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凌又被貅武秀了一脸。
貅武浑然不觉，继续科普：“不过麒麒是跟白白学坏的哦。”
白莫是上一任形象大使，桑岚接任之后，她立马把烫手山芋甩了出去，坚决化身抵制派，剑麒以前是她的徒女，也有样学样，故意在迦罗穿大裤衩子，最兜风的那种。
“为什么说以前是徒女？”姜见凌问，“现在不是了吗？”
“也算是，”貅武思考了两秒，“我们学习了人族的师徒体系——”
姜见凌更正：“是抄袭。”
貅武：“好吧，我们借鉴了人族的师徒体系，但是出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寿命太长啦，你教我打牌我教你麻将，我阿娘又教你阿娘打拳，最后关系全乱套啦。”
“现在大家平日里都叫名字的，只有修习期间才叫师娘。”
姜见凌：……
乱了，都乱了，姜见凌觉得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她飞速挥拳打了三十头牛塞进储物戒，先把不乱的负债解决掉再说。
背上宝宝包准备返程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姜见凌一顿，转身回望。
雪堆之下，一只猪猪在无力地挣扎，在寒风中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牠用乞求的目光朝姜见凌看来，四目相对，一眼万年，这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貅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下了然：“凌凌喜欢吗，我们带回去吧。”
姜见凌沉痛地嗯了一声，火速飞到雪堆旁，英雌救猪，如天神降临。
…………
百宝阁。
今日黄数没在，只有一位身形高挑的青年蹲在柜台上，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
鸡窝头，厌世脸，外加御丰同款黑眼圈，确认过眼神，是姜见凌要找的妖。
“百渊姐，我来结账。”
百渊瞄了一眼：“名字？”
“姜见凌。”
说完便把储物戒拿了出来，等百渊扫牛。
百渊调出屏幕，把姜见凌的欠条翻了出来，越看表情越严肃。
她眉头紧皱：“啥破玩意儿要十牛啊？”
姜见凌弱弱更正：“……是好玩意儿。”
“好不好的我还不知道吗？”百渊一脸鄙弃，“你都买了啥？”
姜见凌回想了下：“懵懵锤还我壮壮拳全身圣光弹毛毛发霉丸全都吞辽瓶闪闪糖还有一些零碎东西，哦还买了启蒙镯。”
“启蒙镯不要钱。”百渊一顿，“你这堆破烂只值五牛。”
简而言之，被二道贩子骗了。
姜见凌：……
百渊本就不和善的表情又沉了几分，她往店铺后面喊了声：“黄数，出来。”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她又道：“再不出来，我进去逮了啊。”
“来，来了。”黄数抱着脑袋跑了出来，抖若筛糠。
百渊把她爪子拿下来，奇怪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黄数嗫喏了两声，没敢开口。
姜见凌过来摸了摸她脑袋，对百渊道：“算了吧，就五牛的事。”
小妖开灵智后，大多不愿意被兽性支配，陷入无限繁衍的怪圈，她们一般会投奔安全区，领取一些应对繁衍期的丹药或玩具，安安稳稳地等着入道。个别有追求的小妖，会先在店里打点零工，挣点外快。
百渊瞪了眼姜见凌：“不能算，这事儿得说清楚。”
声若洪钟，吓得黄数赶紧又把脑袋抱住，她才来迦琅山没多久，还有些摸不准百渊的脾气，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耳膜都有些震得发疼。
“没事，说清楚就行了。”百渊顺了顺她的毛，“来，先跟姐姐道个歉。”
黄数赶紧鞠躬：“对不起姐姐，我，我就是一时牛迷心窍，见牛眼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姜见凌笑了笑：“没事的。”
“跟百渊姐说说，还骗过其它妖没？”百渊抱着黄数在一旁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黄数头摇得像拨浪鼓，其它妖不是熟客就是大姥，她没敢骗。
百渊揉了揉小黄鼠狼的脑袋，温声细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妖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商无信不兴。”
“一次失信，失信一生。”
“少年诚，迦罗强。”
“我们要把另外两地给卷下去。”
“只有坚守诚信，才能实现这一雌心壮志。”
黄数耷拉着脑袋，越听越惭愧。
百渊话锋一转：“但是，现在还为时不晚！”
“你是百宝阁最出色的销售。”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脚踏实地，百牛千牛在未来等着你。”
“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黄数捏紧了拳头。
灌完鸡汤之后，百渊还不忘往黄数储物戒里塞了十牛：“缺牛的话来找百渊姐。”
“不不不我不缺。”黄数从来不知道十牛这么烫手，慌乱之中，她连储物戒都扔给了百渊。
百渊按住她的爪子，眯了眯眼：“必须收。”
黄数欲哭无泪，她左看看又看看，朝姜见凌道：“姐姐你买东西吗，买点吧买点吧，我帮你结账。”
姜见凌欣然应允：“好啊。”
“对了，你的衣服也修好了，”百渊朝姜见凌道，“我尽量还原了材质，不过这衣服不太抗揍，外出尽量穿炽墨。”
她起身从柜台扔了个黑片过来：“不用给钱了，就当是赔礼。”
姜见凌笑眯眯：“谢谢百渊姐。”
…………
“阿武，我这边搞定了哦。”姜见凌拿留影石给打了个通讯。
刚刚市集的新风系统出了些问题，热心貅武正在帮忙维修。
“好的哦，我还要一小会儿，我们等会儿朱姐店里见呀。”
“好呀。”
姜见凌挂掉通讯，牵着黄数去找朱姐。
百宝阁的商品过于实惠，姜见凌又批发了一大堆好货，顺便给壮壮拳充了能，最后也只花了五牛。
黄数不花完剩下的五牛睡不着觉，刚到朱姐店里，她就迫不及待地甩出五牛，说充值到凌姐姐账上。
姜见凌也豪横地甩出半头猪，这是她刚刚在涂年店里现宰的，剩下的半头送给了那对欢喜冤家。
一人一妖姐俩好地牵着手，坐在店外开始点菜。
烤肉店斜对面不远处有块空地，架了个刀枪不入的石台，专门用于文艺表演打架斗殴。
不过市集打坏东西得赔钱，现在大家多去演武场比划，石台成了说书姨或者外向妖的才艺展示场所，下饭效果很好。
今天台上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狐妖，台下稀稀拉拉坐着几只妖。
姜见凌好奇问黄数：“她这个发型是什么新潮流吗？”
“不知道呀，”黄数也有些疑惑，“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
迦罗天气寒冷，妖族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