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瑶的声音很低,柔柔弱弱的,听了让人觉得很难受,也很容易发同情心。
“西洲,我真的很害怕,我的未来是一片茫然的。到了国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生活,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但是不管怎么样,为了你,我愿意离开,我也不得不离开。爱一个人就是要看到他幸福的。西洲,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要你能幸福,那就好了。”
“嗯,谢谢你的祝福。”傅西洲淡漠的说着。
随后他低头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他微微蹙眉,直接拍掉了她的手,他早就已经不习惯和她有任何的接触,即便是她拉着自己的衣角,他都嫌脏了。
林贝瑶看着眼前的傅西洲,眼神里很受伤,她伸手去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西洲,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选择了放弃你,是我……”
“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你也不必记在心上。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我要走了。”傅西洲迈步向前走去。
可他才刚迈步离开,林贝瑶,竟然从从后面抱住了他,嘤嘤的哭了起来,到最后哭声就越来越大了起来。
傅西洲单手拎着公文包,刚想越开她离开,而林贝瑶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放声大哭起来。
“林贝瑶,放手——”
傅西洲微恼火,低头想要去扯开她的手。
可是那双手,却怎么都好像撤不掉,死死抱着她,一点儿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样子。
“西洲,我只想在抱抱你,今生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傅西洲没有说话,可听着她的话,很是恶心,直接伸手去努力推开她——
而此时,一辆出租车在公司正门前停下来。
萧知意从出租车后面走下来,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四目相对的瞬间,傅西洲莫名的慌了。
出租车离开,可萧知意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和林贝瑶抱在一起的画面,唇角扬起一抹讥讽而嘲弄的笑。
林贝瑶让她来就为了看这么一出戏吗?
还真是够可笑的。
“林贝瑶,放手!”
此时的傅西洲震怒,毫不顾忌的一把推开她,快步向萧知意走去。
他拉住萧知意的手,紧紧的,甚至手掌都在微微的颤抖,“知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想也没兴趣听,是不是应该恭喜傅少爷与自己的白月光破镜重圆?!不过我应该提醒你一下,别在公众场合,当心我告你重婚罪,傅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萧知意说完,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去拦车。
而傅西洲就跟在她身后,想要伸手去拉她。
而此时,林贝瑶却掺和了进来,她伸手拉住萧知意的手,着急的去解释道,“知意,我可以解释的,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林贝瑶,你还真是个十足的绿茶婊,你这些把戏,我不是不会玩儿,是不屑玩儿,我若想玩儿,我亦可青出于蓝。少在我面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傅西洲,并不懂怜香惜玉。”
萧知意推开她,林贝瑶碰她,她都觉得脏。
萧知意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无聊,才会接到她的电话之后跑到这里来看这样一幕。
反正已经伤够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
这样也好。
总要彻底的死心,才能够重新活一次的。
“知意,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林贝瑶流着泪,被萧知意轻推了一下,她顺势就靠近了傅西洲怀里,还一副可怜吧唧的无辜受害者模样。
傅西洲根本无力理会她,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萧知意一个人。
他推开林贝瑶,再次想要去拉住萧知意的手。
而林贝瑶却突然抓住了他那只伸向萧知意的手臂,哭着说,“西洲,知意她误会我了,怎么办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萧知意看着他们之间搂搂抱抱的样子。
一步步踉跄的向后退,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明明不想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一样的涌出眼眶。
“够了!”她低吼,“够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萧知意说完,失控的转身想要逃离。
然而,她站在马路边的台阶上,高跟鞋突然踩空,直接摔在了马路上,正是上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水马龙,她又是突然冲出马路的,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
萧知意被撞到马路中央,身体瘫倒在地。
“知知!”傅西洲怒吼了一声。
用力推开了缠着不放的林贝瑶,他双眼血红,也是急了,力道失了分寸,林贝瑶摔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哭喊着,“好痛,好痛啊,西洲,西洲……”
而傅西洲压根就没空理她,他大步来到萧知意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知知,知知,你怎么了?”
“啊,痛,好痛……”萧知意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手掌紧捂着腹部,痛的直冒冷汗。
她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傅西洲的一片衣角,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西洲紧搂着她,虽然在不停的安慰着萧知意,但他看起来比萧知意还要紧张。
这时,肇事的司机从车上走下来,见到撞了人,自然是被吓得不轻,尤其是看这两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于是慌慌张张的就开始撇清关系了。
“这可不怪我,是她突然间冲出来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叫救护车,要是她有什么事,我杀了你——”
傅西洲怒吼一声,却不敢贸然的移动萧知意,她疼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伤哪里了,所以不敢随意的去抱她。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医护人员把萧知意搬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上。
傅西洲跟着一起上了车,车子越来越远。
而林贝瑶被留在了原地,没有一个人在意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