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我的爱也因你而存在(80)

厉北陵听完,冷冷的笑了声,“萧知意,你还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随你怎么想吧。”萧知意苦笑,有几分自嘲。

厉北陵点头,她既然决定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些年过去了,他陪在她身边,却一直都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很多时候,厉北陵都在想,整整三年,她不为任何人心动,如果,她不是心死了,那么,她就是一直在等傅西洲回来。

这一天她等到了,他是不是应该和她说一声恭喜。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厉北陵问。

“没有婚礼,我也不需要那些浮华的东西。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那我要走了。厉医生应该很忙吧,我也是。”

萧知意说完,按了下车钥匙,滴的一声,停在路边的路虎车配合的响了一声。

“萧知意!”在她推门上车的时候,身后的厉北陵突然叫住了她,“萧知意,不会后悔吗?”

萧知意笑,眼中璀璨的流光星星点点的闪着,却是苦涩异常,“也许吧。”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退路。

这婚,她必须要结。

无论等着她的是什么,其实,她早就不在乎了。

萧知意开车回了工作室,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录音室中,直到助理来提醒她,到时间应该去接克瑞斯了,她才开车去接克瑞斯。

傅西洲不在,她和克瑞斯两个人在家,反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克瑞斯躺在萧知意怀里,听着妈妈给他讲故事,困意渐渐袭来,眼皮也沉重了。

临睡前,克瑞斯还在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和爸爸搬到一起住啊?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

“嗯,过一段时间吧,爸爸已经买了新房子,克瑞斯一定会喜欢那里的。”萧知意温声回答。

“真的吗?”克瑞斯惊喜的问道。

“当然,妈妈怎么会骗你?睡吧。”萧知意笑,低下头,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哄睡了克瑞斯后,萧知意却全无睡意,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或者,什么都没想。

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是深夜了,窗外安静的出奇。

萧知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起身想要回卧室休息,可此时,门铃却响了起来,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萧知意开了门,没想到,房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傅西洲,他身上只穿着衬衫,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微眯的眼眸带着迷离,扑面而来浓重的酒气。

“傅西洲,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萧知意错愕的问道。

傅西洲笑着,高大的身体突然向前倾,扑在了萧知意身上,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抱得太紧,推也推不掉,萧知意漂亮的眉心不由得蹙起。

对于一个醉鬼,萧知意真是拿他没辙。

“知知,我说过,我一定会成功的。”他微凉的唇贴在她侧脸上。

萧知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试图推开他,仍然是徒劳无功,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吗?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萧知意抬眸看着他,眼眸清亮,却有些冷。

傅西洲的指尖轻轻的抚摸上她的眼睛,无奈的轻声叹息着,“你知道吗,曾经,我的每一次成功,都想要和你一起分享。因为,是你把我都暗无天日的地狱中拯救出来的。在国外我淘到第一桶金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可是,那时候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如果傅少是想炫耀成功,那就不必了。”萧知意清清冷冷的回答。

傅西洲却默默的摇头,手掌托起她的小脸,温柔里带着心疼。“知知,我真的后悔了,三年前,我应该选择和你回国,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就算时间倒流,你还是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傅西洲,我太了解你了,在你眼中,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萧知意生硬的打断他。

深更半夜,她可不想继续和他在这里纠缠着。

“傅西洲,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时间在这儿陪着你缅怀过去。”萧知意伸手想要关门。

可傅西洲的手臂挡在中间,被房门重重的夹了一下,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反而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屋。

他在玄关处换鞋,那轻车熟路的架势,如同走进自己家。

“儿子睡了吗?”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儿童房,来到床边,对着床上克瑞斯熟睡的小脸就亲了一口,“看我儿子多帅,长得越来越像我了。”

萧知意怕他把克瑞斯吵醒,急忙把这个醉鬼从儿童房扯了出去。

好在这个时候是克瑞斯睡得最熟的时候,并没有被吵醒。

傅西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目光仍有些迷离。

萧知意站在他面前,气的脸颊涨红,早知道就不应该开门把他放进来,现在赶都赶不走。

“傅西洲你闹够了没有?”

傅西洲抬头看着她,微眯着眼眸,渐渐的安静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逐渐变得深沉平静,这个突然沉默下来的男人,与刚刚那个胡闹的醉鬼,仿佛判若两人般。

“知知,我有些头疼,给我倒杯水吧。”他说,声音平静温和。

萧知意转身走进厨房,很快端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傅西洲伸出手臂,却握住了她端着杯子的手,连人一起揽入了怀里。

萧知意被迫坐在他腿上,不耐的挣扎着,而傅西洲的手臂反而缠的更紧了,他一手环在她腰间困住她,另一手端着杯子喝水,声音沙哑而低沉,“别乱动,知知,我真的很累,没那么多力气。”

他这会儿说的话,字字清晰,目光都是清明的,哪里像一个醉酒的人。

他就是在这儿借酒和她搁这儿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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