栖眼角微跳。

虽然他不曾询问过郁钦州和郁家那两个大家长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听郁钦州此刻的话, 便足以看出他是个绝对的孝子贤孙。老爷子都这样了,他也没想着放过对方。

他伸手戳戳郁钦州的脸, 小声反驳:“现在已经不需要表演了。”

郁钦州闻言就笑:“是,现在我们栖栖爱我爱的不得了。”

明栖眼角的余光瞥见岑泾走来, 估计把郁钦州这调侃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耳根便红了。他没好气地睨了一眼男人, 嘀咕了一句“谁爱你爱的不得了”,然后迅速从郁钦州的腿上下来,转身跑了。

岑泾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推了推眼镜,但视线穿过镜片恰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他忍着笑,说了句:“郁先生,可以吃晚饭了。”

郁钦州慢条斯地起身,从他身旁经过,一边微皱的衣服,一边道:“实在想笑也不用憋着。”

岑泾:“那我等会回房间笑。”

郁钦州:“……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岑泾微笑:“应该的。”

吃过晚饭,郁钦州身体力行地让明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主卧内只亮起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明栖的目光难以聚焦,只觉得眼瞳中倒映出的人影晃动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下巴被强硬地掰过去,舌尖被吮得发麻。郁钦州额间的汗沿着出挑的面部轮廓在下巴摇摇欲坠,再极度的安静之中忽然滴答一声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肩膀上。

像是在雪白的纸上晕开了水纹。

灯影幢幢中,明栖的手指缓缓收紧,难耐地抓住了床单,呜咽与喘息不断。

郁钦州见他实在受不了,速度减缓,薄唇贴在明栖的耳侧,低声问:“栖栖爱不爱我?”

明栖含糊地说着爱,肩头便又落下男人的亲吻和低笑:“乖,我也爱栖栖。”

翌日清晨,明栖被窗外热烈的阳光晃花了眼睛,他脑子有些不太清楚地将脸往郁钦州的怀里埋了埋,柔软的脸蛋贴上男人的胸膛,呼出的柔软气息瞬间激起了清晨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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