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宁初点头,打电话给苏柔,让她去接人,“已经两个小时了,时间拖得越久,宋暖就越危险,如果真的是许建,他抓宋暖不是绑票,而是打击报复。”
叶斯年眉心紧蹙着,唐宁初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是绑票倒还可以拖延对方,但如果是单纯的报复。
那么,宋暖落在他手中,只怕就毁了。
“宋暖失踪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按道理是不能报警的,即便报了警,依靠警方的力量,想要找到宋暖,怕也需要个几天时间。”
可是,别说几天,哪怕是几小时宋暖都等不了。
“叶斯年,你想想办法啊?暖暖不能毁了,绝对不可以的。”唐宁初情绪失控的抓住叶斯年手臂。
这三年来,她早就将宋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是妹妹,虽然有时候会因为工作上吵架,但是一点儿都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叶斯年一听这话,眉头蹙得更紧了些,青州并不是他的地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在这里想要动用青州这边的力量,只怕除了傅柏庭,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反正宋暖也是他的老婆,让他出点儿力,也不冤枉。
“叶斯年,要不我们打电话给傅柏庭把,反正他是暖暖的前夫,就算不爱,那么他听到暖暖出事,是不是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暖暖?”
叶斯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眉,随后走到了电话胖,拨通了傅柏庭的电话。
而此时,宋暖已经被带到一个废弃的烂尾楼中,冷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框灌进来,让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眸中闪过片刻的茫然。
第一反应,是脖颈后的疼痛,然后是身体很热,是那种不正常的热。
她的双手被绳索反锁在铁栏之上,身旁围着几个男人,站在前面的男人正是许建,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宋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清冷的仰头看向他,平静开口,“许建,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没听说过绑架是要坐牢的吗?受贿,越狱,绑架数罪并罚,我看你是一辈子都不想从监狱出来了。”
许建冷笑着,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早已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面部变得十分狰狞。
“我变成这个模样还不是你害的,宋暖,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宋暖沉默不语,因为和一个没有理智可言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倒不如省些力气,看看能不能够逃跑。
她用眼角余光扫视四下环境,荒废的建筑,围在四周的男人,被束缚的自己,她所面临的几乎是一条死路。
“呦,这女人倒是够冷静的,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撑多久,等到你药性发作的时候,可别求着我们兄弟要你。”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哈哈的大笑着,一脸笑意的盯着宋暖,目光很不正常。
宋暖紧咬着唇片,失去血色的唇,几乎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了。
她又不是单纯的女人了,何况,在酒吧那种地方呆过,她隐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旦沾了那种药物,基本就会毁于一旦。
一张小脸惨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
她是害怕的,只是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她微弱的挣扎,手腕被勒出一道道深红的血痕。
她尽量的保持清醒的头脑,试图去拖延时间,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可能是她获救的机会。
“许哥。”
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跑上来,在许建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脸色一变,带着几个男人匆忙的离开了。
而他们离开的理由,自然是傅柏庭带来的人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厉少琛手下的人通过手机定位系统,检测到了宋暖手机定位,在这周围出现过,所以他们就直接已经开车过来了,但是却看见了宋暖的香奈儿手拎包丢在了一边的草丛里面。
傅柏庭双眼都是血红的,作为男人,他懂得什么叫做危险,如果姓许的存心报复。
那么宋暖落在他们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更恐惧。
“傅少,这里都是一些烂尾的楼盘,如果现在这里找下去,只怕会耗费很多的时间,你还是要做好打算才是……”
傅城低声说道,明知傅柏庭会发火,他还是不怕死的说出这句。
毕竟,宋暖的处境不乐观,如果宋暖出现一点儿差错,只怕傅柏庭会直接杀了那群人。
“傅城,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赶紧去给我找人。”傅柏庭双眼都是血红的,直接冷声呵斥道,“如果暖暖出了任何的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城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就带人去找了。
他们找了很久,这一带都是废弃的工厂,找起来会比较困难,但是他们还是带了大批的人去找,终于他们再一个烂尾楼中,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傅柏庭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车子开的飞快。
没有路的地方,他不要命的奔跑,傅城等人紧跟随在他身后,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过几个乌合之众,他们倒不是怕傅少受伤,而是怕傅少失手打死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批的警察很快将许建几人抓获,此时的傅柏庭几乎是失控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许建拳打脚踢,血红的双眼里是倾天的怒火,身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傅城视而不见,只是轻咳了几声,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负责人吩咐道,“今晚的事儿,不准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许建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大口的吐着鲜血,连呼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城看着再不阻拦,只怕是要出事了。
“傅少,还是先去看宋小姐,这个人渣交给警察吧。”
好在傅柏庭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慢慢停下了动作,狠戾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可他也不敢走进去,心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